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

燕子心說她都這樣了，難道還不夠誠意嗎？

“你想怎麽測試？”

“……不如，先說說你的主人……你是爲誰效力的？！”

“……”

燕子的呼吸戛然頓了頓。

淩洛羽也不再催促，隻是笑眸彎彎的凝視着她。

繞了這麽大一個圈，終于繞到了重點上！

她倒是要看看，這一次，她要怎麽躲！

燕子似乎是知道她的意思，一雙眼睛閃躲着，就是不敢對上淩洛羽的眸光。

“我的主人……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燕子姑娘，這就是你的誠意？”

“……他的名字……我不能說，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就沒命了！”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想的那麽長遠……因爲你要是不說，一定會更早的沒命……”

“……”

燕子蓦然咬唇，努力壓下遊走在喉間的字。

淩洛羽也不追逼，隻是靜靜的看着她。

許久，燕子才努力閉上眼睛：“神主……這個答案應該在你的預料之中吧？”

“神主……爲什麽會對墨宮主感興趣？”

“我怎麽會知道？我就是一個可以被随時舍棄的棋子，這其中的事情，我怎麽有知道的資格？！”

“那就說點你有資格知道的事情？”

淩洛羽才不會相信燕子的話！

這個女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鬼話連篇。

就算是在被她戳穿之後，也沒老實多少。

說話還是說一半，藏一半。

淩洛羽堅信，她肯定知道有些涉及核心的秘密。

對于這些人來說，他們不會那麽乖順的甘心做一枚棋子，肯定會爲自己謀劃出一條安全的後路。

而謀劃後路的首要前提，就是他們自己的手中，掌握着核心秘密，用來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

這也是爲什麽淩洛羽甯可和她周璇，也沒有将她一刀斃命的原因——

這可是她目前來說，唯一能直接接觸到的，神主手下的活人！

如果不從中榨取點秘密出來，簡直對不起她設下的這個劇！

“燕子姑娘，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麽，擔心什麽……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以安全保證的話，你還會這麽諱忌莫深嗎？”

燕子的眼睛遽然一亮，旋即又很快的暗淡下來，猛搖頭：“沒用的……如果神主要殺我，誰都保護不了我！”

“那可不一定……要不然，神主爲什麽那麽忌諱墨宮主，而一定要殺了他呢！？”

“殺了他？”燕子蓦地瞪大眼睛，眼神也變得有點怪。

這個眼神，讓淩洛羽的心底瞬起波瀾。

“怎麽？你們……不是要殺了他？”

“……誰說的……要殺他？”燕子忽然找到了與淩洛羽談判的籌碼，整個人也瞬間精神起來：“淩宗主，你這是從哪得到的消息，神主怎麽會殺墨宮主？”

“這麽說來，燕子姑娘你終于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了……”淩洛羽怎會不懂燕子的眼神，坦然一笑：“瞧，這才是你和我聊天的誠意！”

燕子沉目勾唇：“淩宗主，這也是我還有價值的籌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