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石氏一向以和歌著稱,而明石長行更是精通冷泉派和歌,造詣很高。明石長行甚至教授過關白近衛稙家和歌,是當時少有的風流人物。
後來,永祿四年在武庫河原擊敗了浦上村宗,一時間武名大震。當時的情況是,細川高國聯合浦上村宗一同上洛,20000兵勢跟細川晴元方的三好元長(三好長慶他爹)15000人對峙,最初細川高國一方是占有優勢的。
但是浦上村宗這時候把老上司赤松晴政給請了出來,希望赤松晴政幫自己一起搞事情。但是赤松晴政卻早已經跟當時的堺公方足利義維内通。
決戰當日,赤松晴政勢出現在了浦上村宗勢身後,高聲呼喊“正義歸屬細川六郎殿!敵在武庫河原!”,然後沖着浦上村宗勢就是一陣突突。浦上村宗勢頓時潰敗,而此戰便是明石長行負責的。
戰後,細川高國和浦上村宗讨死,細川晴元坐穩畿内霸主的位置。
此外還得說一句,明石長行是黑田職隆的嶽父,也就是說,這貨是黑田官兵衛的外祖父。有時候不得不感慨,現在的人混得是朋友圈,當時的人混得确實親戚圈,這種親情網是真的強!
......
播磨國的位置處于丹波以南,濑戶内海北岸。西臨備前,東靠攝津,是山陽道的交通要沖,也是進出山陽道的門戶。
提到播磨,可能大多數人首先想到的便是黑田官兵衛。稍微熟悉播磨的大佬或許還能知道小寺、浦上、别所之類的。但是吉良要說的是,播磨的大佬其實是名不見經傳的赤松家。
赤松家是三管四職之一,領有備前、美作、播磨三國守護,當年還甚至搞死過将軍足利義教(嘉吉之亂),可以說是搞了一波大新聞。
當時的足利義教着手于“削藩”,通過制造“禦家騷亂”來削弱這些老牌大名。于是足利義教便積極拉攏這些守護大名們的庶流和次子等,希望掀起對方家中的内亂。
赤松家當主赤松滿佑當時看不下去了,便邀請足利義教到自己宅邸做客,随行的還有管領細川持之、山名持豐、畠山持永、一色教親、細川持常、大内持世、京極高數、山名熙貴、細川持村、赤松貞村等各地的守護大名,此外領有公家的正親町三條實雅随行,可謂是大佬雲集。
在觀看猿樂之時,赤松滿佑摔杯爲号,頓時數百“校刀手”沖了出來,其中一名叫安積行秀的人更是讨取了足利義教的首級。其他的守護大名中也有幾個倒黴蛋受到了波及,比如奮起反抗的山名熙貴被當場砍死,細川持春被砍掉了一支手臂。京極高數個大内持世身負重傷于數日之後去世。
赤松家此舉雖然确實是上了頭條,但是卻得罪了當時幾乎所有的守護大名們。幕府随即組織讨伐軍,最終赤松家戰敗,直接被滅。
此後,赤松家幸存下來的一個boy叫做赤松政則的努力之下,恢複了昔日的領地。但是此時原來的家臣浦上氏、别所氏卻已經逐漸發展壯大,達到能夠跟赤松家分庭抗禮的地步。
等到赤松政則一死,年幼的赤松義村根本無法壓制浦上家。最終浦上家當主浦上村宗認爲“時機已到”,便掀起了反旗。在擊敗赤松義村之後便将其軟禁,之後更是直接殺了赤松義村。
赤松義村一死,赤松家的實權實際上便落到了浦上村宗的手中,繼位的赤松政村(後來的赤松晴政)并沒有什麽權力。好在家中還有小寺家等家臣,赤松家還沒有完全淪爲鹹魚。
後來在細川内亂之際,赤松晴政成功逆襲,幹翻了浦上村宗。正當赤松晴政準備大幹一場,奪回昔日權力的時候,隔壁山**大佬尼子家又跑來搞事情,直接把赤松晴政趕到了淡路。
後來依靠幕府的支援,赤松晴政跟尼子家苦戰一番,才終于将尼子家的兵勢驅逐出了播磨,奪回了領地。但是這時候赤松晴政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機會,或者說赤松家注定是要涼了。
天文二十三年,隔壁三好家進攻播磨,别所家戰敗,丢城失地,播磨東部被三好家壓制。與此同時,美作、備前守護的職位也被幕府授予了尼子晴久,瞬間讓赤松家哭都沒有地方哭。
而此時,津川家又強勢進入播磨,赤松家當主赤松晴政吓得直接從居城置鹽城跑到了三木城,希望能夠投入津川家的懷抱。
此時三木城内,播磨國内大大小小的豪族國衆當主齊聚一堂。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一層猶豫和彷徨,對于這個強勢進入播磨的津川家,沒有人能夠掉以輕心。
“主公到!”
随着一名側近的唱喏,津川宗治穿着一身淺藍色的狩衣從外面走了進來。當津川宗治落座之後,殿内的豪族國衆們紛紛向津川宗治行禮。
“見過津川殿!”
“嗯。”津川宗治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坐在自己身側的真田幸隆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轉身面向殿内的國衆大聲大聲說道“諸位能夠來到三木城,本家主公深感欣慰!”
“不過,諸位莫非都是空手而來的麽?”真田幸隆笑着問道。
話音剛落,國衆中一名三十來歲的武士便出聲道“真田大人說笑了,既是前來求見津川殿,又豈敢空手而來!”
“在下小寺家臣黑田美濃守職隆這是本家進獻之禮,還請津川殿過目!”說着,黑田職隆便将身子伏下,然後将一份禮單遞到了身前的地闆上。
見黑田職隆如此,其餘的國衆們也紛紛出列,将各家進獻的禮單都遞了上去。
津川宗治接過這些禮單之後,隻是随意的看了看,然後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諸位所送之物本家就笑納了,隻是本家尚有疑惑,還請諸位爲本家解惑!”
“還請津川殿明示!”
津川宗治抽出腰間别着的一隻桧扇,在手中掂量了幾下,随即眯着眼睛看着殿内的國衆說道“播磨國衆如今齊聚于此,這是爾等在向本家展示播磨國衆的團結,一緻排外呢?還是都想要降服于本家,爲本家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