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丹……”
淩洛羽唇角的笑意緩緩暈開,似笑非笑。
金桔丹,最主要的是,是取中間的“桔”字。
桔,同,舉。
金桔丹,說白了,就是一枚幫助男人重振雄風的“偉--哥”。
這樣一枚丹藥,與趙來而說,還有點作用。
可要是用在趙阿奶的身上,就有些扯淡了。
丁子峻失了金桔丹的事,若不是他自己弄丢了,随便抓了一個替罪羊,就是外面以訛傳訛,将事情給傳亂了。
趙來被提溜着扔上馬車,随後就又有人将趙阿奶也拽了上來。
“老婆子,你兒子的丹藥既然是偷來給你了,那就随我們走一趟,也好讓我們交差……”
趙阿奶本就是求死之心,如今聽說可以和兒子一切,更是不用别人抓,直接蹒跚的挪上馬車,坐到了兒子身邊。
“趙阿奶……”
鍾芽分開衆人,飛奔着上前。
還沒走近,就被幾名金品堂的弟子給攔下。
“什麽人?敢打擾我們金品堂辦事……”
鍾芽蓦然揚手,拿出了一樣東西:“我是副堂主的人!”
淩洛羽黛眉頓揚——誰說這丫頭沒有頭腦。
關鍵時候,還知道擡出墨玄塵嘛!
果然,那幾名金品堂的弟子面面相觑。
“這還真是副堂主的令牌……”
“是啊……現在怎麽辦?”
“……”
爲首一人呵呵笑着上前:“這位姑娘……”
鍾芽自己也似是驚弓之鳥似得,見他上前,頓時下意識的後退。
“你……你幹嘛?”
“那個……小的想請問一下,您在這裏,是副堂主的意思還是……”
他指向令牌,笑的谄媚。
一句話,瞬間又提醒了鍾芽。
她蓦然揚手,将令牌高高舉起。
“我是副堂主的貼身侍女,你說是不是副堂主的意思……”
衆人:“……”
這不是廢話麽?!
他們又不是神仙,怎麽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副堂主的意思呢!?
但是鍾芽越是如此說,他們越是不敢再多言亂打聽,隻能陪笑。
“那個……姑娘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們再鬥膽問一下,姑娘是什麽意思?”
“我??我的意思……我的意思當然是放人了……”
“放人??”
那幾名弟子頓時面面相觑。
“姑娘,這小子偷了少堂主的丹藥,這若是放了……我們擔當不起啊……”
“是啊,姑娘,這副堂主要是想放人,就在我們将人交給少堂主之後再去放人嘛……”
“就是,何必爲難我們這些小卒……”
鍾芽一時間也懵了。
當初跳出來救人,是一時的腦袋發熱。
關于其中的後續什麽的,根本就沒有想到過。
如今,被這麽一反問,哪還有後文。
正糾結間,她的手腕被人蓦然抓住。
淩洛羽接過她手中的令牌,在幾名弟子面前晃了一圈,眼神陰桀狠戾。
“副堂主的意思,也是你們敢揣摩的?活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