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龜信房說完,天守内的一個角落裏,一名年輕的武士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一臉自信的說道“大殿!諸位大人,在下認爲雖然津川家的兵勢要多于本家!但是在下依然認爲津川家不足爲慮。”
南部晴政聞言詫異的看了看這名年輕的武士,在腦海中搜索着這名武士的信息,但是雖然有些印象但是已經記不起來是誰了。
正當南部晴政停頓的時候,一旁的石龜信房不幹了,“閉嘴!黃口小兒!(達馬嘞!口怕!有看過真田丸的番友嗎?斜眼笑!)”
“如此軍議,豈容你一個黃口小兒信口開河?”石龜信房橫眉豎眼的看着這名武士,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洩到了這個倒黴蛋的身上。
武士臉色一變,剛要說些什麽,一旁的另外一名較爲年邁的武士強行的将他拉了回來,然後臉冒冷汗的小聲說道“太郎,快坐下!”
看着父親如此神态,武士也隻好無奈的坐了下來。
不過,雖然武士服軟了,石龜信房卻不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依然不依不饒的說道“你是何人?”
石龜信房話音剛落,之前的那名年邁的武士連忙轉過身來,一臉焦慮的說道“石龜殿,這是犬子太郎,初次參加本家評定,如有冒犯之處,還請石龜殿諒解。”說完,年邁的武士對着石龜信房微微的行了一禮,姿态放得很低。
不服軟不行啊。是讓石龜信房是南部晴政的叔父呢?石龜信房在家中“橫行霸道”慣了,大部分家臣們都會刻意的避讓石龜信房,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武士又擔心石龜信房會借題發揮,給主家帶來不便。
“哼!”石龜信房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既然是初次參加評定,那麽就安分點!”
“來人,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趕出去!”石龜信房大手一揮,頗有一幅指點江山的意思。而石龜信房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且慢!”正當倆名側近準備進入天守的時候,殿内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石龜信房不瞞的回頭一看,原來是南部晴政。然後立馬笑呵呵的說道“主公......”
南部晴政并沒有理會石龜信房,老實說對于自己的這個叔父,南部晴政愈發的失望起來。
“你叫什麽?”南部晴政慢悠悠的來到之前說話的那名年輕武士身旁,緩緩的問道。
年輕的武士先是一愣,然後連忙激動的回答道“大殿!在下新田太郎行政!”
“新田?那就是八戶家臣咯?”南部晴政若有所思的說道,說完,南部晴政轉過頭對着新田行政身旁的年老武士說道“新田政盛,此人是你親屬?”
“哈!”新田城城主新田政盛連忙回答道“正是犬子!”
“好!”南部晴政不等新田政盛繼續說下去,然後大聲的說道“新田行政,既然你說津川家不足爲慮。那麽我倒要聽聽你有何高見!”
“哈!”新田行政剛一點頭,一旁的南部晴政又打斷道“如果所言卻有道理,本家自然重賞!但是如果是信口開河,那麽新田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說完,南部晴政又緩緩的走到主位上坐下!家督之威勢壓得新田行政等人喘不過氣來,完全不是剛才狐假虎威的石龜信房可以比拟的。
而此時的新田行政也沒有了之前的自信,畢竟南部晴政的話猶如壓在心頭的巨石一樣,瑪德,情況不應該是這樣啊!
事實上,新田行政今天之所以要出來裝這個B。是因爲前幾天新田政盛将北信愛的光榮事迹告訴給了新田行政。同樣都是年輕武士,同樣都渴望建立功勳,看到北信愛都已經先行一步了,新田行政同樣不甘落後。
不過今天的一場評定,倒是讓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漲姿勢了。
新田行政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太緊張,雖然一旁新田行政的父親新田政盛已經整個人都吓軟了,但是新田行政還是旁若無人的說道“主公!在下認爲,津川家乃是出羽國的勢力,而這次本家和斯波家之間的紛争乃是我們陸奧國内部的事情。所以這次戰事,本家還是占據着地利的!”
“而且,津川家是打着支援津川家的盟友斯波家的旗号來的。但是斯波家如今破滅在即,隻要我們攻下了斯波家最後的城池不來方館,那麽斯波家便宣告終結。這樣津川家便沒有理由再繼續留在岩手郡了。”說完,新田行政便閉上了嘴巴,等待着南部晴政的發言。
南部晴政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新田行政的說法。不過随即又面露異色的說道“可是,你說的這些終歸隻是你的猜測而已。要是津川家一直不退兵呢?難道本家還要一直在這裏跟津川家耗着?”
“這...........”
正當新田行政猶豫之際,坐在南長義身後的北信愛突然開口道“大殿!在下也認爲新田大人所言在理。本家雖然兵力不及津川家,但是也不見得就落入下風。”
“而且,津川家即便不退兵,那就逼他們退兵就行了!”北信愛接着說道。
鑒于之前北信愛獻出的計策非常順利的就攻下了雫石禦所,南部晴政還是很期待北信愛的計策的。至于東根垰的意外,南部晴政也知道這隻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而已,怪不得誰。
“繼續說下去。”南部晴政饒有興緻的說道。
北信愛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本家忍者衆在整個奧羽地區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最出衆的了。從這次斯波經诠的死便可以看出。”
“難道你是想說讓本家的忍者去刺殺津川宗治?可笑!”沒等北信愛說完,另外一邊的石龜信房就插嘴道。
雖然對于石龜信房頗有不滿,但是北信愛也知道這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正是!”
南部晴政思慮再三之後,猶豫不決的說道“萬一刺殺失敗了呢?”
“呵呵!”北信愛笑着說道“失敗了也沒有什麽,我們隻是給津川宗治傳遞一個信号而已。”
“什麽信号?”南部晴信問道。
北信愛眼神一淩,正色道“沒有誰願意被一群忍者盯上的,津川宗治如果留在出羽自然相安無事,但是要是繼續留在陸奧,那可就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