這，才是淩洛羽疑惑的重點。
如果說，這個銀發男人的出現，是她的幻覺，那她的記憶裏，一定會有這個人的記憶。
因爲由心而生的幻覺，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的心魔。
淩洛羽有心魔，可不是這個銀發男人！
如此反方向的推論，則說明眼前的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最少，不是她虛幻出來的東西，而是這個地方虛構出來的人物！
“我叫暗霧，是這個空間的守護神……”
銀發男人微微鞠躬，笑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很高興認識姑娘……隻是，能否請姑娘的守護神出來一見？？”
淩洛羽：“……”
什麽守護神？
她的？
誰！？
虛無？！
“虛無，你知道這家夥……是什麽？”
虛無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什麽東西？”
頓了頓，不敢确定的搖頭。
“他說的保護神……應該不是我吧？”
“你問我？”
虛無：“……”
要不然呢？
“姑娘，是我唐突了……”暗霧躬身，溫雅的九十度鞠躬：“我感受到了姑娘身上，有一股極其強大的靈氣，這是我們靈物之間的感應……所以，我猜，姑娘身上，一定有一位強大的保護神……”
淩洛羽不動聲色：“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保護神……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姑娘，保護神是我的叫法，在另外的世界裏，也有人稱呼他們爲器靈……”
“……”
器靈！？
那還不是虛無！？
怎麽會？
他怎麽能感受到虛無的存在？
沒道理啊！
以前，她也是遇到過器靈，可是從沒有哪個能感受到虛無。
難道說，這一個，比她之前所見到的那些，都要強大！？
淩洛羽的沉默不語，讓暗霧的眸色沉了沉：“姑娘，這是什麽意思？不會是沒弄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還以爲，以姑娘的閱曆和心性，很快就能理解我的意思了……”
“我想，你是誤會了吧？”
淩洛羽淡然勾唇，最終還是決定否定一切。
“我根本就沒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所以才會失神……什麽叫守護神？器靈……又是什麽？”
她不管着家夥的所謂感知到靈氣是什麽。
在沒有搞清楚對方是敵是友之前，她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底牌。
“姑娘，你這是對我有戒心呐……”
暗霧踱步而來，步步落地。
随着腳印的每一次落下，綠色也在一點點的蔓延，順着他的腳印，蔓延向四周。
淩洛羽的眸光随着綠色遊走，人也在一點點的往後退，渾身寫滿了倆字——戒備！
“姑娘，我所做的這一切，對于你來說，應該不陌生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姑娘不明白什麽，隻管我，我一定解答！”
“你口中的一切，指的是什麽？是剛才我所看到的趙家祠堂，還是現在着眼前的一切……我想……這一切，應該隻是我的錯覺吧？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締造生命，創造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