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洛羽邪佞挑唇，眸光幽魅的看着殿堂裏的三個人。
“戲碼正在高潮的部分，怎麽着，也得再演一會……你不會真的以爲，這就是結局吧？！”
殿堂之中——
刹那間的沉寂之後，一股血腥味緩緩彌漫于每個人的鼻尖，散于他們的神經。
“血……”
武夫人對血腥味也是敏感的。
怔然之下，她忽然鎖定了良衣的臉。
他的臉上，五官正在扭曲着。
而在他身後，柯靈玉悄然上前，近乎是貼上了他的後背。
“既然你有了選擇……那我也就有了選擇……”
手臂攸地一伸——
“噗！”
“唔！”
良衣的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身子也随之向前一震。
“良衣……”
武夫人驚然上前一步。
随後——
“噗……”
一柄沾血的尖刃從良衣的胸口破出，鮮血噴濺。
“啊……”
良衣終于承受不住，慘叫失聲。
“柯靈玉……”
武夫人驚叫着，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血刃。
“你做了什麽！？”
柯靈玉的眼底閃出一抹猙獰，猛然收手，沾血的匕首随之抽出。
“噗！”
鮮血噴出，染紅了她的衣衫和衣襟。
“做了什麽？！”
陰陰笑着，柯靈玉後撤一步，垂首看着匕首上的鮮血。
“娘……我做了什麽，你不都看到了嗎？！”
“你瘋了……”
武夫人并指如飛，在良衣的胸口連續點了幾個穴道，止住了噴濺的血。
“你怎麽能下這樣的毒手……”
“我下毒手！？我所做的，不正是你所想的嗎？！”
柯靈玉蓦然将匕首扔到了武夫人面前，哈哈大笑。
“你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男人背叛了你，我背叛了你……你在心裏，怕是早就将我們殺了很多次了吧？！我不過就是将你心裏最想的東西，給呈現出來而已……”
哈哈笑着，她腳下趔趄着跌坐在地，眼神陰冷。
“現在……我幫你殺了他，你再殺了我……就算是報仇了！！來啊……殺了我啊……”
武夫人不理會柯靈玉的瘋狂，撕下衣衫，爲良衣包紮胸口。
看着她滿臉的血，良衣的嘴角卻浮上笑意，緩緩擡手，抓隻了她的手腕。
“夫人……我就知道，你的心裏還有我……你舍得不我死……”
武夫人的手腕明顯一顫，卻沒有掙開，隻是眼神複雜的看着他。
兩人的四目對視，落在柯靈玉的眼中，那就是緻命的毒藥。
她都做了這些事了，可他們兩個，卻壓根就沒有注意她的意思。
當她是什麽！？
笑意收斂，她趔趄着走向武夫人，緩緩将匕首又撿了起來。
“唉……”
武夫人歎息着，垂首繼續爲良衣包紮傷口。
“你們……雖然背叛了我，可我……還是不忍心殺了你，否則……我早就讓人動手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因爲你的心中有我……我都知道！”
良衣擡起血手，撫上武夫人的臉頰，臉上的笑意釋放。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話音未落，一道血光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