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石龜信房沒好氣的說道“剛剛你們怎麽不動手?”
“主公..你沒有下命令,我們怎麽敢輕舉妄動?”旗本無奈的說道。
“混蛋!”石龜信房轉過頭,怒罵道“我要是下了命令就真的出事了!平時你們一個個的不都傲氣沖天的嗎?怎麽今天關鍵時刻不敢上了?”
“你們要是剛才上了,有我在自然能保住你們。主公那邊我也能找個理由推诿。”石龜信房接着說道“現在說這些沒用的,早幹嘛去了。”
“你還不是一樣慫了......”旗本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麽?”石龜信房臉色一闆。
旗本連忙正色的回答道“沒..沒說什麽。”
“哼!”石龜信房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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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寺大人,剛才你可是威風的很啊!我在帳内聽的可是熱血澎湃啊!”主帳内,三上直綱一邊吃着泡菜,一邊對着身旁的奧寺定久笑着說道。
奧寺定久擺了擺手“石龜信房太目中無人了,真當我奧寺定久是好欺負的!”
“想不到爲了幾個賤民,奧寺大人居然敢跟石龜信房正面交鋒,真是讓我大感意外啊!”三上直綱接着說道。
奧寺定久搖了搖頭,“我這可不是爲了那些賤民,你真以爲就這些東西和這倆壇泡菜就值得我爲他們得罪石龜信房?”
“我這不過是做給主公看的。”奧寺定久看了看四周,然後小心的說道。
“嗯?”三上直綱手中的動作一頓,然後問道“此言何意?”
“唉。”奧寺定久歎了口氣,“上個月在下無意之中聽到了主公和大湯昌次以及石川殿(石川高信)的對話。主公似乎有意削弱各個分家的實力,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打壓各個分家。”
“而且主公十分在意家臣們是否和各分家的當主們關系親密。我怎麽做,也不過爲了和分家們撇開關系而已。”奧寺定久吃了口泡菜,緩緩的說道。
三上直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主公是有些不滿安信公當年的決策了。”
“呵呵,這也是正常的。”奧寺定久笑着說道“分家們的實力太強大了,強大到主公也有所忌憚了。本家總石高18萬石,但是主公的直領隻有7萬不到,連一半都沒有。”
“在看看津川家,津川宗治可是在家中說一不二,想打哪處領地就打哪處領地。家臣們也都對津川宗治唯命是從。再反觀本家,呵呵。”說到這裏,奧寺定久輕輕的笑了笑。
三上直綱點了點頭,“當年安信公将四個弟弟安置在四方,本意是讓這群一門衆們替本家守衛邊境,也可以作爲本家征讨臨近地區的前鋒。”
“不過近年來,家中反對主公的聲音越來越重。特别是主公還未有子嗣,分家們心裏難免有了其他的想法。”三上直綱無奈的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麽久沒吃過如此美味的泡菜了,還是來盡情的享用吧。”奧寺定久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
“也好!”三上直綱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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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次郎,是一名南部家普通的足輕。個子雖然不高,但是卻十分能吃。
每次出征,松次郎随身攜帶的飯團總是很快就吃完了,所以松次郎經常餓肚子。
雖然南部家也會專門爲足輕們準備額外的飯食,但是這些分量太小的飯食根本滿足不了松次郎的胃口。但是今天,松次郎異常的開心。
“好久沒有吃的這麽飽了。”松次郎半躺在一處旗杆下,一臉滿足的用手輕撫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剛剛松次郎一共吃了9塊飯團和一塊魚幹,讓松次郎很是享受了一把。
看着四周不少正在吃着飯團的足輕,松次郎已經吃不下了。
“哈.....頭怎麽暈暈的?好想睡覺啊。”突然,松次郎感覺一陣倦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樣的情況不隻是松次郎一個人,不少已經用完飯團和魚幹的足輕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忍不住了,先睡一會兒吧,今天又不用打仗,隻要不被武士老爺們發現,應該沒什麽事的。”松次郎實在是太困了,剛剛說完,松次郎便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四周的足輕們也相繼陷入了沉睡,更有三五個足輕居然咬着魚幹直接睡着了。
“發生了什麽?怎麽這麽多足輕在睡覺?”與坂衛門突然察覺到四周不少足輕居然睡着了,頓時感到十分的不解。
由于奧寺定久讓與坂衛門看住白井清元等人,所以與坂衛門并沒有去和其他人一起吃東西。雖然十分眼饞,但是奧寺定久的命令與坂衛門不敢違背。
“嘿!醒醒!”與坂衛門走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足輕,伸出右腳踢了踢已經陷入沉睡的足輕。
不過足輕卻毫無反應,口中的魚幹掉落在了地上,但是足輕依然睡的正香。場面頓時顯得有些尴尬。
“啪!”與坂衛門有些惱怒,對着足輕甩了一個巴掌,“起來!”
“都給我起來!”
看着四周毫無反應的足輕們,與坂衛門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麽多足輕同時陷入了沉睡,而且叫都叫不醒,肯定是出事了。
“吃的東西有問題!”與坂衛門一瞬間想到了什麽,連忙轉頭一看,之前還老老實實蹲在原地的白井清元等人已經不見了。
“不好!”與坂衛門頓時驚呼了一聲,連忙飛快的朝主帳跑去。
剛一進入主帳,與坂衛門便看到奧寺定久和三上直綱二人各自抱着一個壇子睡着了。
與坂衛門連忙沖了上去,使勁的搖晃着二人。
“三上大人!奧寺大人,快醒醒!”與坂衛門口中急切的叫喊着,不過跟外面的足輕一樣,任憑與坂衛門怎麽呼喊,三上直綱二人依然毫無反應。
“得罪了!”知道事情大條了,與坂衛門不再猶豫,伸出右手對着奧寺定久使勁的甩了倆巴掌。
“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聲中,奧寺定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怎麽了?”奧寺定久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與坂衛門,“奇怪?爲什麽我臉上有些疼痛?”由于奧寺定久吃的比較少,所以還沒有睡死,與坂衛門的倆耳光成功的将奧寺定久弄醒了。
見奧寺定久醒了,與坂衛門臉上一喜,然後一臉急切的說道“奧寺大人不好了!這群農民送來的東西有問題,足輕們吃了都睡着了!”
“什麽!”奧寺定久頓時睡意全無,猛地沖出了營帳。
看着睡了一地的足輕,奧寺定久臉色大變,一種危機感頓時襲上心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