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舵手?”風成林不由一怔:“問他做什麽?他也就是姓墨而已……難道是我要問他墨家家族的那些事?就怕我問了,他也吞吞吐吐的不說呢……”
“你問他做什麽?”淩洛羽止住腳步,有些無語的側眸:“老舵手姓墨,而且還是藏身于鲛人族多年,按理說,肯定會有一些他家族的事情傳出來,你隻要找别人答應一下,不就能知道了?”
風成林應聲,剛要走,卻被淩洛羽再次叫住。
“胖子,記住了,不到最後,不要親自過去問老舵手墨家的事情……”
“爲什麽不能直接問?”
“如果墨家沒有什麽事情可隐瞞的,那麽你在其他水手的口中,就能查探出一二的故事,如果有事……你什麽都不會知道!”
“……我懂了!”風成林做了一個手勢,恍然的點點頭:“要是我們問了,就會打草驚蛇,讓他提前有了準備!”
本來感覺一件很簡單輕松的事情,可是在淩洛羽口中,卻莫名多了幾分陰謀論。
這讓風成林的心随之沉了幾分——
事關墨家的事情,隻怕都不是那麽簡單!
對于淩洛羽的再次到來,郝連的心不由提了起來:“淩姑娘這眼神……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難道是我或者是我的人,做了什麽讓姑娘不開心的事情了?”
“也不算是不開心,隻是覺得……我有點高看郝當家的了!”
淩洛羽在郝連對面坐下,黑眸灼然的凝視着坐不安穩的郝連。
這家夥是真的做賊心虛啊!
從她進來到現在,雖然依舊是坐姿,可那屁股底下卻像是火盆似得,烤的他根本就坐不住。
“淩姑娘,你看你,我就怕你這樣的和我打啞謎……你說,咱們有什麽事情是不能直接說的,幹嘛非得這樣的來詐我?”
郝連嘿嘿一笑,慵懶着身子坐回椅子裏。
“我郝連自問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什麽好人,所做的事情之中,也有許多是傷天害理的……但是這些事情真的是太多了,這一時半會的實在是想不起,我是因爲哪一件事讓淩姑娘你這麽失望……”
漂亮的一記還擊。
既不洗白自己,也不坐以待斃!
因爲他知道,淩洛羽這次過來,肯定是要興師問罪的。
既然如此,不如先将自己黑一下,免得等一會,會被将軍的死死的!
“郝當家的既然這麽說,那咱們就打開天窗了……”
微微頃身,淩洛羽眸底淡出一冽薄光。
“我是女人,對孩子這樣的事情,最是敏感……尤其是還沒有出生的,還在娘胎肚子裏的孩子……”
在提到“孩子”一詞的時候的,風成林發現郝連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
隻是刹那之後,他的神态恢複了原樣。
“孩子……呵呵!”
雙手交叉而坐,他坐直了身子,指尖有力的握了握。
“你要說的,是萬紫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