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水源灌溉問題,井口氏跟淺井家當年鬧的很僵。而井口氏又恰恰把控着淺井郡和伊香郡灌溉用水的命脈高時川,所以淺井亮政爲了緩和與井口氏的關系,決定于井口氏聯姻,最終讓淺井久政娶了阿古。
阿古今年隻有二十八歲,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本就長相美豔的阿古,在經過愛情的滋潤之後更是愈發的成熟迷人。
淺井久政做出這個決定無疑是很痛苦的,但是爲了淺井家,淺井久政還是選擇了犧牲。
沒有人比淺井久政更想恢複淺井家昔日的榮光,但是誰讓淺井亮政當初給淺井久政留下的隻是一個爛攤子呢。而經過這麽多年的努力,淺井久政雖然讓淺井家的實力不斷增強,但是六角家依然是一個“巨無霸”一樣才存在。
而津川家的出現讓淺井久政看到了一個拜托六角家控制的機會。
既然六角家惹不起,那就抱上一條比六角家還粗的大腿,這樣雖然還是要受制于人,但是至少拜托了六角家的控制!而津川家的領地遠在奧羽,等上京這波打完之後,津川家必然是要返回奧羽的。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北近江還不是淺井家說了算?
......
推開津川宗治的房門,阿古面如死灰的鑽進了被窩,緊接着.......
第二日一早,津川宗治神清氣爽的從榻榻米上爬了起來,被子裏還留有一股獨特的香味。推開房門之後,前廳裏面一名正在穿衣服的女子引起了津川宗治的注意。
不過注定隻是滿足需求,津川宗治并沒有那種上了就要負責到底的想法,而且昨晚女子的各種動作也表明此女并不需要自己來負責。
繞過女子,津川宗治推開了大門,矢島治滿依然忠誠的守護在庭院中。而矢島治滿的身側,淺井久政也盯着一個熊貓眼等候多時了,顯然這貨也在這裏聽了一晚上的牆根。
終歸是受了淺井久政的“恩”,津川宗治也不是那種拔掉無情的人,“宮内少輔盛情款待之情,本家絕不會忘記的!”
“此次上京,淺井家參戰之後務必奮勇争先!戰後,本家會給你想要的一切的!”對于淺井久政如此不留餘力的跪舔,津川宗治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猜到淺井久政心裏的算盤的。
見津川宗治終于說出了自己最想聽到的話,淺井久政頓時覺得這一頂原諒帽自己沒有白戴!
“多謝津川殿,在下定然不負衆望!”
津川宗治點了點頭,大步的走出了院子準備離開小谷城返回若狹。待津川宗治走後,京極丸中隻剩下了無比尴尬的阿古和淺井久政二人......
......
從小谷城返回後濑山城,要沿着琵琶湖的湖岸緩緩前進。先是往北到達了伊香郡,期間在近江豪族阿閉氏的居城山本山城歇了歇腳,受到阿閉家當主阿閉貞征的熱情款待之後,津川宗治從尾上城坐船,往清水山城前去。
第二日一早,津川宗治便從清水山城上岸,繼續往北前往若狹。
走了五天,津川宗治才優哉遊哉的到達了後濑山城。而剛剛入城,一個不利的消息便傳入了津川宗治的耳朵。
加賀爆發了一向一揆,津川家大軍上洛的道路被封鎖了。
“不是已經讓明德坊覺曉前往加賀與加賀一向宗交涉了麽,而且明德坊覺曉已經回應說一切都已經辦妥,爲何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爲了打點好加賀一向宗方面,津川宗治可是給了明德坊覺曉五百枚金小判作爲“活動經費”的。
但是現在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種感覺就仿佛有人騎在自己頭上拉屎一樣,津川宗治心裏非常不爽!
津川宗治哪裏知道,這五百枚金小判直接入了明德坊覺曉的私人腰包,在跟加賀一向宗交涉的時候,明德坊覺曉隻字沒提關于金小判的事情。
“一向一揆的具體情況如何?”津川宗治繼續問道。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與其在那裏唉聲歎氣,不如抓緊時間想辦法解決。
“主公,根據明智大人傳來的消息,這次一向一揆先是在越中爆發,随即加賀地區也開始響應,據傳這次一揆的總人數達三十餘萬人!”泷川一益沉聲說道。
“嘶........”一時間殿内響起了一陣吸氣聲。
津川宗治搖了搖頭,“三十萬人不過是炸稱而已,這是一向宗慣用的伎倆。不過保守估計,十萬人還是有的!”
加賀和越中可是人口衆多的大國,以一向宗在當地的控制力來說,爆發個十來萬人的一揆是輕輕松松的。當然,這十萬人裏面也包含婦孺老幼,所以真正的青壯男丁可戰鬥人員不會超過三萬人。
但是一向宗這種“bug”一樣的勢力,可不能用一般大名的思維去看待。曆史上織田信長都已經席卷八荒了,面對一向宗到時候也是輸多赢少。津川宗治可不認爲,此時的津川家就比那時候的織田家強。
“加賀一向宗那邊是如何答複的?爲何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爆發一揆,而且還是針對本家的?”津川宗治接着問道。
泷川一益緩緩的說道“這一點明智大人的信中還沒有提到,不過據我等猜測,這可能與三好家脫不了關系!”
“三好家?”津川宗治摸了摸下巴,“莫非三好家說動了石山本願寺的本願寺證如?不應該啊,本願寺證如沒有理由會幫三好家啊!”
津川家跟石山禦坊的關系一直都維持的不錯,基于明德坊覺曉的這層關系,津川宗治時不時的也會派人送東西到石山禦坊。而石山禦坊那邊也會還禮,雙方不僅維持着日常的書信往來,甚至有時候還會進行一些必要的外交親善活動。
甚至在十多天前,本願寺證如還親筆寫信向津川宗治問好,并簡單的問詢了一下津川家上洛的情況。這不像是要跟津川家決裂的态勢啊!
“石山禦坊那邊在下已經派人去問詢了,暫時還沒有确切的答複!”真田幸隆坐在距離主位最近的位置上,說話并不需要很大聲,“不過在下認爲,本家目前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商議一下如何應對加賀和越中爆發的一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