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澤城和津川城距離并不是很遠,正常行軍半日就可以到達。然而最近連日大雨,導緻草木川和角澗川水位上漲,津川宗治不得不讓足輕們伐木造船,才得以繼續前行。
當到達大澤城外的時候,宗治才放下心來,大澤城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于是宗治命令小村義景等人按兵不動,悄悄的移動到了一邊的樹林裏。在看到上山澤之把最後的旗本都派出去的時候,宗治微微一笑“機會來了,進攻,目标上山澤之。”“是”小村義景說道。
一瞬間,在上山澤之父子詫異的眼神中,一面白底黑邊的桔梗紋旗幟出現在了倆人的眼前
殺啊”“沖啊”津川宗治一馬當先(還真的是一馬當先,津川家唯一的一匹馬,還是繳獲的良平義光的),後面緊跟着小村義景率領的旗本太刀隊,在後面就是最近剛剛訓練的農兵。
“不可能,津川家的軍勢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上山澤之不敢相信的說道。
“父親快走,回上山城去”上山幸之對着上山澤之說道。身邊已經沒有兵力的倆人,面對上百的津川家軍勢,瞬間就失去了鬥志。
“父親快走,我來爲你殿後,快啊,沒時間啦”上山幸之激動的沖上山澤之吼道。
上山澤之看着上山幸之激動的表情,欣慰的笑了笑,突然用刀在上山幸之坐騎屁股上刺了一刀。“嘶”的一聲,馬兒受痛之下撒蹄狂奔。
“幸之,活下去,這裏交給父親吧(上山澤之:嗚嗚,這個鍋我來背)”
“父親~~”無法控制坐騎的上山幸之隻能看着自己越跑越遠,卻無法改變什麽。
津川宗治右手握住太刀的刀柄,雙目緊緊的盯着前方的上山澤之。不多時,津川宗治終于來到了上山澤之的身旁,右手用力一揮,偌大的人頭飛了出去!
“上山澤之被我津川宗治讨取啦”随着津川宗治震天的叫喊,整個戰場都被這句話覆蓋。大澤城上的上山家足輕看着城下一名陌生武将的手下的首級和一旁的無頭屍體,紛紛驚呼道:“主公死了”“啊,主公被讨取啦”一時間剛剛還勢如破竹的上山家足輕,突然間崩潰了。總大将都被讨取了,還玩個毛啊。
水谷長治見機會難得,立馬吼道:“上山家的足輕們聽着,上山澤之逆賊已經被津川家讨取,現在偷襲,既往不咎。”随着水谷長治的喊聲傳來,本來就面臨崩潰邊緣的上山家足輕紛紛丢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津川大人,這就是大澤城内倉庫的賬目了”水谷長治對着津川宗治說道。在上山澤之被殺,上山家足輕投降後。津川宗治等人在小木次郎的引領下,來到了大澤城的天守閣内。
“水谷大人辛苦了,此番作戰,全靠大人死守城池的功勞啊。”宗治客氣的對水谷長治說道。水谷長治搖了搖頭,說道:“從上山澤之出兵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注定失敗了,誰讓他即将面對的是津川家的津川大人呢?”
“哈哈,水谷大人見笑了”宗治笑着說道。“本家在大澤城内有糧1200石,錢700貫。長槍300多,戰馬5匹,還請津川大人派人清點清點”
宗治心裏一驚,果然是有力豪強啊,隻大澤城内便有如此多的物資,上山城内豈不是也差不多?想着想着,宗治的心裏火熱了起來。“清點就不用了,對于水谷大人我還是很信得過的”
水谷長治接着說道:“不知津川大人如何處理大澤家的家眷?”
見水谷長治問出了這個問題,津川宗治連忙說道:“大澤家依然存在,本家不會取締。大澤城也依舊作爲大澤家的居城,由本家出兵保護。大澤家的家眷一應人等的吃穿供應,皆由本家全權負責。另外任命水谷大人爲本家的侍大将兼大澤城代。大澤家現任家主大澤高知,就交由水谷大人教導成人吧,不知這樣的安排,水谷大人可還滿意?”
水谷長治點了點頭,說道:“津川大人高義,在下沒有異議。還望日後津川大人能好好照料大澤家一族,在下再此先謝過津川大人了。”
“水谷大人請起,本家日後自會保護好大澤氏一族”宗治連忙說道。
水谷長治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裏不再說話,身體顫抖,仿佛要摔倒一樣。宗治發現了他的異常,“水谷大人,你怎麽了?可是身體不适?”
突然,一絲鮮血從水谷長治的嘴角流出,然後水谷長治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水谷大人,你怎麽樣了?”“小,小木,木次郎”水谷長治掙紮着說出了一個名字。
“小木次郎?小木次郎是誰?”宗治不解的問道。
這時,站在天守閣外面的小木次郎貌似聽到了什麽動靜,跑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嘴角流血的水谷長治,小木次郎猛地推開津川宗治跪倒在水谷長治的邊上。
“久治,你,你來了”水谷長治見小木次郎來到自己身邊,露出了一絲笑容,掙紮着說道。
“你,你怎麽了?”小木次郎慌神的說道,“我去叫大夫”說完正要轉身離去,卻被水谷長治拉住了手。
“久治,不用了,我已經服毒,無藥可救了。臨死前,有些話,我想要對你說”水谷長治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鼓起最後一股力氣,對小木次郎說道。
“恩恩,你說,我聽着”小木次郎流出了眼淚,說道。
“大澤家雖然保住了,但是,畢竟我也愧對于先祖和老主公。而且,我也想你的母親了,咳咳”水谷長治咳出一口血,繼續說道:“你母親生前最不喜歡我受傷了,所以,在去見你母親的時候我不能切腹,這樣你母親會難過的,所以我選擇了服毒。”“以前,爲了武士的榮耀,我放棄了你的母親。選擇,就讓我爲了你的母親,放棄武士的榮耀吧,咳咳”說完,又是一大股血噴了出來。
小木次郎再也忍不住了,“父親,父親,你别死啊,我母親和父親(小木二郎)已經死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水谷長治露出了最後一絲笑容:“你終于肯叫我父親了,哈哈,死而無憾矣!!朝花夕落紅顔逝,到死方知悔錯遲”留下了一句辭世詩後,水谷長治微笑着閉上了眼睛。(此句是我瞎想的,别噴啊)
“父親~~父親”天守閣内一片寂靜,隻剩下小木次郎痛苦的呼喊聲。
“傳令下去,厚葬水谷長治,水谷長治的職位由其子繼承,日後大澤城代一直也由其後代繼承。”宗治對着身邊的小村義景說道。“是”小村義景應諾而去。宗治也慢慢走出了天守閣,給小木次郎留出一塊空間。
“父親,您知道嗎,其實我早就已經不怪你了,雖然我嘴上不說,但是我一直從心底裏敬佩着您。”小木次郎對着身旁已經沒有呼吸的水谷長治說道。“小木父親在時,曾對我說,我的父親是一名真正的武士,忠誠,正直,勇敢,我一直以此爲目标,我也想成爲和您一樣的武士。”小木次郎痛苦的說道“孩兒不願意認你,就是怕别人知道我是您的兒子,給予我各種關照。所以我想要憑自己的本事從足輕做起,最終成爲武士”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太遲了,父親您一路走好吧,您的意志就由我來堅守下去吧”小木次郎握着拳頭,說道“從今天起,吾名——水谷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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