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神卻沒什麽變化,依舊那樣呆滞無神。
淩洛羽将杯中再次倒滿酒:“老哥,再買一碗?”
老魚眼睛都不眨,又是一口悶。
定廟皺眉:“他這樣子,估計還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比較好奇三少是要幹嘛!”風成林咋舌。
那個老魚,已經是行屍走肉了,要是再被灌酒,豈不是更加糊塗?
三個人對視一眼,皆是搖頭。
淩洛羽的心思,誰都猜不透。
那邊,老魚一口接一口,很快灌下了一大壇子酒,喘息着打酒嗝。
“小二,再來兩壇!”淩洛羽打了個響指,招呼來小二。
小二送酒來的時候,眼神怪異的看了眼老魚,再看看淩洛羽。
“客官,您……确定?”
“怎麽?”淩洛羽看出了他眼底的異色:“你認識他?”
“誰不認識他啊?!”小二笑的有點怪:“他可是每年都來的,隻是……每年,都是一個人坐在那裏,吃着喝着,也不愛說話,等三天後,那女人來了,他們就一起走了,不過……”
話音頓了頓,他看了眼四周,又歪着腦袋看了眼老魚,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從我在這裏做事開始,我們掌櫃的就交代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給他喝酒……别問我爲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給他喝酒,這是早先就定下來的規矩,隻要不喝酒,他想幹啥就幹啥!”
淩洛羽笑出聲:“他都這樣了,還能幹點啥?”
“……”小二一時無語:“反正他是啥子都沒幹,最起碼,在我在這裏做事的幾年,他是什麽都沒幹,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給什麽,吃什麽,困了,就在桌邊趴着睡,醒了再吃!”
幾年過去了,他都已經習慣了老魚這樣的生活方式。
“這位爺,剛才我看到您,您……好像不是和他一起的吧?”
小二指向風成林等人。
“您幾位是一起的!”
“是啊,怎麽了?”
“如果您和這位魚爺不是很熟悉的話,還是不要再給他喝酒,萬一……是吧?對誰都不好!”
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這老魚在他們店裏出了事,那承擔責任的,可不止淩洛羽。
到那時,他們幾個拍拍屁股走了,那他們這個小店,可就得承擔全部的責任。
“爺,魚爺是我們寨主的貴客,說句不好聽的,這萬一到時候再出點什麽事情……小的承擔不起啊!”
“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什麽事,一個大男人,喝點酒,能出什麽事?”淩洛羽揮手,讓小二離開,又爲老魚斟酒。
風成林湊過來,歪着腦袋的打量老老魚:“三少,以你的經驗看,這家夥是真的那啥,還是……在裝那啥?”
“你說呢?”
“……我感覺是真的!”
“那不就結了!”
“……”
風成林攸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老魚,雙手在他面前打了幾個響指。
老魚擡頭,雙眼空洞。
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後,又低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