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寨主讀懂了她的眼神——
她是想要他告知厲正豐的身份。
猶豫了一下，低頭：“姑娘請坐，我們先行一步！”
“不送！”
厲寨主和厲正豐再次點頭行禮，雙雙告退。
淩洛羽目送他們離開，瞄了眼風成林和漁婆子，背負雙手，悠哉哉的走過去。
“嗡！”
魂刃虛空而出。
“胖子，我覺得……在你出事之前，我有必要征詢一下你的意見！”
風成林雖然是在驅蠱，口不能言，可是眼睛卻能動。
眼睛眨巴了兩下，算是贊同。
“你說，要是你出事了，你希望怎樣來給你報仇？”
風成林瞪大眼睛：“……”
怎麽，感覺像是在立遺囑似的！！
而後面的漁婆子也是在那一瞬看來，眼神不言而喻。
“你們倆幹嘛這樣的看我？”
淩洛羽一臉無辜，哀聲歎息。
“胖子，你想啊，萬一……你出事，這可能就是你的最終遺言了，那麽，爲你報仇，是我的首要任務，所以，我想趁着你還活着，問一下你的報仇心願……”
眸光側移，落在漁婆子身上。
“你是想要我……怎麽弄死她？”
此時的風成林，還口不能言。
而眼神的變化，也是漁婆子看不到的。
可就算是看不到，淩洛羽的眼神依舊讓她心顫——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其實心如蛇蠍。
她要是想整死一個人，估計都不會讓對方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可她此時如此明目張膽的說起來，想必是說到做到。
隻要風成林選擇了她的死法，等待她的，勢必如此。
好在，現在的風成林還不能說。
可是——
“哦，我忘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
淩洛羽莞爾，眸光越過風成林，看向漁婆子。
“這樣吧，我說，你來聽……如果你同意了，那就眨眨眼睛，算是我們默契，如何？”
目光收回，笑眸更深。
“對，就這樣，眨眨眼，我就知道你的選擇了……”
歪着腦袋，她仔細的想了一會。
“那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除非不出事，一旦出事，就必定是魚姑娘所爲？”
“……”
“嗯，我覺得也是如此，所以呢，你是想讓她一刀斃命，還是……慢慢的折磨她？”
“……”
“一刀斃命？”
“……”
“哦，是折磨她……那是不是那種生不如死的死法？”
“……”
“是的？！那……選擇哪一種呢？千刀萬剮，有點太不上道，沒創新，沒新意，沒意思……”
“……”
“對了，在我的家鄉，有一種刑罰叫做人彘，也就是說，把一個人的眼睛挖掉，舌頭割掉，耳朵刺聾，再将她的四肢也給砍去了，撞在酒壇子裏，慢慢的泡着……對了，你說，要是魚姑娘被放進了酒中，那她體内的那些五殺血蠱會怎麽樣？”
“……”
“那就是酒釀五殺血蠱了，說不定，大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