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山蓦然松手,放開了她:“你可否聽說……試煉陣……被人從裏面破壞掉了……”
“試煉陣??從裏面壞掉……”
淩洛羽揉着手腕,不明所以的擡首,一臉的無辜無害。
“郝師父,這試煉陣……我想,既然是東西,那就有損壞的可能……壞掉了,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吧?!”
“那是因爲你不知道試煉陣的來曆……”
“哦?”
淩洛羽一幅事不關己的神色,漫不經心。
“不就是一個陣嗎?我聽說過……但凡沒有在試煉台上輸了的弟子,隻要能通過試煉陣,就能得如此進入瑤山宗……我想,那裏面……不外乎就是考驗的陣法招式罷了……”
“可考驗的陣法和招式……也是不同的!!”
淩洛羽舒緩了手腕,繼續爲郝山斟茶,好像根本就沒有剛才的那些事情。
“自然是不同的……要是相同的,還去試煉個什麽勁?!”
輕展手,她将茶盞雙手奉上。
“郝師父……”
郝山目光咄咄的看着她,右手單手将茶水接過,卻沒有喝。
“你是怎麽做到的?!”
“什麽?!”
淩洛羽一怔,旋即笑道。
“這有什麽難的?隻要是人,都會做啊!”
郝山微皺眉,若有所思:“怎麽做?!”
淩洛羽笑的越發雲淡風輕:“泥爐裏的火并沒有熄滅,隻要将火苗引旺就可以了……郝師父,你不會連這最簡單的引火燒水……都不會吧?!”
郝山忽然笑了,垂首吹去茶中的浮葉:“你果然聰明……”
“哪裏!在郝師父面前,那有我道聰明的地方?我不過就是班門弄斧罷了……”
“你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不要緊,可是不要在他面前顯擺……否則,你會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郝山依舊垂首喝茶,不動聲色。
淩洛羽眸心攸刃——
郝山這番話,明顯是有暗示!!
隻是,不知道他所要暗示的這個人,是誰?!
“郝師父……你在說什麽啊?!我……我在誰面前顯擺了?!”
淩洛羽一臉的懵圈加惶恐,讪讪而坐。
“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沒有……沒有得罪過誰啊?怎麽……怎麽還會有人要害我呢?!”
郝山一直垂首,未再言語,也不知道是不屑回答,還是不想與她這樣玩下去。
不過,從郝山的話語裏,她還是聽出了一些端倪。
——好像有不少人知道她進入過試煉陣,也知道她身有《丹王》的事情。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這些人都諱忌莫深似得,沒人敢和她說實話。
也是——
他們和她都是萍水相逢,甚至于都不知道她是誰,自然不會有人和她說實話。
不過,郝山既然這樣說,明顯是在警告她小心。
那麽問題來了——
小心誰??
淩洛羽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那個瑤山宗的宗主——席雲飛。
因爲自始至終,他都是被隐晦牽扯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