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兵衛,敵人呢?”吉川廣家将手中的太刀放回刀鞘,然後對着朝自己跑過來的領隊武士說道。
勘兵衛連忙回答道“吉川大人,敵軍剛才就丢下這些糧食逃跑了。”
“跑了?”吉川廣家聞言一愣,然後看了看四周完好無損的一個小隊的巡邏隊,然後說道“剛才報信的那個足輕不是說敵軍有數十人嗎?這麽輕易就被吓跑?”
勘兵衛連忙解釋道“确實是有幾十人,不過多是運送糧食的民夫,其他的隻有幾名浪人和野武士。而且這裏距離本家的營地如此之近,想來敵人也害怕本家的支援兵勢趕到,所以就逃了。”
“.............”
“啊!!!!嘿!!!”吉川廣家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後突然将太刀抽出來往地下一插,憤恨的說道“一群鼠輩,就不能跟本家好好打一場嗎?”
天知道吉川廣家此時内心是有多麽憤怒!之前看着敵人就在眼前卻隻能坐在城外發呆,每天過着鹹魚一樣的日子。剛才突然聽到足輕彙報小金川出現“幾十名”敵軍押送糧食,吉川廣家都沒有向東鄉義佑彙報,二話不說就直接帶着兩個中隊的足輕沖了過來。
終于有人可以讓自己砍了!
然而......一路狂奔趕到小金川之後卻被告知敵人逃了!這就是說又沒有“架”可以打了???
勘兵衛看着處于爆發邊緣的吉川廣家,畏畏縮縮的退到了一邊,生怕觸怒了吉川廣家而招來一陣暴打!要知道,吉川廣家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拉個人一起練練手,隻可惜津川家能打得過吉川廣家的也就那麽幾個人,可想而知這些被拉去練手的人會被怎麽暴虐了........
這時候吉川廣家麾下黃備第一中隊的足輕頭本堂親廣來到吉川廣家的身旁小聲的說道“大人,剛剛清點了一下,這些糧食一共六百石左右,一共20車!”
“全部給我拉回去!瑪德!”吉川廣家怒罵了一聲,然後起身欲走。剛邁出去兩步,吉川廣家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回頭看着不遠處的那些糧食發起了呆。
好一會兒之後,本堂親廣小心的試探道“大人?吉川大人?”
“哈哈!”吉川廣家這時候突然大笑了一聲,然後一拍本堂親廣的肩膀,大笑着說道“脫衣服!”
本堂親廣頓時一捂胸口,一臉通紅的說道“啊?大人真的要這樣嗎?這裏這麽多人呢!”
吉川廣家“.........”
............
川原城城北水門處,二十多隻木筏已經準備完畢,浪岡具信帶着淺賴石政直等人緩緩的來到了水門邊上。
“小笠原三郎,準備的怎麽樣了?”浪岡具信看着整裝待發的小笠原三郎等人,一臉欣慰的問道。
小笠原三郎連忙回答道“浪岡大人,一切準備就緒,城外的人昨日已經與在下約好的時間,隻待浪岡大人下令在下便帶着他們出城将糧食運進城内。”
“好!”浪岡具信大聲的說道“三郎,一切就拜托了!”
“哈!”
“出發!”
随着小笠原三郎一聲令下,二十多隻木筏在浪岡具信等人的目送之下有序的離開了川原城。
木筏承載着浪岡具信等人的希望,緩緩的駛向了遠方....
半個時辰之後,小笠原三郎站在第一隻木筏上仔細的看着前方,突然小笠原三郎眼前一亮,指着前方的三顆大樹說道“快!在那裏!加快速度,用力劃!”
“是!大人!”見終于要到目的地了,在小雨中劃了大半天的農兵們連忙加快了速度。
不多時,小笠原三郎等人便靠岸停了下來。這時候,一名浪人模樣的男子大大咧咧的跑了過來,對着小笠原三郎大聲的說道“你們便是前來運糧的?”
“正是!”小笠原三郎點了點頭,然後對着浪人說道“你便是犬三郎?”
浪人愣了愣神,然後笑呵呵的說道“正是在下。糧食已經準備妥當了,大人要不要過去點一點?”
聽到浪人的話之後,小笠原三郎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然後露出一抹笑容,笑着說道“犬三郎可是遠近聞名的武士,在下自然是信得過的,糧食就不必點了,你讓人把糧食搬到木筏上來吧!”
“好!大人稍待,在下這便讓人把糧食搬過來!”說着,浪人快步朝另外一旁堆放糧食的地方走去。
浪人轉身之後,小笠原三郎暗自吞了口唾沫,然後小心翼翼的朝木筏上走過去。當小笠原三郎一隻腳踏上木筏的時候頓時撕心裂肺的大喊道“快!撐起木筏,這些人是津川家的人,快走!”
“???”正在岸上聊天吹牛皮的三十多名農兵聽到小笠原三郎的話之後你看我我看你,還以爲聽錯了。
而小笠原三郎見農兵們不爲所動,頓時急了,“都給我回木筏上來,那群人不是運糧食的,是津川家的人假扮的!不想死的都給我回來!”
這下農兵們終于聽清楚了,紛紛臉色大變,“啊!是津川家的人?”
“快跑!”
很難相像,到底是什麽讓這些前一刻還滿臉疲憊的農兵又重新煥發活力的,在那個沒有紅牛的年代,這一切都是一個迷0.0
與此同時,剛剛轉身離開的浪人也聽到了小笠原三郎的話,頓時抽出太刀大叫道“被識破了,大家殺啊!”
“留個活口,給我沖!”
随着浪人的一聲令下,之前還“人畜無害”的一群“農夫”突然從手推車上拿出了一把把鮮明亮麗的太刀,嚎叫着朝小笠原三郎等人沖了過來。
農兵們争先恐後的朝木筏上逃去,一些人直接被擠下了河,在崩騰的河水中掙紮着、撲騰着,場面一度十分混亂。而小笠原三郎此刻也控制不了局勢了,隻能催促着農兵們撐起木筏準備逃跑。
然而剛才爲了避免木筏被河水沖走,小笠原三郎讓人把固定在了岸上,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把結系的太緊,一時間居然無法掙脫!
看着已經快要沖到河邊的敵人,小笠原三郎暗罵了一聲,然後抽出太刀直接将拴住木筏的繩子砍斷。
這時候,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又擺在了小笠原三郎的面前,“撐木筏的竹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