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衣忽然一聲清咳，打斷了柯靈玉的話。
她的話音一收，武夫人的目光也攸地斜睨而來，臉色瞬間蒼白。
“你們……你們什麽？”
身爲女人，敏銳的第六感讓她意識到女兒後面所說的話，有可能是什麽。
可是對于一個母親來說，還心存幻想！
她想要親自證實，證實那件可怕的事情，從而讓自己徹底死心。
被良衣打斷，柯靈玉一時間也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小臉煞白的站在那裏。
“沒……沒什麽，娘……”
“說！”
武夫人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雖然聲音不大，卻透着幽冷的寒意。
“良衣……是你說，還是我幫你們說！？”
“夫人……”
良衣與柯靈玉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勉強擠出一點笑意。
“夫人，你多心了……我和小姐就是……互相欣賞一下，覺得對方理解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已！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麽了……”
他從這柯靈玉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
“是嗎！？”
武夫人沉吸一口氣，似乎是将最後的耐心也給咽了下去。
“你們兩個……靈玉，你應該知道娘和良衣的關系吧！？”
柯靈玉的心猛然一跳：“……知道……”
回的有些底氣不足。
“不……你還不是很清楚！！”
武夫人緩緩轉身，沉目對着兩人，一字一頓。
“他是娘的男人！！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你爹！！”
柯靈玉的瞳孔頓然一縮，整個人渾身顫了顫：“娘……”
“怎麽？你不知道？！”
武夫人的淚順着臉頰滑下，自嘲似得哈哈一笑。
“還是說……你明明知道，卻想要裝作不知道？！”
“我……”
“好！！就算你不知道……”
武夫人蓦然側首，一雙眼睛如刀般的盯着良衣，咄咄逼上兩步。
“那麽……你呢！？”
良衣被逼的後撤兩步：“夫人……”
“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吧！？”
“我們……”
“除了名分之外……我們該有的事情，都有了！！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也就是說，你是靈玉的繼父……這一點，你要有什麽解釋，或者是反對的嗎！？”
良衣的額頭冒汗，幹幹咽下一口口水：“夫人，我……我……”
他下意識的看向柯靈玉，卻“我”不出後面的話。
他的反應，讓武夫人心如死灰。
“可是……身爲繼父，你做了什麽！？”
攸地側首，她咄咄的看向柯靈玉。
“身爲繼女……你又做了什麽？！”
“……”
對面的兩人垂首而立，相對無言。
“哈哈……”
武夫人忽然放聲大笑，笑聲絕望。
“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男人，一個是我的女兒，可……可你們都做了什麽？難道就不怕老天報應你們嗎！？”
“娘……”
柯靈玉忽然一聲哭嚎，跪倒在武夫人腳下，匍匐着爬向兩步，抱住了她的腿，嗚嗚哭泣。
“對不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