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心蘭的身子明顯一顫,猛然抓住他的手臂。
“弟弟……你……你也要去禁地?不可以!我不同意!你不能出事!”
她不敢想,如果央炙出事,她和女兒該怎麽辦!!
“姐姐……”
“央姐姐說的沒錯,你不能出事!”
淩洛羽推開兩人的手,将鐵匣子退給了定廟。
“你是我們在海域唯一能指望上的掌權者……要是你也出事了,那我們就是海域女王手中的玩偶了!”
央炙與海域女王的關系,是他們反敗爲勝的籌碼!
要是他出事了,那他們就真的失去了和海域女王最後談判的籌碼。
“禁地那邊,我們三個人進去……如果能救出大祭司,那麽你的棋局還能盤活,如果我們四個都出事了……”
淩洛羽嬌笑眨眸,淡水無痕的眸子刃出一冽薄光。
“那你就要另尋高手,再與海域女王博弈勝負了……”
定廟适時的抱起鐵匣子,起身清咳一聲:“諸位……我知道此事說話有點晚了,但還是忍不住要說一聲——我能看看當時盛放這個鐵匣子的棺材嗎?”
“棺材?”
央炙一怔。
“都過了幾千年了……裏面的東西也被我們搜刮一空,隻有一副白骨……你還要看什麽?”
淩洛羽适時圓場輕笑:“隻是看一眼而已!他又不會背着骨頭跑了……”
别說定廟了,她都想要看一眼那白骨的棺材,想要尋找一點蛛絲馬迹。
幾千年的時光已經過去了,可蛛絲馬迹終究還有蹤迹可尋!
當然,如果那個白骨身上,真的有蹤迹可尋的話!
央心蘭征詢央炙的意思,見他點頭颌首,遂點燃火把,起身帶路。
随着火把的漸漸增多,骨洞也亮如白晝。
并列擺放的棺材靜靜躺在火光下,似乎是在述說着幾千年來的孤寂。
定廟與淩洛羽并沒有急着查看那個棺材,而是舉着火把,從頭走到尾,走向最後一個棺材。
“發現什麽了嗎?”淩洛羽的聲音雲淡風輕,近乎耳語。
“……沒有!”定廟回的有些氣浮。
“沒有?”淩洛羽遽然挑唇:“你是不是要告訴你……你沒發現那個鐵匣子上面的鑰匙,就是你們苗家的木心镯!”
定廟早就猜到了淩洛羽能看出端倪,被問到了,也不驚:“隻是花紋有些相似,并不意味就是木心镯……畢竟是鑰匙,差之毫厘,謬之千裏……隻要是錯上半分毫厘,就不可能是它的原裝鑰匙!”
“你這番托詞,想必是早就想好了,要來對付我的吧?”
淩洛羽繼續前行,查看着棺材,笑意依舊。
“因爲你知道,我一定會詢問木心镯的事,所以就找了這麽個借口敷衍我……”
“我……”
“如果你要是再這麽敷衍,那我就當着央炙的面,驗證一下那個木心镯,到底是不是那個鐵匣子的鑰匙!”
“……”
淩洛羽的腳步戛然手中,笑靥如花的轉向定廟:“怎麽着,我們是繼續這樣忽悠着,還是回去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