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津川宗治願意出兵的答複後,大澤家使者急忙趕到了大澤城中的水谷家屋敷報告水谷長治。
“情況如何?”,看到匆匆趕到的使者,水谷長治迫切的問道。“大人,津川家願意出兵本家”使者回答道,“另外,津川家的當主津川宗治大人讓我對水谷大人說,大人您的用意津川家已經明白,事成之後,大澤家的血不會再流。”
聽完使者的對話,水谷長治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津川家的當主果然不同凡響啊,看來我的選擇沒錯。”
“久治,你恨我嗎?”水谷長治對着這名使者說道。
聽到水谷長治嘴裏說出的名字,此人明顯身體抖了一下,說道:“水谷大人說笑了,在下是大澤鄉(霍霍,這名字好熟悉)小木二郎的兒子小木太郎,并不是什麽久治。大人更沒有地方讓我怨恨的”
“久治,你果然還是在恨我”水谷長治對着小木太郎說道“久治,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母親,可我”“夠了,别說了。水谷大人您身居高位,如何能懂得我們鄉野小民的生活。”
“久治,當年确實是爲父做的不對。但是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你的母親,當年我和你母親兩情相悅,但是怎奈你的祖父看不上你母親出生低微,不贊同我們在一起”說着,水谷長治滿目含淚,“可是誰又知道我是真的愛你的母親呢。父命不敢違,我也隻能和你母親斷絕關系。當時你母親已經有了身孕,但是委托我手下的一名足輕也就是小木二郎照顧你的母親,成爲你名義上的父親”
“本來,我打算過段時間等你出生的時候便對父親大人攤牌,可誰曾想,父親大人竟然事先替我安排了婚事,對方是大澤家的公主,我實在不能違背主家的好意。所以”
“所以你就抛棄了已經懷孕6個月的母親,去了大澤家的公主(迎娶白富美?),從此出任大澤家的侍大将(出任ceo?),慢慢的成爲了大澤家的重臣(走上人生巅峰?)”小木次郎打斷了水谷長治的話,痛哭着說道:“母親當時得知你婚娶的消息,整日以淚洗面,身子沒多久就拖垮了。生下我後更是生了一場大病,這個時候你在哪裏?當我們沒錢買藥的時候,你在哪裏?啊?水谷大人?”
聽着小木次郎的叫喊聲,水谷長治跪倒在地,說道:“我當時正領兵跟良平家作戰,根本不知道你母親病重的消息,等我得勝歸來的時候,你母親已經,已經去世了”
“久治,你的名字裏的久是你母親替你選的名字,而治是我們水谷家世代傳承的通字。你的名字乃是父親和母親的心意啊”“這可真是要多謝大人了。”小木次郎咬牙切齒的說道。
“罷了罷了,既然你不願意改回水谷的姓氏,那就姓小木吧。不過,你依然是我水谷家的後代,這點你不要忘記”水谷長治見小木次郎依然無法釋懷,隻能這樣說道“你先回去吧,早些休息”
“在下告退”小木次郎起身大步離去。
看着小木次郎離去的身影,水谷長治内心滿是酸楚“美智子,我們兒子也長大啦,你放心吧,等替大澤家盡完我最後的忠心,我就來陪你啦,這麽多年沒見,真是想你呢”
連日大雨的南仙北郡6月,注定是個不平靜的日子。自從月初傳來長野家出兵良平城的消息後,在上山城外,也出現了一股越有300人的兵勢。
“都快點,攻下大澤城,沒人賞錢一貫”随着打上山澤之的聲音,後面的足輕仿佛打了雞血一樣,跑的風快。
“父親,此次本家出動300人的兵勢,已經将本家能動員的兵勢全部帶走了,本據内隻有十多個農兵把守,如果”
“行了幸之,不要再說了”騎着高頭大馬的上山澤之打斷了兒子的話,說道:“良平家正和長野家打的正歡呢,看那情況沒有半個月絕對分不出勝負的,良平義資哪還有餘力進攻本家?”
上山幸之說道:“話雖如此,但是除了良平家之外,畢竟還有其他的勢力存在啊”
上山澤之不高興的說道:“别的勢力?津川家?哈哈,津川家雖說消滅了山田家實力有所增加,但是即便上次僥幸擊敗了良平家和山田家,但是肯定也損失慘重,這會兒正在舔傷口呢,短時間内并沒有出兵的實力,放心吧”
“可”上山幸之還想說什麽,不過看着父親不耐煩的表情,也隻能作罷。“總感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啊”
大澤城上,水谷長治看着城外不斷放大的上山家足輕的身影,面色凝重。大澤城此刻也已經關閉城門,一副緊鑼密鼓的籠城姿态。“希望津川家能及時趕到吧,不然憑借城内不足百人的兵勢,無法抵擋太久啊。”
望着緊遠處的大澤城城,正在前進的上山家足輕在大澤城下停下了腳步。大澤城是一座建造在一個土包上的城砦。在南仙北郡西北部,并沒有什麽山巒,所以一般的豪族築城的時候都會選擇在小山包上。大緻上都是一些高度在五米到十米的土包,。
上山澤之騎着馬走到隊伍的前面,看着大澤城上水谷長治的身影陰險的一笑,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水谷長治,趕快開門投降,不然攻下城池,雞犬不留。”
“嚯”“嚯”“打破城池,雞犬不留。”上山家的足輕們跟着大聲吼道。一時間,大澤城内的足輕都紛紛露出恐懼的表情。
水谷長治站在大澤城上看着上山澤之對他的勸降。輕蔑的一笑,說道:“上山澤之,你不顧兄弟之情,在家主屍骨未寒之時,欺辱尚未元服的侄兒,你有何面目面對大澤家的曆代先祖?不如撤兵回去,或許本家會饒你一命。”
“你!”上山澤之聽到水谷長治的話後,氣的說不出話來。良久,對着身後的足輕吼道:“都給我聽着,最先登上大澤城的人直接升任本家的侍大将,取下水谷長治首級的賞錢100貫進攻!!!”
“嚯”足輕們瘋狂了。侍大将啊,這代表這成爲武士,而且還能就此成爲本家的重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啊。而一些人卻對100貫的賞賜更爲在意,看着水谷長治的眼神也愈發熱切起來。
“沖啊”在上山澤之的命令下,上山家的足輕開始了第一波的沖鋒。
看着上山家已經開始進攻,水谷長治大聲喊道:“放箭,快放箭,弓箭手壓制住”一時間城樓上飛出十多隻箭矢,由出羽國特産上好的杉木制作的丸木弓威力不是普通竹弓可以比拟的。瞬間就有三名上山家足輕被射中倒地。
不過這并不能阻止上山家足輕的進攻,爲了豐厚的賞賜,上山家足輕悍不畏死的向大澤城沖去。然而,随着城樓上的弓箭手不要錢一樣的肆意放箭,上山家的攻勢也逐漸放緩,一些足輕開始左搖右擺的躲避箭矢,這就拖慢了進攻的速度。
上山澤之在後面看着這一情況,大爲惱火。“幸之,我們的弓箭手呢?壓上去,壓制住城内的弓箭手”“是,父親”說完,上山幸之命令着上山家的一個弓箭手小隊開始向城内放箭。一時間,城内城外互相放箭,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在弓箭手的掩護下,上山家的足輕再次組織起攻勢,并且很順利的就到了大澤城的城下,開始找适合攀爬的地方開始進攻城樓。
“小木次郎”水谷長治看見敵人已經開始登城了,大聲的叫到。“小人在”小木次郎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讓你準備的石頭呢?組織人手扔石頭”“是”小木次郎說完招呼着幾名足輕,開始丢石頭。石塊的攻擊瞬間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相當于看不見的弓箭來說。石頭的威懾力顯然更大一些,山田家的足輕在被石塊砸翻好幾個後,開始慢慢後退。
身處後陣的上山澤之不甘心的吼道:“不能撤退,繼續沖,所有人都沖過去。”早就被獎勵刺激得不行的後隊足輕,聽見上山澤之的命令後,立馬開始發起沖鋒。
看到來了支援,正在撤退的前隊足輕也停止了撤退,開始慢慢往前移動。
終于,城内爲數不多的石頭扔完後,上山家的足輕加快了進攻速度。不多時,就有幾名足輕快要爬上城樓了。
“哈哈,我是第一個,侍大将是我的了”一名足輕興奮的越過城樓,大聲叫到。然而迎來的不是隊友的恭喜聲,而是小木次郎的太刀。“咦?我的頭在飛”
随着上山家的足輕越來越多的登上城樓,雙方開始在城樓上殊死搏鬥起來。上山家企圖壓制住大澤家兵勢,好爲後面的隊友提供登城環境。大澤家的足輕則努力守住城樓,不讓更多的人爬上來。
然而,大澤家的足輕實在是太少了,面對幾倍于己的上山家足輕,不多時就顯露出敗勢。上山澤之看見即将拿下城樓,立即命令上山家的旗本足輕也加入進攻。
随着上山家旗本足輕的加入,城樓上的大澤家逐漸招架不住了。身上多處受傷的小木次郎接連殺死好幾個人之後,對着身邊的水谷長治說道:“津川家爲何還不出現?他們再不來大澤城就要失守了”水谷長治一抹臉上的鮮血,說道:“等會兒如果津川家不能及時到達,你就逃吧。不要管其他的了,有機會就出仕津川家吧,津川家遲早會崛起的”
一刀砍倒一個試圖偷襲的足輕,小木次郎說道:“我才不會當懦夫,我小木次郎雖然如你水谷大人身份尊貴,但是城内還有我的親人,我不會放棄的。”
“親人,你哪來的”水谷長治剛剛想呵斥小木次郎,然而突然想到了什麽。“親人,親人,哈哈,親人”水谷長治喜極而泣,一陣激動,頓時爆發出極強的鬥志。一時間接連殺死好幾名上山家的足輕。
然而,正當他殺退一名足輕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小木次郎的痛呼聲。水谷長治回頭一看,小木次郎被幾名上山家的旗本圍攻,左臂和右腿都受了不小的傷。
眼見兒子被圍攻,水谷長治立馬撇下身邊的足輕,沖過去接連砍翻了2個旗本,将摔在地上的小木次郎拉了起來。“沒事吧?”水谷長治焦急的問道。“沒事”小木次郎眼底閃過一絲感動,不過被他掩飾的很好。
随着戰鬥的進行,本來就在兵力上占據劣勢的大澤家,在上山家的旗本加入戰鬥之後,頓時節節敗退。還能作戰的也隻剩20來人,而且幾乎人人帶傷。
就在這時,城外突然傳出了喊殺聲。水谷長治激動的站起來看向城外,“終于來了”水谷長治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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