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他們的談話中,自始至終所說的人,隻有章埠和單金興。
至于良衣,在闡述他罪行的時候,屢次提起!
可是在爲章埠和單金興開罪的時候,妄珂卻一次都沒說起良衣的名字。
而她呢,想當然的以爲整件事情之中,也包括了幕後的良衣,所以就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那個名字。
可誰能想到,在她以爲事情塵埃落定,一切OK的時候,妄珂悄然的将矛頭指向了良衣,并且毫不客氣的将問題推給了她。
從妄珂的神色和眼神裏,她看得出來——
如果此時她說要赦免良衣,隻怕兒子是要和她唱對台戲的!
衆目之下,武夫人在刹那間的遲滞之後,嘴角抽抽着,勉強一笑。
“娘還是那句話……這件事的決策權,在于你,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娘既然這麽說……那兒子就領命了!”
妄珂這一次沒有推脫,而是後撤一步,恭敬拱手,九十度的鞠躬。
“隻是……兒子還有一個疑問,想要請示一下娘親……”
“你說……”
武夫人心思急轉。
在這樣的場合下,在這樣的情勢下,妄珂所說出來的話,隻怕是要讓她下不來台。
果然——
“兒子想要知道……我對良先生,是否有絕對的生殺大權?!”
妄珂緩緩擡首,咄咄看向武夫人。
“我這個宮主,是否就真的擁有宮主所擁有的所有權力,有權力殺了一些該死的人!!”
“妄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良衣咄咄上前,眼睛瞪如銅陵。
“什麽叫該死之人!!我什麽都沒做,而且是被冤枉的……你身爲一宮之主,非但沒有洗清我的嫌疑,反而在那裏要殺我的……你這是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
淩洛羽忽然掩口嬌笑,打斷了良衣的憤慨。
“良先生,恕我冒昧了……如果你是我瑤山宗的人,隻怕是吃了這公報私仇的孽果了!!”
她邪笑着凝眸,看向妄珂和武夫人。
“你們說……一個明知道自己是在宮主唱對台戲的人,非但沒有悔改的意思,反倒是變本加厲的……你們會怎麽做!?”
“淩洛羽,你要是想要看戲,就好好的看戲,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柯靈玉尖銳的聲音鑽進每個人的耳中,微微顫抖。
她在氣憤淩洛羽的火上澆油!
“早就說了,這是我武澤宮的家事……”
“家事……确實是!!”
淩洛羽的指尖攸地指向妄珂,随後依次從武夫人,良衣和和柯靈玉的身上點過。
“你,你們……都是這場遊戲裏的關鍵人物!沒個人,都在這場遊戲裏占據着舉足輕重的地步!!事關你們所有人的幸福和性命,所以是名符其實的家事,隻是……我說的事情,并不妨礙你們的隐私,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她幽冷挑唇,邪佞淺笑。
“因爲我是在述說一個宗主家主,應該有的果斷和生殺予奪的決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