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問題經由主公這麽一說确實是解決了,但是上洛兵勢的後勤補給呢?”農務寮小笠原信淨這時候開口問道。
津川宗治笑着回答道“進軍路程中的補給可以讓長尾家、畠山家能沿途的盟友提供,本家額外支付報酬即可。”
“至于上洛之後所需的糧食,本家早已經讓吉野良成暗中在若狹國囤積了30萬石,足夠三萬兵勢一年的用度了!”津川宗治一臉自信的說道,“另外,尾張津島湊等地也囤積了不下10萬石的糧食以及各式軍械,本家上洛的後勤所需完全不用擔心。”
“原來如此,那麽後期确實不是問題!”小笠原信時閉上了嘴巴。
行軍路線、後期補給、自身實力,津川家全都具備,那還考慮個毛啊!上洛啊!
想到這裏,在場所有的家臣都興奮了。
反倒是津川宗治說了句話才讓家臣們消停了下來,“上洛當然是可以上洛的,但是卻不是現在!”
“從現在起,本家要制定一個三年計劃!三年之内,本家領内休養生息,養精蓄銳,目标是在三年之後讓本家的石高達到250萬以上,常備兵勢維持在五萬人左右!火槍一萬隻,關船五百艘、大型商船1000艘!”
“在這個目标達成之前,本家絕不上洛!諸位可有信心?”津川宗治大聲的問道。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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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義藤滿載希望而來,但是注定失望而歸。
熟知曆史的津川宗治知道,足利義藤馬上會和三好長慶迎來短暫的蜜月期。三好長慶在六角氏的仲介之下與管領細川晴元和解,足利義藤也被迎回了京都,畿内暫時安定了下來。
但是天文二十二年時三好長慶再次與細川晴元對峙,足利義藤也站在了細川晴元一方同三好長慶撕B。但是根本不是三好長慶的對手,再次逃亡近江朽木谷,京都落入三好長慶的手中。
如今是天文二十年(1551)年,三年之後正是足利義藤落難近江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足利義藤會比現在更加無助,因爲連細川晴元都被三好長慶按在地上摩擦了,整個近幾地區再也沒有哪個勢力敢支持足利義藤了。
到時候津川家再揮軍上洛,不管是時機還是其他各方面來說都是最合适的。
三年的時間,足夠津川家整合陸奧和出羽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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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奧國被津川家洗了牌,除了田村、岩城、二本松等少數勢力所領安堵依然統治舊領之外,也就隻有國分家和黑川家兩個國人衆由于事先倒向了津川家而保住了領地。
伊達家前任當主伊達晴宗死後,伊達家的家督是被家臣們推舉的伊達實元。但是在津川宗治的幹澀下,伊達實元宣布隐居,由伊達晴宗7歲的次子伊達總次郎繼位,元服名爲伊達宗綱(曆史上的伊達輝宗)。
伊達家的領地被減封到米澤城知行5000石,一幹舊臣也大部分成爲津川家的直臣。比如鬼庭良直、新田景綱等人,被俘虜的伊達稙宗則選擇在出羽上野城的往生寺出家,法号伊達陸奧守入道觀印。
南羽州衆統領上山義昭由于在攻打米澤城等合戰中表現不俗,戰後轉封會津黑川城知行5萬石。三木直鄉則加封山形城知行1000石,豬苗代家由于見風使舵的快,事後也得到了安堵狀依然統治舊領。
明智光秀卸任城管大隊大隊長之職,改由朝倉景重擔任,而明智光秀獲賜白河郡知行3萬石,爲津川家在磐城地區的代官。相馬家、田村家、石橋家等正常情況下都歸明智光秀調遣。
葛西家當主葛西晴胤挨了一炮之後到底是沒有挺過去,事後津川宗治嚴厲斥責了水軍衆統領本山忠信,做出了罰俸500石的處罰,然後繼續擔任水軍衆統領一職......
葛西家當主之位原本是該由葛西晴胤之子葛西親信繼承的,但是葛西家的家臣們以葛西親信自幼體弱多病,不是家督的合适人選爲由請求津川宗治裁決。
最終,應葛西家家臣們的“自主請求”,黑澤葛西家出身的津川家家臣、花卷城城主吉野良成(黑澤信良)被過繼到了葛西家,改名葛西宗信,繼承了葛西家牡鹿、桃生、本吉、登米、氣仙等郡共計6萬石的領地。而吉野良成原領的花卷城知行3000石則讓渡給了葛西親信......
同時,大崎家當主大崎義直收了津川宗治與加美姬新誕下的兒子陸奧丸爲養子,算是死心塌地上了津川家這條賊船。至于其他家臣但凡參與了陸奧平定戰的也都獲得了厚薄不一的賞賜,這裏就不一一言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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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平定了陸奧國,津川家一躍成爲坐擁200多萬石領地的大大名,津川宗治總算是可以有時間放松放松。
放松的後果就是短短一年時間,菊姬、小蘭先後懷孕,而加美姬也未津川宗治誕下了過繼給大崎家的陸奧丸。
天文十一年出生的鶴姬和奇妙丸今年已經10歲,馬上就要到元服的年紀。菊姬的兒子、津川宗治的養子、過繼到戶澤家的竹若丸則已經到了元服的年紀,元服名由津川宗治親自拍闆,戶澤飛驒守盛安!
上野城落櫻館,烈日炎炎,津川宗治正坦胸露肚的坐在廊下乘涼,身旁幾名侍女滿頭大汗的給津川宗治扇着蒲扇,盡顯萬惡的資本主義醜态。
“主公,菊夫人攜戶澤飛驒守殿求見!”津川宗治剛剛将一顆酸棗放入嘴裏,矢島治滿便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津川宗治身旁。
還未等津川宗治發話,菊姬已經挺着大肚子拉着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走了過來。
“見過主公!”一臉稚嫩的戶澤盛安當即對着津川宗治行了一禮,然後老老實實的跪坐在了一旁。
津川宗治笑着點了點頭,“竹若丸不必拘禮,私下裏喚吾父親大人即可。”
“哈!”聽到津川宗治的話,戶澤盛安連忙露出高興的神色。
菊姬走到津川宗治的身旁坐了下來,打趣着說道“殿下,我們的兒子可是已經元服了,怎麽還叫幼名啊!”
“說的也是,那日後不叫幼名就是了!”津川宗治今天心情不錯,說起話來也帶着高興的語氣。
仿佛看出了這一點,菊姬暗中對着戶澤盛安使了個眼色,然後笑着在津川宗治的肩膀上揉了揉,小聲的說道“大郎,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