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他……他的身上背負着滅門大仇,而你們武澤宮又是其中的兇手之一,他不信任我們,也在情理之中……”
微側眸,淩洛羽的唇角忍出一抹薄笑:“說真的,如果換做是我,也會這樣,有可以弄死你們的機會和手段,何樂而不爲呢!”
“怎麽,你好像不怎麽氣?”妄柯桀然凝目,眸光灼灼的看着定廟:“而且,既然已經生疑,爲什麽還要用他?難道你就不怕他在暗中下黑手,對咱們不利?”
“在沒有找到出口前,他不會這麽蠢的,我們三個一起活着,好過他一個人在這裏掙紮求生!”
“你倒是心大!!”妄柯長籲一聲,似笑非笑:“他既然有了殺我們之心,想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咱們得時刻提防着,提防他在找到出口,可以離開的那一刻,對我們下殺手!”
他的手緩緩握成拳,眸底殺機漸起。
雖然以定廟的身份來說,殺了有些可惜。
可若是棋子不好用,就該早些滅掉,免得後患無窮。
淩洛羽的目光瞥過他的手,斜斜挑唇,唇角淡出一冽笑:“我還想冒昧的問一句……”
“說!”
“這定苗的苗家,到底什麽來路?能被滅門的,若非是有大逆不道的罪責,就是有深仇大恨的仇家,再者……”
淩洛羽話音一頓,挑眸凝視,玩味的很。
“就是最大的一個可能……懷璧其罪!苗家……有了不該有的東西……”
方才從這兩人的對話來看,妄柯所在的武澤宮,隻是當年圍剿苗家,将其滅門的宗門世家之一。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神皇所爲。
是他安排了這一切。
如今再聯想着苗家的機械之術,想必是最後那種可能更多一些!
妄柯側眸,眼神微動:“你對苗家,知道多少?”
淩洛羽不置可否的聳肩:“你若是願意說……就說,反正我們也就是無聊的聊個天而已!沒必要這樣試探我……”
“我不是試探你,而是和你一樣,對當年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淩洛羽:“……”
再不多,也不會比她少!
她可是一無所知,什麽都不知道。
淡然一笑,她垂首而立,腳下踩着水玩,似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好吧,我懂了,這就是你不想說的意思,我懂……”
“我不是不想說,而是……”
妄柯轉身,一本正經的想要解釋,卻發現淩洛羽根本就沒有聽解釋的意思,已依舊在那裏踩着水玩。
水紋泛着漣漪,從她的腳下暈開,向着周圍蕩漾而去。
妄柯無奈苦笑:“我沒撒謊,而是真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其實,對于當年之事,所有人都忌諱莫深,不敢多言語讨論,以至于苗家的滅門,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隻是後來才一點點的被衆人所知道……而且,這其中牽扯到了神皇,大家就更加不敢多言,就算是背後議論,也隻是知己好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