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爲津川家的強勢崛起,再加上鲇貝宗信女婿上山義昭的擡頭,讓鲇貝氏也有了中興的迹象。最直觀的體現,便是鲇貝家的石高從1500石增加到了2500石。
雖然依然很少,但是對于鲇貝宗信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而且鲇貝宗信之子鲇貝盛宗現在是津川宗治的旗本衆,這可是一個肥差,若是日後受到重用,現如今的高橋興家那就是榜樣!
......
不出上山義昭的預料,館山城外的相馬盛胤還真的就跟蘆名家的平田舜範和佐濑仲常二人發生了争執。争執的原因無非就是到底是進城還是撤退。
相馬盛胤和佐藤好信等家臣商議之後主張撤退,因爲館山城的種種都透露出異常。而平田舜範和佐濑仲常二人則以蘆名盛氏的命令乃是支援館山城爲由拒絕撤退,雙方就此僵持不下。
“館山城敵情不明,貿然行動恐怕會中了津川家之計!”佐藤好信一直在同平田舜範和佐濑仲常二人解釋相馬家撤退的原因,但是根本沒有任何L用。
“不如暫時後撤,待探明了具體情況再做打算如何?”站在佐藤好信身旁的相馬家家臣草野直清也跟着開口問道。
草野直清是相馬家重臣,地位還在佐藤好信之上,是相馬家重要城池中村城的城代,在家中威望很高。草野直清開口了,即便是就算是徹底表明了相馬家的态度,而相馬家的回答顯然無法讓蘆名家的人滿意。
正當平田舜範面露不虞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一匹快馬沖館山城中沖了出來,很快就到了衆人的面前,“敢問可是相馬家當主相馬殿?”
“正是!”相馬盛胤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在下乃是二階堂家家臣須田勝秀,奉本家主公之命特來請諸位入城!”須田勝秀大聲的說道。
聽到須田勝秀的話,相馬盛胤并沒有着急表态,而是一臉警惕的問道“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津川家數千兵勢包圍了館山城,所以蘆名殿特地派我等前來支援。”
“但是,我等并未看到津川家的兵勢,倒是西南方向的田澤山上似乎有津川家的伏兵,閣下可否爲本家解惑?”相馬盛胤緊緊的盯着須田勝秀,想從須田勝秀的眼神中看出什麽來。
不過須田勝秀卻異常鎮定的回答道“相馬殿,這件事說起來本家也覺得十分奇怪。津川家的兵勢包圍了館山城之後,還沒有等發起攻擊便後撤了,随後便不知所蹤。”
“我們剛剛打開城門準備派出偵番前去打探,正巧這時候相馬殿帶着兵勢趕到了。由于害怕是津川家的人假扮的,所以我們一直在暗中觀察,直到确定了之後在下才出城相迎!”須田勝秀緩緩的回答道。
“哼!一群鼠輩,我就說根本沒有什麽異常,還相馬家的勇士,哼!”平田舜範這時候也開始在一旁冷嘲熱諷了。
而這時候須田盛秀當即做出一副驚喜的表情,來到平田舜範的身前激動的說道“沒想到連蘆名家的兵勢也來支援了,如此一來館山城定然是能夠守住了!”
“諸位想比就是有蘆名四天王之稱的平田左京亮殿吧.......哎呀呀,沒想到連佐瀨大人也在其中,蘆名四天王一下子來了倆,哈哈即便是津川家也不足爲慮了!”
好一通馬屁!直接讓平田舜範和佐濑種常二人剛剛産生的不快煙消雲散,看向須田勝秀的眼神也充滿了欣賞。
須田盛秀是二階堂家家老須田秀行的養子,今年剛剛20歲。雖然還沒有表現出如曆史上出色的能力,但是也已經有點樣子了,單憑剛才的一番話就能看出一二來。
“須田大人說的不錯,我等正是前來支援館山城的!既然津川家沒有包圍城池,那正好省卻了我等的麻煩,速速進城吧!”說完,佐濑種常挑釁的看了一眼佐藤好信與草野直清二人,頭也不回的騎着馬朝館山城跑去。
平田舜範也帶着自己麾下的足輕跟在了佐濑種常的身後,全然不顧邊上臉色鐵青的相馬家君臣。
這便是蘆名盛氏的失算之處了。
所謂的蘆名四天王,其實就是四個在内政方面表現出色的家臣,對于打仗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也就金上盛備勉強稱得上全才,但是也已經投降了津川家。
蘆名盛氏或許考慮到了這點,但是在蘆名盛氏看來有相馬盛胤在,平田舜範和佐濑種常隻是起個監督作用,根本不見得需要上戰場指揮戰鬥。
但是,蘆名盛氏萬萬想不到,平田舜範和這佐濑種常二人會自大到這種程度。或許是這段時間蘆名家發展的太好,以至于讓部分蘆名家家臣早就膨脹到不知道什麽地步了。
若是蘆名盛氏派出的人乃是家中最能打的穴澤信德之子穴澤俊光,恐怕又将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總之不管如何,相馬盛胤等人還是跟着平田舜範進入了館山城。然而才剛剛進入館山城内,四周便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相馬盛胤和佐藤好信等人當即臉色一變,條件反射的就要拔出腰間的太刀,不過有人比他們更快。
“須田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太刀,相馬盛胤瞪大了眼睛直視着身前的須田盛秀。
須田盛秀無奈的搖了搖頭,“相馬大人不要怪在下,在下也隻是奉命行事!”
“全部拿下!”
事情發展的太快,以至于相馬家和蘆名家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先進入館山城内的一部分人便被早已埋伏好的二階堂家和石川家的兵勢給包圍了。
而當田澤山附近的上山義昭等人率軍沖到館山城之時,相馬家和蘆名家的兵勢便立刻四散而逃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大家都不傻,真要逃跑的時候還是不會太含糊的。
當佐濑種常、平田舜範、相馬盛胤等人和田村隆顯一起被押到上山義昭身前時,一群人盡皆地下了頭顱,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唯獨田村隆顯一直對着不遠處的石川晴光和二階堂照行二人破口大罵,如果不是身上捆着一圈又一圈的繩子動彈不得,田村隆顯都已經沖上去用嘴将石川晴光二人撕得稀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