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哈哈!”橫手光盛大笑了一聲,對着一臉迷惑的金乘坊玄高等人說道“諸位!大事可成矣!”
“橫手大人,這是怎麽回事?信中說些什麽?”金乘坊玄高一臉懵B的問道。
橫手光盛連忙解釋道“大宮司有所不知!早在我們出兵之前,在下就派了一名細作潛入了津川城,如今這封信便是從城中傳出來的。”
“哦?”金乘坊玄高眼神一凝,緩緩的說道“不知道信中的内容橫手大人可否告知?”
“當然。”橫手光盛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這确實是個好消息,淺舞城城主淺舞長道已經答應了本家的請求,決定叛離津川家,加入我們這一方了。”
“後日一早,淺舞長道會打開津川城東門,到時候,我們的兵勢就可以從東門一舉殺入津川城!”橫手光盛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盛。
金乘坊玄高聽完也露出了激動的神情,大聲的問道“此言當真?橫手大人派出去的那個細作可靠嗎?”
金乘坊玄高擔心的是這會不會是津川家的陰謀,故意送出這樣一封信,引誘自己等人上鈎的。
橫手光盛看出了金乘坊玄高的不安,連忙說道“大宮司還請放心!此人叫做西野道俊,便是之前小野寺家的重臣。這次西野道俊也是爲了恢複小野寺家的家名所以才找到臣下的,絕對沒有問題。”
“原來是他!”金乘坊玄高緩緩的說道。
對于西野道俊的事情金乘坊玄高也是知道一些的,畢竟金澤八幡宮就在原來的小野寺家領内,對于小野寺家發生的事情再清楚不過了。
“既然是西野道俊,那麽确實沒有問題。”一旁的大和田光見也開口道“如此,我們便可以讓足輕們休息一天,全力準備後日的戰事了。”
“不不不!”橫手光盛搖着頭說道“非但不能停止攻勢,相反,我們還應該加大攻擊力度!哪怕是佯攻,也要将聲勢做的浩大一點。”
“橫手大人所言極是。”金乘坊玄高也贊同的說道“今日和明日,我們更應該加強攻擊,不然要是被津川家的人察覺到什麽異常,而心生警惕,到時候萬一影響到計劃的順利實施就得不償失了。”
“原來如此。”大和田光見撓了撓頭,接着說道“那接下來繼續發起攻勢,就等後天了!”
...................
津川城内,小村義景也召集了津川城内的重臣們商讨接下來的戰事。
“諸位,河辺郡方面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失島城方面木内大人倒是傳過一次信,失島城暫時還能守住。”小村義景看着殿内的衆人緩緩的說道“眼下津川城外敵軍的攻勢越來越迅猛了,今日西門差點就被攻下了。要不是高橋大人及時趕到,可就危險了。”
“唉!”西鄉木長歎了口氣,說道“隻怪橫手光盛這個叛徒!忘恩負義之人,當年橫手家被小野寺家攻擊,要不是本家從中斡旋,哪還有他橫手家的今日?”
“沒想到橫手光盛等人不但不感念本家的恩惠,反而恩将仇報,趁着本家與安東家大戰之際背離本家,更發動一揆攻打本家領地!”西鄉木長說到這裏,眼中已經快要噴出火來了。
小村義景也點了點頭,贊同了西鄉木長的說法。
倆人都是津川家的老臣,對于橫手家、大和田家之前事情也是十分了解的。當年橫手光盛還叫做大和田光盛的時候,小野寺家攻打大和田家,橫手光盛眼見不敵,隻能求助于津川家。
于是津川宗治派出外務奉行東鄉義佑出使沼館城,與小野寺家簽訂了沼館城之約。大和田光盛改名爲橫手光盛,大和田家從屬于小野寺家,這才保住了家名。
後來,津川家與小野寺家發生戰事的時候,橫手光盛也一直與津川家态度十分暧昧。隻是沒想到,這次橫手光盛會突然反叛,确實是出人意料。
實際上,橫手光盛哪是什麽甘于人後的人?曆史上橫手光盛就曾聯合金乘坊玄高以及淺舞長道等人從小野寺家叛變,小野寺植道更是死于亂軍之中。
雖然由于津川宗治的幹涉,橫手光盛和小野寺植道等人的人生軌迹已經發生變化,但是這并不足以讓橫手光盛心中的野望熄滅。
野心這種東西,一旦滋生,就很難消失了。
“從這幾日的戰況來看,敵軍的主要攻擊目标應該是在西門和南門,東門處大和田光見雖然攻勢同樣不弱,不過相比于其他地方來看,還是要遜色一些。”一旁的清水直親緩緩的說道“小村大人,在下認爲接下來我們應該加強西門的防禦,不能再讓今日之事再發生了。須知,下次我們可不見得還能像今日一樣有驚無險了。”
“嗯。”小村義景贊同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敵軍西門是金乘坊玄高的兵勢,雖然大多數都是被煽動發起一揆的農民,不過人數衆多。而且金乘坊玄高麾下還有一支倆百人的僧兵已經數十名浪人,戰鬥力也頗爲不俗。”
“西鄉大人,你麾下的足輕傷亡如何?”小村義景突然問道。
一旁的西鄉木長連忙回答道“在下所屬的兵勢隻有一個中隊,已經折損22名足輕了,剩下的也大多帶傷。”
“如此,西鄉大人就換防到東門防禦,西門暫時就由高橋大人和松岡大人負責如何?”小村義景考慮再三之後說道。
畢竟西門要面臨的兵勢最爲衆多,西鄉木長隊連日來已經折損過半了,再讓西鄉木長守衛西門,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對于小村義景的安排,西鄉木長和松岡秀用倒是沒有什麽異議。但是衆人中的淺舞長道卻臉色微微一變。
“怎麽會突然換人了?”淺舞長道心中不安的想到“難道是小村義景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
“不會!應該不可能的。”淺舞長道心中揣測道“要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麽,換走的也應該是我才對。”
“不過将西鄉木長換到東門來了倒也是一個麻煩事,相比松岡秀用這個毛頭小子,西鄉木長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淺舞長道眼珠子不停的打着轉,心中不斷的在思慮這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