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很是肯定的搖頭。
他是周家的少主人,多少人捧在手心裏玩。
就連磕磕碰碰這種破皮的小事,都鮮有發生,又怎麽會腦袋受傷?
更不要說——
“淩姑娘,我這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從生下來的那一刻,我就沒有下地自己走過路……”
“可是你腦袋裏,确實有東西,雖然是什麽的東西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絕對不是你自己身體長出來的……”
“會不會是夫人?”程雪忽然嗫嚅。
周琰和莊大尚同時看向她。
旋即——
“不可能!”莊大尚直接否定:“老夫人是怎麽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可能是她的原因?”
“那就說來聽聽!”
淩洛羽輕颌首,示意程雪繼續。
“把你知道的,懷疑的,都說出來,尤其是細節,一點都不要漏下!”
“……我,我也不是很确定,就是突然的……突發奇想……”
被莊大尚那麽一說,程雪也覺得自己有點異想天開。
“是這樣的……夫人在懷着主人的時候,曾經受過一次傷,而且傷的還是腹部……”
“怎麽受的傷?”
“好像是馬車在山路上,遇到下雨,當時是一個雷打在山頂,崩落了一些石頭,正好砸在馬車上,等我們将夫人從亂石堆裏救出來時,她傷的很重,而且腹部還血迹斑斑的……”
瞄了眼周琰,程雪的話音有些遲疑。
“那個時候,大家都覺得夫人活不成了,就……就想着把主人給剖腹救出來,可沒想到,夫人醒了過來,而且還……還傷愈了……隻是,後來在生主人的時候,還是不幸去世了……”
周琰的娘親在生他時,血崩,雖然熬了幾個時辰,最終還是沒能救回來。
而他也是自從出生之後,就沒有站起來過。
爲此,周家有一些不好的傳言,暗中指向周琰,無非是說他命硬克母,是不祥之人。
所以,周家的人在一般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在周琰的面前提起過去的事情。
此次,若非是淩洛羽追問,程雪也不會說。
“除了老夫人的那次事情,我們就沒聽說主人受過傷的事情……”
程雪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自嘲的笑了笑。
“我說的這些,是不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簡直可以說是荒唐——
周琰怎麽會是在娘胎裏,就受了傷,還因此造成雙腿不能行動。
“是不是當初的傷,我們誰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了……”淩洛羽蹙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周家主,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将你腦袋裏的東西給取出來,隻是……”
隻是後面的話,她沒有說。
但是誰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從腦袋裏取東西,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概念?!
除了淩洛羽,這裏的人都沒有親眼見過。
這是九死一生!
以命相搏!
“周家主,你不要問我有多少把握的話,我和你說實話,沒有……因爲我就算是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也能折損在最後的零點一上!”
意外,是最難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