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瞬間被她手上的獸籠所吸引。
陶定快步上前,接過獸籠:“三少爺,這裏面就是點龍甲?!”
淩洛羽更是得意,扯開黑布:“是不是很驚喜?!”
“隻是驚,沒有喜……等你治好了你二叔的腿再喜吧!”淩不凡一盆涼水澆下。
八字隻是有了一撇,那一捺還不知道在哪裏飄着呢。
他們已經經曆了太多的希望,此時早就寵辱不驚了。
淩洛羽沒有收到預期的喝彩,有點小失落。
揉揉鼻子,挽起衣袖:“好吧……等一會你們一起喜好了……”
用兩張桌子拼湊了一個臨時手術台,淩洛羽讓陶定和淩不凡合力将淩雲西擡到上面。
她自覺轉身:“那個……你們幫二叔脫衣……全、裸的……隻穿底褲的那種……”
淩雲西臉上一紅,在自己的侄女面前脫光了算怎麽一回事?!
淩不凡老臉也滿是尴尬:“那個……羽兒……不大合适吧?他是你二叔……”
淩洛羽無語:“爺爺,你們想什麽呢?不是穿着底褲嗎?!”
這和穿着一條泳褲有什麽區别嗎?!
“那個,還是不合适……”淩雲西滿滿的窘迫,抓着父親的手不讓他動手。
淩洛羽一腦門黑線,果斷轉身,捏起匕首,沖着淩雲西的身上一陣劈斬,将他的衣衫盡皆割碎,隻留下一條底褲。
淩雲西臉紅的像猴屁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這身子,還是第一次在成年女子的面前露出來,要命的是,這個人還是他的親侄女。
淩洛羽倒是落落大方,轉身抓出點龍甲,手起刀落,匕首穩準的刺入它的心髒,在心頭血流幹之後,又割破它的咽喉,将血倒控出來。
“爺爺,你将這碗心頭血給二叔喂下,陶爺爺,你把點龍甲所有鱗甲拔下來,燒成灰備用……”
在看到淩洛羽動手的那一刻,淩不凡的瞳孔縮了一下。
匕首在她的手中,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被她玩轉的服服帖帖。
這樣的手法,隻有多年玩刀的人才能擁有。
而他的那個混帳孫子,也就玩玩蛐蛐的品味,哪會玩刀?!
凝目細看,淩洛羽的眼神清澈自信,雲淡風輕,似是對她自己所做的一切,胸有成竹。
淩雲西的腿傷殘了多年,如果她有治愈的方子和手法,早就用上了,怎麽會等到現在才動手!?
要是現學的手法,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又是如何學會的?!
再者說了,看她運行銀針的手法,老道娴熟,一看就是大家醫者的針法,豈是他那個纨绔孫子三五天就能學會的?!
淩洛羽下針的手法老練至極,每一個穴位,甚至于都不用手指丈量,隻是随意的一瞥,就已定準了穴道的位置。
銀針下完,陶定也已經見點龍甲的鱗甲燒成了灰燼。
“三少爺……”
淩洛羽應聲接過,以點龍甲的鮮血混合着鱗甲的灰燼,調成糊糊狀,小心的抹在淩雲西的穴道上,最後用幹淨的布帛将他捆成了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