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貌似他也沒用力啊,怎麽就将人給拍吐血了?
秋無雙的心莫名一疼,眉心緊鎖。
她想要上前,卻被淩洛羽身上的那種隔閡感給攔下了腳步。
秋問天緊張問道:“閻王兄弟,你怎麽了?”
淩洛羽淡水無痕的拭去嘴角的血漬:“沒事,就是剛才不小心的時候,被震傷的一口淤血……吐出來就好了……”
秋問天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遞過去。
“擦擦吧……”
淩洛羽的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下意識的就要接過,杜洛羽卻适時的纏了上來。
“娘!你幹嘛對她那麽好?”
看着她抱着秋無雙手臂的手,淩洛羽的心狠狠顫了一下。
同樣是女兒,一個形同陌路,一個嬌寵放縱。
不管秋無雙是什麽原因抛棄了她,她都無法原諒!
淡冽勾唇,淩洛羽将血擦在了衣袖上。
“夫人,我沒那麽矯情……”
杜洛羽一臉的不爽:“你怎麽說話的?!我娘親還不是爲你好?還罵我沒教養?我看你才沒教養呢!”
淩洛羽邪佞勾唇,黑眸如刃般冰冷。
“杜洛羽,咱們的區别就在于……我是沒娘教,你是有娘教……我沒教養無所謂,你沒教養,才會惹人笑!”
她唇角斜挑,邪氣盡出,衣袖擦拭血迹的時候,黑眸灼灼的看着邱無雙,挑釁盡出。
“夫人,您說是吧?!”
她的身上,有着濃濃的火藥味,看的秋問天等人莫名其妙。
他們恨邱無雙還情有可原。
她一個初來乍到的人,爲什麽對邱無雙也是這麽的怨恨十足。
好像她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似得。
秋無雙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不知道爲什麽,在這個叫閻王的少年面前,她總是有種特殊的感覺。
隻是這種感覺是什麽,她也捉摸不透。
秋銀川小心的擠了過來:“二叔,三叔……”
他忌憚的瞄了一眼秋無雙,最終還是問候了一聲。
“四姑奶奶……”
秋無雙看的出來,她在這裏并不受歡迎,遂勉強輕笑,帶着杜洛羽轉身離去。
她一走,秋銀川這才挺拔了腰杆。
“二叔,三叔,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
汴尾山的山道是傾斜蜿蜒,曲折往上。
杜子明背負雙手,不急不緩走的很是沉穩,目光直視前方,面色陰沉,不言不語。
身邊的侍衛也不敢多嘴,隻能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
蓦地——
他忽然停下腳步,倒抽一口涼氣:“難道是她?!”
不等别人詢問,他又本能搖頭。
“不!不可能!”
杜子明的自言自語讓身後的侍衛莫名其妙。
“家主?”
“棋老回來了嗎?”
“回了!”
“速請棋老來汴尾山……就說我要請他認一個人!”
“認人?”侍衛有些莫名其妙:“家主,恕屬下冒昧……您是要棋老認什麽人?”
杜子明的唇角露出一抹陰隼笑意:“前些日子,他在京城與那個人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我想要确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
侍衛越發一頭霧水:“家主,您到底要确定誰啊?”
“淩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