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可以抗衡天罰的能力，他也不至于活的這麽狼狽了。
墨玄塵在他身上施加的力量，讓他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肋骨似是被折斷般，一點點刺進心髒。
那種鑽心的痛，讓他莫名絕望——
沒死于天罰，卻死于虐殺！
這種沒有善終的結局，會不會也是他天罰的一種呢？！
就在他絕望到等待死亡的時候，身上的痛楚卻突然減輕了幾分。
睜眼看去時，隻見墨玄塵的手被淩洛羽輕柔握住。
“玄塵，算了……”
“羽兒？”墨玄塵微微皺眉，攸地看向瞎瘋子：“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嗎？”
“你看他的樣子，是在用生命維護這個秘密……你我都清楚，其實就算是殺了他，他都不會說出那個秘密的！既然如此，我們何必要多背一點殺戮？”
“我們所背負的殺戮已經太多了，難道還在乎多背他一條血債嗎？！”
話是如此，墨玄塵還是最終撤手。
淩洛羽柔聲安慰了幾句，墨玄塵冷哼着甩手，轉身走出殿外。
“咳咳……”
瞎瘋子大聲咳嗽着，一雙眼睛卻緊緊鎖定了淩洛羽。
“我知道你們的把戲……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他對我兇，你對我哄……目的其實都是一樣的！”
他是什麽樣的人，豈會看不出着兩人所唱的雙簧！？
要是用這一點要挾他，威脅他，那可真的是太小瞧他了！
淩洛羽不以爲意的勾唇輕笑：“怎麽想，那是你的事情，我之所以想要救你，是因爲我們倆有過相同的遭遇！”
“相同的遭遇？”瞎瘋子将淩洛羽上下打量了一番，卻沒有撤去心中的警覺：“夫人還真是說笑，我一介草民，受上天詛咒，怎麽敢和您這樣的身份有相同的境遇？！”
“天罰的滋味……不好受吧？”
“……”
“我說的天罰，和你認爲的天罰可能有點不同！”
淩洛羽悠然擡首看天，唇瓣微綻。
“我說的，是赤果果的，最簡單粗暴的天罰，比如說……被雷劈……”
“你……被雷劈過？”
瞎瘋子一怔，下意識的随她的視線看天，旋即不屑搖頭。
“不會的，我怎麽會被雷劈？”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怎麽就惹上天罰了……說真的，要不是親眼看到了那條龍，我還真的以爲，我被閃電劈中，就是巧合呢！”
“……”
瞎瘋子的笑容緩緩僵住，許久，才呐呐低吟。
“你……見過龍？”
“見過……”
淩洛羽倒吸一口氣，若有所思的側首看着他：“你不是可以看到天機嗎？難道就看不到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那我有沒有被天罰，你不是一目了然？”
“我隻是窺視到天機，不是神仙……你真的以爲我可以一眼看透你身上曾經發生的事情嗎？！”
瞎瘋子雖然叱喝，可态度明顯和善了許多。
“不過，你受到天罰，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