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越發鄙夷:“枉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還搞不清楚?任何一個種族,都不可能抹殺去所有的血脈!就像你們莽荒一族,不也是存在于世間,而且,還活的好好的嗎?!”
“關于她們的身份,還有誰知道?”
“這個……知道的可不多,我也是無意間聽人說起的,無從考究,所以也就不知道真假!”
邢夫人看向自己身上的傷口,謹慎的陪笑。
“淩姑娘,你看,我連這樣隐秘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能放了我了……”
“行,沒問題!!而且,我還可以治好你身上的傷,但是……”
淩洛羽邪魅輕笑,在她面前蹲身坐下。
“但是在此之前,你還要回答我一個疑惑……”
“還有?”
邢夫人臉色微變。
“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剩下的,我怕是不知道了……”
“不,你一定會知道!是關于魔後女兒,墨玄塵母親的事……”
“……”
——
金色的殿堂裏,金夫人面色表情的坐在那裏,目光遊走在一件件精美的飾物上。
“金屋……藏嬌……呵呵……”
她忽然嘲諷一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什麽。
“我是擁有了金屋,可是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麽?!”
殿門開啓,侍女琴瑟端着一碗羹湯,無聲而入。
“夫人,我看您早上吃的少,所有就給您做了一碗羹湯……您多少喝一點吧!”
“沒胃口!”
“夫人,您這兩天都瘦了……”
琴瑟将羹湯放在一側,幽幽的一聲長歎。
“夫人,您是在爲淩姑娘的事情鬧心吧?!”
金夫人瞳孔頓縮,斜睨而來:“淩姑娘??哪個淩姑娘??是君上的新寵林姑娘,還是墨玄塵的未婚妻,淩洛羽?!”
琴瑟唇瓣顫了顫,最終嗫嚅垂首:“琴瑟鬥膽揣測……夫人,想必對這兩人,都很鬧心吧!?”
金夫人緩緩的閉上眼睛,昂首癱靠在錦榻上:“琴瑟,你知道一個人最大的痛苦是什麽嗎?!”
“痛苦?夫人指的是哪方面的?”
“高處不勝寒,知音難求!!”金夫人幽幽的睜開眼睛,看着描金的房脊,忽然自嘲一笑:“當你有滿腹的秘密卻無人傾訴時,那是一種最大的痛苦……”
琴瑟沉吸:“夫人……夫人不是有我嗎?有什麽話都可以告訴我,這樣,您就不會痛苦了啊!”
“不……你隻是知道我的秘密,卻無法分享那些秘密……”
對于金夫人來說,琴瑟隻是她的心腹,是一個可以共享秘密的人,卻無法和她分享那種秘密的喜悅。
琴瑟被說的莫名其妙,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别。
“夫人,琴瑟愚鈍,您……”
“不明白就算了!”
金夫人忽然坐起身,面色恢複了沉冷。
“把羹湯給我!”
“是!”
琴瑟連忙将羹湯雙手奉上。
“夫人,我聽說,淩洛羽去邢夫人哪裏啊,而且還關上殿門,兩人神神秘秘的說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