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很普通。
是那種走在人群裏，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人。
可是她卻一口說出了五指白花的名字，說明此人絕對不是普通之人。
“五指白花？！”老人呼吸驟顫，“你怎麽知道五指白花的？！”
“老人家，那些金币是我買你消息的所用，而不是你買我的消息！”
老人的目光最終落與錢袋上，眼神糾結。
片刻之後，才咬牙狠聲。
“我沒有什麽五指白花的消息！”
“那好！”
淩洛羽也不糾纏，收了錢袋，悠哉哉的系回腰間，轉身踱步而去。
“既然老人家沒有，那我也不強求，隻是遺憾啊……你兒子的陰毒，怕是熾火丹也壓制不住了！”
老人的腦子瞬間像是被石錘重擊了一般，刹那間陷入了漿糊的狀态。
眼看着淩洛羽越走越遠，這才連忙追上去。
“閣下請留步！！”
淩洛羽充耳未聞一般，依舊自顧自的行走。
“閣下……”
老人連忙上前，拽住淩洛羽的衣袖：“閣下，你怎麽知道我兒子中的是陰毒？！”
淩洛羽無辜眨眼：“什麽陰毒？什麽你兒子？！老人家，你說什麽胡話呢？！”
她的唇瓣刃出一抹邪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掙開老者。
“我可什麽都沒說！”
邪笑之中，她錯身而過。
老人的臉色瞬間青白交加，在淩洛羽錯身的瞬間，像是下定了決心，蓦然張口。
“九轉谷！”
淩洛羽的腳步戛然收住，唇角的邪笑更深。
“老人家，你這沒頭沒腦的說上一句，是什麽意思？！”
老人緩緩轉身，定定看着淩洛羽的背影：“如果你有壓制陰毒，并且強過熾火丹的方子，我就告訴你五指白花是在哪裏找到的！”
淩洛羽邪魅側首，淺笑勾唇：“成交！”
——
雖然早就有了心裏準備，可是當淩洛羽踏足老人家的院子時，還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家徒四壁。
空落落的院子裏，隻有一張石桌，一側的廚房裏飄出水煮土豆的味道。
至于正堂的房間，則是簡單的桌椅，除此之外，就隻有西廂房裏的一張雕花木床還值點錢。
床榻上躺着一名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渾身青紫色，口中咬着一根快被咬爛的筷子。
老人心疼上前，将筷子取下，換上了柔軟的軟布。
“家人忙的時候，顧不上照看他，就隻能給他咬着筷子，免得他毒發抽搐的時候，咬傷了自己！”
小胖墩正坐在床腳給男子按摩腳底，一見淩洛羽，就敵意十足。
“爺爺，她是誰啊？！”
老人揮手讓他出去，帶上房門。
“閣下，老朽杜鐵心，這是我兒子杜臣，你看到的那個小子，是我孫子墩兒！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淩三！”
淩洛羽試過杜臣的脈搏，再以神目掠過身體，凝聚他的腹部，倒吸一口涼氣。
“點赭？！”
“什麽？！”老人眼神一亮：“閣下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淩洛羽掀開杜臣的衣衫，指尖按壓上肝髒的位置。
蓦地——
杜臣的皮膚下扭曲起一陣蚯蚓般的痕迹，從淩洛羽的指尖蠕動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