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令!”
淩洛羽的眸心遽然一顫,直覺這三個字聽起來有點耳熟。
可是以她的記憶力,竟然愣是搜不出一絲絲的端倪。
她緩緩轉身:“殺之令??是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我隻是傳送口信的……現在可以将丹藥給我了嗎?!”
盧大閣近乎是乞求似得伸出手,可憐兮兮的看着淩洛羽。
“少爺……”
冷煉臉色異樣的喚了一聲。
在他腳下,是已經拼好的血書。
至于其他人,則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瑟瑟縮縮的看着兩人,似乎是在等着他們的最終結局。
淩洛羽黛眉微蹙,快步上前。
“怎麽了?!”
冷煉沒有說話,隻是以手指向血書。
“你看……”
血書寫的雜亂不堪,可是拼湊之後,還是湊成了一段話。
發現已經,暫放于,六月十五,西澤峰,商定之價,我等三人會在那恭候大駕,子時爲限,過時不侯!
冷煉低聲讀了兩遍,這才指向前面。
“少爺,你看那裏……發現已經,還有暫放于……這裏面好像有點不對!咱們應該是漏掉了什麽?”
“是啊,确實漏掉了!”
淩洛羽将盧大閣等三人的話加上去,重新整理了一下。
發現殺之令已經出世,暫放于賈山那裏,六月十五,西澤峰,商定之價,我等三人會在那恭候大駕,子時爲限,過時不候!
冷煉不覺微微皺眉:“這好像是一個聯絡的口信!殺之令……又是什麽?!”
淩洛羽微微搖頭,仔細在腦海裏搜尋着關于殺之令三個字。
這三個字就在她的腦海裏盤旋,可就是想不起來。
眸光微掠,她看向面前的使者們。
“你們誰知道殺之令是什麽!?”
衆使者齊齊搖頭。
做爲使者,最首要的一點就是嘴巴要嚴。
倘若是個大嘴巴,見人就說話,那以後還有什麽資格做信使!?
而要不說話,那就是少打聽,少知道!
知道的越少,就越不會亂傳話。
因此,他們已經習慣隻問任務,卻不關心任務的内容了。
“那你們可知道這口信是傳給誰的?!”
衆人對視一眼之後,有人嗫嚅道:“是期掌教!”
“掌教!?”
淩洛羽對遁世血府的職位曾經研究了一番。
府主之下,分爲左右兩位掌教,掌教之下,才是長老之位,是絕對握有實權之人。
能被這等身份認可的秘密,必然不是一般的俗事。
盧大閣此時已經掙紮着走過來,氣喘籲籲:“我的藥……”
淩洛羽眸光遽然斜睨而去,眼神多了一絲邪魅。
“藥,我可以給你,但是給之前,我想要先問一下……你們怎麽進去遁世血府!?”
盧大閣的瞳孔忍不住一縮:“你……你們要進遁世血府?!”
僅僅隻是一怔之後,他立馬換上一個态度。
“要進遁世血府其實也簡單的很!我這裏有手谕……”
他掙紮着扯下腰間的一個錦囊,扔給了淩洛羽。
“拿着它,就能順利進入遁世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