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宗治連忙對着院中的侍從喊道“家中的人都哪去了?雪姬她們呢?”
正在打掃的侍從連忙放下掃帚跪在地上說道“殿下,雪夫人和蘭夫人去城外赈濟災民去了。”
“什麽?”津川宗治驚呼道“赈濟災民自有專人負責,他們兩個去幹什麽,真是胡來!”其實津川宗治并不是生氣,而是擔憂,畢竟現在雪姬和小蘭都懷有身孕,要是在外面除了什麽意外,那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津川宗治連忙走出了院子,對站在外面的高橋興家說道“本家這次赈濟災民的地方在哪?”
“回主公,之前是在東山寺,後來領民們自發的加入了修建房屋的勞力中,所以平時的救濟區已經轉移到了城南。”高橋興家回答道。
“走,去城南!”
“是!”
...............
津川城城南,是津川城原本的居住區,所以人口較多,也是這次火災的重災區。
自從津川家發布條令要幫助房屋被燒毀的領民重新修建房屋的時候,原本被安置在東山寺的領民頓時自發的返回了津川城,加入了重建大軍中。
這些人都是暫時沒有家的領民,連口糧都是一個問題,所以西鄉木造等人便在城南臨時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救濟區,其實就是一排草棚,隻能提供一個暫時遮風避雨的場所.......額好吧,可能遮風有些困難.......
不過這絲毫不能阻擾領民對重建家園的熱情,要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有津川家的幫助,事情就很簡單了,一切隻是時間問題。
而這時,已經快要到正午了,城南救濟區傳來了陣陣米飯的香味.....
中田信三郎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今年剛剛滿18歲的他還顯得有些稚嫩,不過一雙明亮的眼睛裏面透露出對未來的渴望。
“信三郎,不要發呆了,勞累了一天餓了吧,領主夫人好像已經準備好了飯食,快去吃吧。”中田信三郎的父親中田新五郎這時候放下了手裏的木錘說道。
中田信三郎看着身邊的父親中田新五郎說道“父親,領主大人爲什麽要對我們這些農民如此之好啊。又是幫我們修建房屋又是支援我們糧食的,現在更是連領主大人的夫人都來親自給我們準備飯食了。”
“信三郎啊,我們的領主大人是難得的好人啊。”新五郎滿懷笑意的對着兒子說道“以往的武士老爺哪會管我們這些農民的死活,現在的領主津川殿是如此的體恤民情,當真是難得的好人啊。”
“聽說最近領内要搞什麽常備足輕的選拔,信三郎你也不小了,不然你去報名參加吧。要是僥幸被選上了,成爲本家的足輕。,年俸可有15石之多呢。”
“要是能獲得戰功,說不定還能成爲武士老爺呢!”
“你看以前我們村子的朽木二郎,聽說現在已經是足輕大将了呢,正是威風啊。”新五郎看着信三郎激動的說道。
中田信三郎聽着父親的話,原本平靜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紅暈,眼中更是迸發出了一種莫名的色彩。
“父親,我先去吃東西了,過兩天我就去參加足輕選拔,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中田信三郎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中田新五郎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說道“但願這個決定是正确的吧,信三郎。”
“诶,我說新五郎,要是你兒子信三郎真的能成爲常備足輕,上次你給我說的信三郎與我女兒春子的婚事我就答應了。”這時候,一個粗狂的聲音在中田新五郎的耳邊響起。
中田新五郎回頭一看,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原來是平手右衛門啊,你怎麽有空到這裏來?平日想要見你一面都挺難的啊。”
平手右衛門,是仙北郡内經營湯治場生意,名下有着2處湯治場。
平手右衛門與中田新五郎是同鄉,都是仙北郡六鄉城外飯诘鄉的人,飯诘鄉一帶有着很多的溫泉,而平手家世代都經營着湯治場生意。中田新五郎和平手右衛門自幼便相識了,兩人的父輩更是曾有過“娃娃親”,可惜兩人都生的是兒子,所以無奈之下約定孫子輩如果是兒女的話,就結爲夫妻。
前些日子中田新五郎找到了平手右衛門,想要促成中田信三郎和平手右衛門的女兒春子的婚事,可惜被平手右衛門婉拒了,沒想到今天平手右衛門卻突然找上門來,倒是讓中田新五郎頗感意外。
“其實這次來也并不單是來找你的。”平手右衛門平淡的說道“這是我的好友平田金四郎,聽聞津川家有意要鼓勵商人來此地經商,所以我們特地來看看。”說着,平手右衛門對中田新五郎介紹了身邊站着的男子。
“我是平田金四郎,有禮了。”平田金四郎略微的點了點頭。
“在下中田新五郎。”中田新五郎也回答道。
說話間,平手右衛門看着中田新五郎說道“既然你有意讓信三郎去參軍,那麽如果信三郎真的能成爲津川家的常備足輕,立有戰功的話,春子也不是不可能嫁入你家。”
“此言當真?”中田新五郎激動的說道,對于中田信三郎的婚事,一直以來都是中田新五郎的心結,現在本來已經絕望了的中田新五郎突然又看到了希望,頓時激動的無以言表。
“當然!”平手右衛門肯定的說道“但是前提是信三郎能出人頭地,至少也是足輕頭之後才能娶我家春子,成爲常備足輕,隻是第一步而已。”
“這是自然,我相信以信三郎的本事,成爲武士是遲早的事!”中田新五郎堅定的說道。這句話倒不是中田新五郎吹牛,中田信三郎還是頗有武力的,特别是有着一手好箭術,五十步内基本上能做到百發百中,而這也是中田新五郎讓中田信三郎去參加選拔的底氣,要是真的沒有什麽本事,那中田信三郎還是在家老老實實種田算了。
“好,我期待着信三郎成爲武士的那一天。”平手右衛門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而這時,手裏拿着一個飯團從後面返回的中田信三郎聽到兩人的談話後,雙眼頓時迸發出莫名的神采,“武士麽?春子,你放心,信三郎一定會成爲武士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