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宗治坐在本陣内焦慮不安。
“報,上村東八郎戰死!西線告急”一名津川家的偵番彙報到。
“報,下野純次郎戰死!吉川大人已經親自上陣啦”
小松川的戰事并沒有朝對津川家有利的方向發展,畢竟敵我雙方的人數存在較大的差異。在這種1000人規模的合戰中,雙方足輕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一方比另外一方多了300人,也就是一個很大的優勢了。
即便津川家有黑田家兼和三木直鄉等猛将帶頭沖鋒,但是依然無法扭轉局勢。戶澤家的兵勢裝備良好,而津川家的足輕雖然也裝備齊全,但是畢竟津川家缺乏底蘊,即便領内有津川城的鐵礦等資源,但是短時間内仍然不能滿足所有人的換裝。所以,還有不少的足輕依然身着簡陋的具足。
而且,戶澤家的兵勢終究還是要多于津川家的足輕。雖然在士氣和訓練方面津川家占了一定的優勢,但是這些優勢也不足以彌補人數上的劣勢。
黑田家兼手下的兩個足輕組頭相繼戰死,津川家方面的士氣随之大跌。
津川宗治面露凝色,呢喃道“看來,真的隻能用這個方法了!”
津川宗治猛地站起身來,“長野政房,叫上旗本隊,跟我來”
“嗨”
不多時,津川宗治等人便騎着馬趕到了戰場。此時,津川家的足輕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不少足輕已經在緩緩後退。如果不是津川家的法度早已深入人心,此刻恐怕津川家的足輕已經開始潰敗了。在津川家,如果擅自撤退那可是會面臨重罰的。
津川宗治看了看戰場的形勢,覺得不能再拖了,當即對身邊的長野政房說道“傳令,後撤!”
“嗨”
“撤退!”“撤!”
一時間,已經沒有多少戰意的津川家足輕,見後方傳來了撤退命令,紛紛開始向後面跑去。幸虧黑田家兼等人早有準備,及時的約束着足輕,不然津川家的足輕勢必會四散而逃。
“主公!津川家撤退啦!”戶澤家的本陣内,戶澤政安一路小跑,激動的說道。
戶澤道盛一聽,猛地站了起來“好!傳令全軍追擊!不要放走了津川宗治!”
“嗨”
就在戶澤道盛整備動身的時候,一旁的岩井長久卻勸阻道“主公,小心有詐!”
“有詐?”戶澤道盛不解的問道“津川家已經撤退了,還能怎麽樣?”
“主公!津川家數百兵力,即便比本家少,但是也不至于剛剛交戰這麽一會兒便撤退吧?”岩井長久說道“津川家萬一還有别的陰謀呢?”
一聽岩井長久如此說道,戶澤道盛心裏也有些猶豫了。而戶澤政安卻大聲說道“岩井長久!休要胡言亂語。津川家全部兵勢已經在這裏了,還能有什麽陰謀?難道還能憑空變出一支軍勢來嗎?現在敵軍已經潰敗,此時不追擊,難道還要等津川家回過神來嗎?”
“岩井長久,你屢次阻撓本家與津川家的戰事,莫非,你與津川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戶澤政安一臉猙獰的說道。
岩井長久聞言,臉色如同吃了翔一樣難看,連忙說道“主公,還請主公相信臣下的一片忠心啊!”
戶澤道盛雖然對岩井長久的印象已經大不如前,但是還是很相信岩井長久的忠心的,不過礙于戶澤政重也不得不說道“既然如此,岩井長久你就留守本陣吧,一旦情況有變,你也可以從後面接應。”
“嗨”岩井長久無奈的回答道。
戶澤道盛點了點頭,大聲說道“戶澤政安,集結本家的兵勢,追擊!”
“嗨”戶澤政安一臉興奮的說道。剛剛投靠戶澤家的戶澤政安嗎,雖然也是戶澤家的滴流,而且深受戶澤道盛的信任,但是畢竟剛剛加入,所以戶澤政安迫切的想要建立一番功勳。成爲戶澤家的“第二人”。戶澤政重畢竟老了,而戶澤家的一門中能接任戶澤政重家老位置的,也就隻有我戶澤政安了,而自己也不過是欠缺一份功勞來服衆而已。
随機,戶澤家的足輕在戶澤道盛、戶澤政安、花鼓盛親等人的帶領下,越過了小松川,追擊着敗退的津川家足輕。
而此時小松川後方一處小山上,津川宗治一臉笑意的看着已經有半數的人越過了小松川的戶澤家軍勢,朝身邊的長野政房大聲的說道“豎旗!”
“嗨”“把旗豎起來!”
随着津川家一聲令下,津川宗治的旗本們紛紛将手裏的旗幟豎了起來。一時間,幾十面純黑色的旗幟出現在了這處山包上。
正在追擊的戶澤道盛等人猛地發現了這個異常的現象,連忙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戶澤道盛一臉驚訝的說道“發生了什麽?難道津川家真的有伏兵?”
一旁馬上的戶澤政安連忙說道“應該不會,津川家的兵力除去救援澱川城的已經防備小野寺家之外,其餘的兵力已經集結在此地跟本家作戰了。相比這隻是津川家爲了阻撓本家追擊的小伎倆罷了。主公,還請繼續追擊,不能仍由津川家從容撤退啊!”
戶澤道盛點了點頭,說道“繼續追擊!”
而此時,不遠處的大松山上,留守在此的高橋興家猛地發現了津川宗治發出的信号。
“快看,主公發信号了!放水,快放水!”
“嗨”留守此地的一小隊足輕連忙将攔截在小松川源頭的堤壩搗毀。“快把暗河的石頭搬開,快!”
“嗨”随着20多個足輕的共同努力,終于是将一個巨大的石頭從一處山洞外移動開了。
“快跑啊”話音未落,一股巨大的水流便從山洞内噴湧出來。
小松川邊,一些戶澤家的足輕明細發現了什麽異常。
“嘿,小五郎,你聽到什麽動靜了嗎?”一名足輕對着身邊的足輕組頭說道。
“都說了,要叫我毛利大人!”毛利小五郎不高興的說道“新一,不要以爲我們是同村的就随便稱呼,要知道我可”
突然,毛利小五郎停止了話語,目光呆滞,良久才顫顫巍巍的說道“工藤新新一!快看那邊”
工藤新一疑惑的随着毛利小五郎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股白色的洪流正從大高山上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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