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時候本願寺的那群和尚卻急眼了,因爲攝津、和泉等地一直以來都是本願寺的“禁區”。而現在津川家想要突破禁區“射門”,還有沒有将我本願寺放在眼裏?
說到這裏,随便一提,六月十六号葡萄牙對西班牙這場世紀大戰,有一起看的老哥?
而與津川家關系很好的本願寺證如已經在去年逝世,現在在位的是隻有12歲的本願寺顯如。本願寺此時内部本就不太穩定,再加上加賀一向宗那邊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本願寺心裏的一根刺。雖然加賀一向宗是不聽話,但是那也是一向宗内部的事情,你津川家上去就把加賀一向宗滅了,這讓一向宗内部多多少少有些怨氣。
再加上津川家此時已經兵臨攝津,而且還大有一副攻入和泉等地的态勢,這就讓一向宗猶如驚弓之鳥一般,開始慌了。
于是本願寺方面派出了下間賴廉作爲使者找到了津川宗治,與津川家展開了交涉。
面對本願寺方面的強硬态度,津川宗治也不得不做出妥協。
倒不是說津川家怕了本願寺,而是眼下正是和三好家決戰的關鍵時刻,再去招惹本願寺這群瘋子,明顯是不明智的選擇。曆史上織田信長席卷畿内之内,不也在本願寺這群和尚手裏吃了不少暗虧嘛。
所以,基于本願寺的插手,津川宗治才不得不轉變策略,繼續朝京都方向進軍。
而十河一存和荒木村重二人也隻能退守茨木城,扼守住這個幾乎是京都最後屏障的地方。
......
茨木城中,十河一存等人雖然擋住了津川家數日的攻擊,但是也差不多是強弩之末了。
面對津川家數萬兵勢的輪番上陣,本就兵力薄弱的茨木城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要不是荒木村重和十河一存能力出衆,武名顯赫,恐怕茨木城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讃岐守殿,這是主公剛剛送來的信件!”茨木城大手門上,荒木村重拿着一封書信飛快的跑到了正在城門口值守的十河一存身邊。
十河一存面無表情的接過這封已經被汗水浸濕的信件,看完之後嘴角總算是露出了一抹笑意,“兄長已經在趕往此地的路上了,送出這封信的時候本家大軍已經離開京都!”
“如此說來,明日主公就能到達茨木城咯?”荒木村重臉上的緊張之色猛然一松,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十河一存點了點頭,“千萬不可懈怠,事實已經證明津川家絕非浪得虛名之輩!越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我們越要全力以赴,免得被津川家抓住機會!”
“讃岐守殿已經一夜沒有合眼了,不如先下去休息,這裏由在下看着就好!”看着雙眼泛紅的十河一存,荒木村重一臉關切的說道。
十河一存轉過頭看了看城外正在收縮兵勢的津川家軍陣,然後點了點頭“如此就有勞攝津守了!”
......
茨木城外。
此時負責攻城的軍團是三戶晴政和九戶信仲麾下的倆千人。
按照津川宗治制定的戰鬥部署,津川家的三十個軍團分成15個攻城單位,每個單位負責一個時辰的攻城。另外播磨國衆、丹後一色家、若狹武田家、北條家等則也被分别編成一個單位,對茨木城進行十二個時辰的不間斷攻擊。
這就是人多的好處了。
津川家可以全天候的對茨木城發起攻擊,而且兵勢也不會太過疲憊。但是茨木城内的三好家兵勢就很難受了,幾乎沒有一個足輕這幾天是睡了好覺的。
三戶晴政和九戶信仲這兩個老冤家近幾年來,矛盾緩和了不少。畢竟同在津川家手下混口飯吃,以往的那些恩怨就不必再提了。
“右京亮殿,本以爲早晨的時候上山兵庫頭和寒河江和泉守等人猛攻數個時辰之後茨木城的防禦應該會薄弱一些!沒想到,敵軍的抵抗還是如此頑強!”算了算,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被十河一存擊退了,三戶晴政心裏多少也有些煩躁。
一旁的九戶信仲也興緻不佳,或者說壓根就沒有指望自己和三戶晴政能夠攻下眼前的茨木城。比較這麽多人圍攻了三天三夜,茨木城依然屹立不倒,确實是有些打擊士氣。
“據說津川殿準備了攻城的秘密武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運到啊!”
提到這個,三戶晴政倒是稍稍動容了一下,“津川殿口中的秘密武器,想來就是水軍衆戰船上的火炮了!此物确實犀利,用于攻打這樣的平城可謂是無往不利!”
“隻是,此物運輸起來太過麻煩!好在有澱川之利,戰船應該能順着澱川逆流而上到達茨木城附近!”
“嗯!這些與我等可沒有什麽關系,還是管好眼前吧!剛剛在下館茨木城的東北角抵抗不怎麽激烈,接下來的攻擊方向就着重放在東北角吧!”
“好!”
......
三戶晴政和九戶信仲繼續對茨木城發起攻擊,而不遠處津川家的本陣内,津川宗治也在着急的等待着水軍衆的到來。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茨木城居然能夠拖住本家三天之久,鬼十河果然名不虛傳!”津川宗治輕輕的敲擊着身前的案幾,發出一聲聲的脆響。
真田幸隆此時睜開眼睛,指着案幾上一張地圖的某處說道“京都津川屋的人剛剛傳來消息,三好長慶昨日便已經從京都出發!算算時間,最快明日正午之前便能趕到茨木城附近了!”
“本山忠信到哪了?”
“剛進入澱川河口,估計也是明日能到!”
“不能再快點麽?”津川宗治倒是很想在三好長慶到來之前拔掉茨木城這個釘子。
“澱川河道很窄,本家戰船體型巨大,航行起來頗爲麻煩!”
“那就隻能等了!”津川宗治也沒了脾氣。
真田幸隆看了看津川宗治,随後又面露疑色道“主公,三好家并非尋常國衆,隻怕接下來将是一場惡戰!”
“源太左衛門你想說什麽?”
“在下認爲,是時候啓動本家多年來部署的秘密武器了!當然,這個秘密武器并非指的是火炮!”真田幸隆似笑非笑的說道。
“唔,你說的那個啊?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