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田甲衆首領屋敷位于八田甲衆的山頂,而作爲八田甲衆實際的掌權者,正木龜太郎的屋敷位于八田甲衆的山腰上,這裏也是八田甲衆大部分山賊的聚集地。
此時,正木龜太郎正滿臉微笑的同一名面色傲然的中年男子交談着什麽。
“秋元大人,你放心,此事我們八田甲衆十分願意效勞!”正木龜太郎一臉笑意的說道。
而坐在正木龜太郎對面的秋元爲景則擡頭看了一眼正木龜太郎,然後便接着說道“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主公希望正木大人能将此事放在心上,好好的完成此事!”
“事成之後,關于正木大人,主公自然會有安排的!”秋元爲景緩緩的說道。
“如此便好!”正木龜太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請秋元大人放心,三日之後,八田甲衆定然不負政直殿所托!”
“嗯!”秋元爲景點了點頭,然後便起身作勢欲走。
正木龜太郎趕緊上前,一臉恭敬的将秋元爲景送出了屋敷,然後便快速的返回了屋内,看着地上擺放着的三個裝滿了銀小判的箱子,一臉的興奮和震撼!
而坐在正木龜太郎身旁的一名女子也眼冒金光的說道“龜太郎,秋元大人就是大方,這裏足有二十秒銀小判呢!我們八田甲衆一年說不定都搶不到這麽多東西呢!”
“母親,父親大人當年就是太心慈手軟了,若是早像我這樣,八田甲衆也不至于落到一個外人手裏,而我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啊!”正木龜太郎一臉埋怨的說道。
而正木龜太郎的母親也歎了口氣,“還不是八田甲衆一直以來的這些規定,不然........”
“哼!這都多少年過去了,要是還信守當年的那幾套,我看八田甲衆遲早要完!!”正木龜太郎撇了撇嘴,然後将地上的一個箱子捧了起來,露出了燦爛的微笑“這麽多銀小判,遵守這些規定的話一個都得不到!如此看來,這些所謂的規定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話雖如此,但是這次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龜太郎你有把握嗎?”龜太郎的母親突然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母親!”正木龜太郎不以爲意的說道“津川家在陸奧地區根本就沒有多少兵勢,而且這些兵勢大都分散在各個城池,這次的行動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另外,前些日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政直殿他們可是将津川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啊,相信用不了多久,政直殿他們就能重新恢複家名了!到時候我正木龜太郎就是武士老爺了,哈哈!”說着,正木龜太郎頓時大笑了起來。
不料,這個時候,正木屋敷的大門突然一聲巨響,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和一名一臉平靜的男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看到進來的人之後,正木龜太郎面色不善的說道“笠原四郎,你這是什麽意思?強闖我正木屋敷,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吧!”笠原四郎咆哮道“剛才那個人可是淺賴石家的餘孽?”
“是又如何?”正木龜太郎仰着脖子說道“秋元大人當年與父親乃是舊識,浪岡家當年攻打淺賴石家的時候,我們八田甲衆還去支援了淺賴石家的!”
“現如今,淺賴石家複興有望,我們八田甲衆若是前去雪中送炭,那麽日後還能少得了好處?”正木龜太郎面帶笑容的說道“況且,這次秋元大人還送來這麽多銀小判,我們何樂而不爲呢?”
“混蛋!”笠原四郎頓時怒罵道“目光短淺之輩,枉你平時自诩機智過人遠超你父,實際上你比你父差遠了!”
“淺賴石家都已經被滅了,這些餘孽就算聯合在一起最多也就隻能在陸奧地區折騰一下而已,在津川家面前根本就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
“若是我們八田甲衆參與其中,日後津川家決意清除這些人的時候,我們八田甲衆又當如何應對?”笠原四郎大聲的質問道。
聽到笠原四郎的話,正木龜太郎狡辯道“這都過去這麽久了,津川家根本就對政直殿他們束手無策,就算我們參與其中又如何?況且,到時候情況不妙的話,我們大不了又返回八田甲衆繼續當山賊嘛!”
“真是蠢貨!”正木龜太郎的話讓笠原四郎差點氣得吐血“淺賴石家之流不過是跳梁小醜,津川家之所以沒有采取行動,不過是還沒有摸清這些人的底細而已!若是讓津川家掌握了這些人的情況,翻手間就可以滅了他們!”
“你此舉無疑是帶着我們八田甲衆往火坑裏跳啊!”笠原四郎痛心疾首的說道。
正木龜太郎不以爲然的說道“你都說了津川家并不知道政直殿他們的底細,那我們還有什麽可怕的!”說完,正木龜太郎一副失去耐心的樣子,就差直接趕人了。
還沒有等笠原四郎回話,站在笠原四郎身旁的安倍圓太忍不住了,連忙上前說道“津川家之前确實是不知情,不然也不會讓這些人嚣張這麽久!可是,如今的情況可不同了。”
“爲何?”正木龜太郎一臉不解的問道。
“呵呵!”安倍圓太輕聲的笑了笑,然後便直直的盯着正木龜太郎的眼睛,“因爲現在津川家已經知道了!”
“津川家知道了?”正木龜太郎先是一愣,随後又一臉疑惑的看着安倍圓太,“你是何人?看着如此眼生,八田甲衆裏應該沒有你才對!”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般不太喜歡和死人說話........”
“你.........”
“噗呲!”
“撲通!”
“啊!”
“噗呲!”
“撲通!”
扯過一塊布條,輕輕的将手中太刀上沾染的血迹擦拭幹淨,然後安倍圓太對着一臉呆滞的笠原四郎說道“笠原大人别傻站着了,趕緊把這兩人的屍體收拾一下吧!唉,好久沒有殺人了,都有些不太習慣了!”
“咕噜!”笠原四郎吞了口唾沫,眼神呆滞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正木龜太郎母子,然後便不再言語了。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看不清局勢吧!津川家,不是我們能夠招惹得起的.......唉.....”笠原四郎無聲的歎了口氣,然後走出房門對着外面的幾個自己的心腹招了招手。
半個時辰之後,正木龜太郎母子的屍體便和另外幾具正木龜太郎親信的屍體整齊的擺在了院子中間!而上百名八田甲衆的山賊則唯唯諾諾的站在了四周,看着站在高台之上手中太刀猶自染血的安倍圓太,眼神中滿是熱切和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