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特麽的什麽意思?”郝連的聲音驟然拔高,不屑大笑:“難不成,老子是淩姑娘,是被你們給軟禁在這個破樓裏了?”
“郝當家的不要誤會,我們王後也是爲了我們鲛人族和掠人族的安全着想!”
拓樣不急不惱,再次躬身行禮,禮貌的很。
“您二位,現在是我們王後的貴客,可是畢竟是外族的人……我們鲛人族的族人雖然性情溫和,識大體,可是保不齊這其中就有和掠人族結下梁子的仇人,如果被他們趁機對二位下手,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的話,那對我們雙方以後的交涉,将會十分不利……”
“拓樣?”淩洛羽的唇角淡出一抹玩味:“你是這個煙悅樓的管家?”
“是!”
“是煙悅樓的管家,還是鲛人族的大總管?”
“……淩姑娘這是什麽意思?”
“你這樣的寵辱不驚,心思缜密的人,怎麽會隻是一個小小煙悅樓的管家?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就是你們鲛人族的損失了……”
這個男人,面對風波的處理能力手段不俗。
倒是讓淩洛羽生出了一些惜才之心。
“拓樣?”郝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蓦然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眯了眯:“我想起來了……但凡和鲛人族做過生意的人,都在念叨一個叫樣叔的人,都說此人圓滑,深谙處事之道,不會就是你吧?”
“郝當家的謬贊了……”
“果然是你?”郝連來了精神,快步上前,将拓樣上下打量了好幾遍,“可我聽說,這個拓樣,是鲛人族的大總管,而不隻是一個煙悅樓的小總管……”
“郝當家的是掠人族的領頭人,自然就會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一旦犯了錯,勢必要接受懲罰!”
拓樣再次躬身,雙手抱拳。
“還希望二位不嫌棄小的是戴罪之身!”
“戴罪之身?你犯什麽錯了?不會是對你們家王後無禮,或者是觊觎上位吧?否則,這功過相抵,怎麽着也不會将你貶低到這麽一個小閣樓來做總管!”郝連一臉壞笑。
“郝當家的又說玩笑了,小的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爲人臣子的本分,不敢居功!”
拓樣顯然不想談之前的那些事情,沉沉作揖。
“二位,還請稍事休息,我這就下去給二位準備吃食和換洗的衣物……”
“不是,我們的要出去……”
郝連的話還沒完,就被淩洛羽以眼神壓住。
他悻悻的閉嘴。
“好吧,反正老子眼下正好需要休息,就暫且不和你計較了!”
等拓樣走了,他才不爽皺眉:“淩姑娘,你幹嘛不和他講理……”
“講理?”淩洛羽側眸淺笑,玩味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一直以爲,郝當家的的身手不錯,最起碼外面的那些士兵,不會是你的對手!”
郝連:“……”
是啊!
他這是氣糊塗了!
以他們兩個的修爲,外面那些士兵也就是擺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