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洛羽誇張的擺手撇嘴,勒着缰繩後撤。
兩名黑衣人的眼底現出鄙夷之色。
本以爲知道汴尾秋家的也是個人物,沒想到竟然是沒見過什麽世面的纨绔少爺。
清理門戶不出血,還叫什麽清理門戶?!
淩洛羽陪笑的退後百米,飛身下馬,循着血腥味摸了過去。
随着血腥味的越發濃郁,周圍的樹枝也呈現了斷裂的趨勢,看樣子是有過一番激戰。
被壓的亂七八糟的灌木叢裏,一名銀色長衫的男子半跪在地上。
他的後背被破開了一道血口,傷痕至深,隐約可見白骨,一身銀色衣衫染成了血色。
發髻散落,眼神清冷,他靜冽沉斂,絲毫無懼色看着周圍的人。
在他身邊,數十名黑衣人執劍而立,劍鋒帶血,血腥彌漫,全都殺氣騰騰的對着他。
一名黑衣灰發的老者沉步走來,細長的三角眼之中,透着奸詐陰險。
“小少爺,不好意思,老太爺要對您執行格殺令!我們做奴才的也沒法子……到了黃泉路上,可不要怨我們啊!”
“哼!”銀衣男子不屑的一聲冷哼:“鷗正番!别以爲小爺我不知道!!你這孫子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假借着祖爺爺的口,禍害我秋家的子孫!這些年來,我們秋家多少弟子死在了你的手中!今天是我秋銀川命該絕!我誰都不怨!但是到了九幽黃泉,我還是找閻王告你這刁奴一狀!”
淩洛羽心底凜然,這事看起來有點怪。
秋銀川既然是秋則盛的嫡親曾孫,除非他欺師滅祖,被抓住了就地正法,死活不論,否則再大的罪過,也不至于輪到外人來誅殺。
他們頂多就是将他給抓回去,由老爺子定奪問罪。
鷗正番陰冷一笑,側首示意:“你們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點送小少爺見閻王,莫要耽誤了他告狀的好時辰啊……”
幾名黑衣人手中滴血的長劍蓦然揚起,刺向秋銀川。
“嗡!”
鋒銳之聲頓起。
魂刃殺戾而出,旋轉着錯過幾名黑衣人的頸下。
“噗噗……”
鮮血相繼噴濺而出。
幾名黑衣人的動作戛然僵住,旋即癱軟在地。
鷗正番臉色大變:“誰?!”
淩洛羽笑呵呵的走出來:“你們叫我叫的這麽歡,所以我就配合着你們一下了……”
掌心攸地揚起,收了魂刃。
“怎麽?你們不喜歡?!”
她“啧”了一聲,神色有幾分郁悶。
“我覺得挺好的……挺拉風的啊……”
淩洛羽的抽風讓鷗正番有些捉摸不透。
他們汴尾秋家已經将這裏封山了,怎麽還會冒出這麽一個人。
看樣子還是一個狠角色。
而最主要的,是此人看起來是敵不是友!!
因爲她出手救了秋銀川。
“這位……兄弟,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是我們汴尾山秋宗山門清理門戶的地方……”
淩洛羽無辜點頭:“我知道!你的兄弟們都和我說了……但是你們剛才叫我叫的那麽嗨,所以就出來了……”
鷗正番臉黑如鐵:“我們貌似沒喊你吧?”
“有啊!你們不是喊閻王閻王的嗎?”淩洛羽拇指幽然指向自己的胸口:“我就是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