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廟的話音未落,就被步生蓮打斷。
“我問什麽要告訴你們?”
“……”定廟一時啞然。
是啊!
爲什麽要告訴他們?
大家,終究是萍水相逢!
如果換做是他,也不會那麽痛快的将自己知道的秘密,都告訴這些外來的陌生人。
淩洛以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随手畫着圈:“因爲,我們可能是那個能讓你笑到最後,能活着看到神主報應的人!”
攸地擡眸,她的眼底刃出一抹薄光。
“當然,也可能不是!我們或許會是那個犧牲了自己,也沒能讓你笑的人……所以說,你現如今的選擇,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場賭局……是賭我們赢,還是賭我們輸?!”
“……”
輸?
赢!?
步生蓮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賭!
默默的再次倒了一杯酒,喝下。
轉動着見底的酒杯,不說話。
他沉默,屋子裏也是壓抑的沉默。
風成林皺眉——
這家夥在搞什麽?
猶猶豫豫的!?
行,就是行!
不行,就是不行!
簡單的一句話,一個選擇而已!
怎麽,就像是生死抉擇似得!
他幾次的嘟嘟唇,想要問,都被淩洛羽的眼神壓下了。
步生蓮在猶豫,在考慮,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那就給他充足的時間考慮。
水娘娘悄然起身,又是親自爲步生蓮斟了一盞酒,回身坐下。
轉動着酒杯,步生蓮終于開口了。
“你們知道……爲什麽神主沒有殺我嗎?”
“……”
幾個人神色各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正在這兒說着傾水台呢!
他怎麽好端端的,給扯到了神主殺不殺他的問題上了?
“你們都打過獵嗎?”
“……打獵?”
“就是那種……打傷了一個獵物,卻不要它的命,而是将它給放回去的故事!”
“……”
“動物受傷了,出于本能,會回奔老巢,這樣,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可以抓到一窩的獸,而,如果這個獸是單槍匹馬,也沒關系……它身上的血腥和弱勢,會提醒其他的獸——我身上有傷,我的肉很鮮美,你們可以放心的來吃,我沒有回鬥的能力……”
“……”
步生蓮的話,讓淩洛羽瞬間猜到了重點。
“你就是第二種!神主放你出來……就是要釣更大的魚?”
“聰明!”
步生蓮的就被突然轉向她,笑呵呵的舉手。
“就沖你猜到了我的心思,這酒……咱們就得幹一杯!!”
“你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猜不到,就是那個被神主釣的魚了……”
淩洛羽沒有倒酒,而是幽然起身,眸色沉冷的走向窗口,眺目遠處的天空。
“而且,剛才水娘娘已經提醒我們了……她說,你的身後有尾巴,想必,就是神主放在你身後的眼線吧?”
串聯起所有的故事情節,不難想到,這是神主布下的一個局。
而這中釣魚殺人的方法,神主用的是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