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也不希望朝堂從此以後就掌控在太後手中吧?!”
肖同洲面色一變:“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托病不上朝!”
當初太後強行給他加了一頂宰輔的大帽子,逼的他不得不硬着頭皮出面。
縱然在後面的日子裏,他推脫不上朝,可依舊能感受到衆人看賣國賊般的眼神。
太後以女子之身,強行輔政,使得皇位空置,位同虛設,天下的百姓怨聲載道。
倘若他在這個時候投效太後,定然要被冠上遺臭萬年的罵名!
可若是違拗太後,又怕家族之人的命運難保。
正左右爲難呢,淩洛羽适時出現,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淩洛羽,你費盡心機的搞了這出戲,非要我将你引見給太後,到底是和居心!?”
淩洛羽邪魅勾唇:“老宰輔,你放心,我不會賣了你!”
肖同洲老牙一咬,終于沉沉出了一口氣。
“好吧!太後就在昭德宮,你跟我進去就行!”
——
昭德宮。
太後推開窗戶,閉眸昂首,享受着初升陽光的那絲暖意。
睫毛微顫,她的眼睛攸地睜開。
“事情查的怎麽樣?”
在她身後,黑衣人無聲而出。
“水城死牢遭了大創,梁步歡已死!”
太後驚駭轉身:“什麽?!梁步歡死了??”
她快步上前。
“黑金,你這消息可不可靠?!”
“是我親自去查探的,你說可不可靠?!”
太後的腳步戛然收住,一雙眼睛遊離着看向遠方。
“梁步歡可是玄皇一重!能殺了他的??難道是淩雲峰?!”
黑金沉身在桌邊坐下,自斟了一杯茶。
“不!是淩洛羽!”
太後震撼的眼神再次看來,卻沒有言語。
黑金淺酌一口茶,眼神對上太後的視線。
“梁步歡在死之前,被淩洛羽廢去了修爲!”
他的瞳孔忍不住一縮,眼底淡出一抹驚駭之色。
“據說,她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雲淡風輕的就毀了梁步歡的玄皇一重!”
“怎麽可能?!”
太後眼神微亂,不敢相信的在他身邊坐下。
“淩洛羽隻是玄皇的修爲……就算這幾個月她再修煉,也不可能過了玄神!以玄神之力毀梁步歡的玄皇一重都不可能……她怎麽可能雲淡風輕的就毀了他呢?!”
“宮甯,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說真的,我也不信!”
黑金悄然握上太後的手,輕柔捏着指尖。
“所以,咱們要在事情還在掌控中的時候,結束這一切!”
太後攸地收回手指,臉露紅暈:“黑金,你瘋了,這是在宮裏,衆目睽睽,你這麽嚣張的輕薄太後,小心被人看見廢了你!”
黑金不以爲然的再次捏上太後的手,笑着婆娑她的指尖。
“就算有人看見,也不敢廢話!你是誰?!你是太後!這可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要人命的身份!!再者說,這宮裏宮外咱們都大換血了,明裏暗裏都是咱們的人……咱們倆親熱,誰敢說廢話?!”
他手臂猛然用力,捏着太後的手就将她抱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