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很不喜歡“偷”這個字眼，聞言幾乎是跳起來，恨不得咬他一口。
“不知道你别亂說話！！”
“不說不說，你說，你說……”翰林無語後退，一臉嫌棄的不在看他。
“在那些舊東西裏，有基本是人皇的起居錄……”
“起居錄？！”淩洛羽的心攸地一顫。
人皇這樣的存在，飲食起居，一舉一動，勢必有專人記錄，用以造冊。
“對，起居錄，其中記載了兩位人皇的一些生活小細節……”
孟老神秘兮兮的嘿嘿一笑，壓低聲音。
“你們猜……我祖爺爺在起居錄裏發現了什麽問題？！”
“什麽？！”
神姑等人瞬間被吸引了心神。
“這兩位人皇，都喜歡吃臭豆腐……”
神姑：“……”
翰林無語。
倒是淩洛羽的心，瞬間蕩起一層漣漪。
“臭豆腐……”
她關心的，并不是人皇的愛好太接地氣，而是這兩位人皇的同一愛好，有些詭異。
如果沒有屠蘇的那番“奪舍”之話，她還會以爲這就是人皇家族血脈的傳承原因。
可如今想起來，有些細思急恐——
這兩個人愛好如此相似，并不是因爲血脈遺傳，而是因爲意識的奪舍。
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就是一個人。
“孟老，那本人皇的起居錄，還在你手中嗎？！”
“……在吧……”
孟老的神色一時間有些怪異。
“那個……我們家老祖宗說，那是我們家的傳家寶，可對于我來說……并沒有多少興趣，也就随手将它收起來了……但是收到哪裏了，我就記不清楚了……”
話未完，就看到淩洛羽看來的眼神不對，連忙自覺道。
“那個，你要是現在急着要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找……”
“現在就找！！”
淩洛羽眸色中凝重的很，驚得翰林也連忙擺手。
“那個……我也幫他在找……”
看着孟老和翰林的背影，身影黛眉緊蹙。
“丫頭，到底出什麽事了？是不是人皇神骨有什麽問題？！”
“沒有！！”
淩洛羽淡然應着，可是神姑卻心知肚明的搖頭。
“不對！要是真的沒事，你不會這樣……”
她看向屠蘇，唇瓣張了幾次，最終道。
“丫頭，雖然我對妖神不了解，可是能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如果他真的說了一些關于人皇不好的事情……你還是信個七八分吧！！”
淩洛羽的眸子攸地看來，當真沒想到神姑會這樣說：“老祖宗……”
她還以爲，神姑會極力拿屠蘇妖神的身份說事，證明他是别有用心，不能輕易相信。
“我是過來人，雖然自己的情事一塌糊塗，可是卻能看到妖神眼中的那團火……隻要有那團火在，他就不會傷害你……”
“老祖宗，你說什麽呢？！”
淩洛羽唇瓣才抽了抽，瞄向屠蘇。
“你這意思說的……好像他喜歡我似得……别忘了，他可是一把年紀的老妖怪……”
縱然現在的屠蘇貌美如花，可她忘記不了他散功時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