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啪啦”一聲什麽東西被摔碎的聲音,緊接着傳來良平義資的咆哮聲。
“你說什麽?”良平義資一把拉過長子良平義輝,大聲說道。“父親大人,津川家前日一戰而勝,擊敗了本家和山田家的軍勢,襲取了岩谷城。山田義康自殺,叔父大人,叔父大人也被讨取了。”
良平義資臉色蒼白,顫顫巍巍的後退了幾步,猛地坐在地上。“不會的,怎麽可能。”良平義資不相信的說道:“本家200軍勢,加上山田家的足輕,共計300人,怎麽可能被津川家一戰而勝?”
良平義輝扶起良平義資,說道:“聽說是山田家的大将吉川廣家看出了本家的驅虎吞狼的計策,再加上,加上叔父大人殺了吉川廣家的弟弟,所以吉川廣家便投靠津川家,在晚上突然發動夜襲。”
良平義資破口大罵:“啊。義光誤我,吉川廣家縱然勇猛,但是攻下本山城後再動手也不遲啊。唉”猛地,仿佛想到了什麽:“義輝,大澤家那邊怎麽樣?可以動靜?”
良平義輝說道:“父親,大澤家近日來并沒有動靜,畢竟上山澤之跟大澤家已經劍拔弩張了。”
良平義資這才放下心來,“還好大澤高家那個老不死的先死了一步,不然本家這次就危險了。”
接着,良平義資又說道:“不過也不能大意。多派遣偵番監視大澤家和東邊長野家的動向,本家此次潰敗之事,想必兩家也應該知道了,千萬不能大意。”
“是,父親”良平義輝回答道。
長野家本據長野城内。
接連傳來的戰報立刻驚動了韬光養晦多年的的長野政平。長野家和良平家一直以來都表面上維持着和平,因爲長野家的勢力還不足以打敗實力更爲強大的良平家。而良平家被西邊的大澤家拖住了後腿,也無暇顧及到長野家。所以兩家暫時相安無事。然而長野家和良平家早在100多年前就結下了深仇大恨。現在良平家的本據良平城,就是當年良平家趁着長野家出兵援助本堂家同六鄉家的作戰時,出兵偷襲攻占的。從此以後長野家一代不如一代,領地也縮小了一半。直到長野政平繼任當主,大力發展和本堂家的貿易,逐漸的強大起來。
這麽多年,長野家一直意圖奪回舊領,所以長野政平一直積蓄實力,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奪回良平城。
長野政平聽完接二連三的消息後,頓時心頭大喜,大笑起來,呼喊道:“快,快去叫川上忠景大人來天守閣議事。另外派遣偵番,繼續打探良平家的情況,一定要打探清楚良平家現在的兵力情況。”“嗨”長野政平的側近應諾而去。
“哈哈,天佑我良平家,這麽多年的恥辱,終于要在我長野政平的手下得以雪恥了嗎?”
上山城,上山家的天守内。
“好,良平家被津川家擊潰,良平義光戰死。哈哈,良平家損傷慘重,這樣短時間内無法恢複實力了。”聽完兒子的報告,上山澤之激動地對兒子上山幸之說道。
“父親,真是天賜良機啊。現在我們就可以趁機出兵大澤城,重新回到大澤家了”上山幸之興奮的說道。“不錯”上山澤之怕了拍上山幸之的肩膀,繼續說道:“幸之,立刻整備軍勢,準備好糧草,做好出兵大澤城的準備。”“嗨”上山幸之回應道。
“哼!大澤高家,當年要不是父親偏心,怎麽能輪到你來做家主,而我卻被過繼給上山家來到這簡陋,窮困的上山城。”上山澤之心裏說不出的暢快“這麽多年的苦楚,我要在你兒子身上,慢慢的還回來。”
“哈哈哈,哈哈哈”天守閣内不時傳出上山澤之的大笑聲。
大澤家本據大澤城内。
大澤家家老水谷長治看着正在打着瞌睡的當主大澤高知,内心充滿了平靜。
水谷家是大澤家的譜代家臣,同上山家一同輔佐大澤家已經很多代了。兩家被稱爲大澤家的左膀右臂。自從當主大澤高家死後,對于上山家的種種異常,水谷長治内心如明鏡一樣。“這就要開始争奪家督之位了麽?當主可還屍骨未寒啊”
天守閣上,走出卧室的水谷長治手扶着欄杆憑欄遠眺,低聲說道:“南仙北郡自從前段時間津川家讨取山田義信來,終于開始要****了嗎?”“哼,上山澤之,我可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來人”水谷長治對着不遠處喊道。“水谷大人,請吩咐”一名大澤家的足輕來到水谷長治的身邊說道。“等下我寫一封信,替我送給津川家的津川宗治。”水谷長治看着足輕的眼睛對他說道。“嗨”足輕毫不猶豫的說道。水谷長治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半個時辰後,望着遠去的足輕,水谷長治重重的歎了口氣,“天,要變啦”水谷長治輕聲說道。“主公,還請不要怪我,爲了保住大澤家的血脈,臣下也隻能這樣做了。”
天文十年五月二十日。下了一夜的大雨之後,終于是迎來了一個爽朗的晴天。
此刻,宗治正在津川城城的天守閣内享受着侍女小蘭的按摩。“啊,舒服啊。”将頭枕在了小蘭的腿上,眼睛看着那微微隆起的小山包,宗治哈喇子都快出來了。
這個時候,負責守衛天守閣的一個足輕匆匆走進來禀報道:“主公,小村大人派人來說,有一名自稱是大澤家使者的人求見。”
宗治聽完後微微一愣,“大澤家的使者?來我津川家有什麽事?”想完,宗治微微一笑,示意小蘭讓他起來。
宗治整理好衣物,吩咐足輕說:“讓小村大人放他進來吧,你去帶路。”“嗨”足輕說道
宗治轉過身對着小蘭說:“小蘭,辛苦你了,先下去吧”“是,殿下”小蘭回了一禮,說道。說完,緩緩退出了天守閣。
“瑪德,看着真是撩人,等啥時候把你給辦了”迫切的想要“深入”了解小蘭的宗治,可恥的想到“不是有個那誰誰說過,xx才是通往女人内心深處的道路麽”
“拜見津川大人”大澤家的使者上身伏地,大聲的說道。
“請起”宗治正了正坐姿,說道:“使者遠道而來,甚是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片刻?”來人回答道:“謝過津川大人的好意,我還是不休息了吧”
宗治點了點頭,問道:“不知使者此番前來,所爲何事啊?”“在下是提水谷大人送給津川大人一封信的”說完,将懷裏的一封信拿了出來。“信?”宗治頓了下,才起身接過小村義景遞過來的信。
“還請津川大人閱後給予小人答複,水谷大人正等着在下複命呢”使者擡起頭說道。
宗治拆開書信,慢慢的看了起來。看着上面的内容,宗治臉色慢慢便得凝重起來。“水谷大人可有什麽特别的交代?”宗治問道。“并沒有,隻是吩咐在下一定要得到大人您的答複後再回去”使者回應道。
宗治站起身來,邁着碎步來回走着。好一會兒,宗治才說的“使者先下去休息,容我考慮一會兒,再給你答複”“如此,在下先行告退”說完,在小村義景的指引下,走出了天守閣。
宗治拿着信,眉頭微緊。
過了一會,小村義景返回了天守閣。“主公,大澤家來使,所爲何事?”小村義景問道。宗治随手将信遞給了小村義景。
小村義景看完後對宗治說道:“主公,大澤家向本家求援?會不會有詐?”
宗治搖了搖頭,說道:“求援應該不假,最近上山城的上山澤之一直在集結兵力,起兵争奪家主的意圖昭然若揭。我在想的是,水谷長治說如果本家能殺了上山澤之,便願意将大澤,上山二城作爲謝禮。這個禮不可謂不重啊。”
小村義景點頭說道:“主公,雖然大澤家如今大部分兵力都被上山澤之掌握,但是還是有一定實力的。爲何會向本家求援?還許下如此好處,這跟直接投降本家有何區别?”
宗治贊同道:“我就是在想這個事啊,水谷長治爲何會許下如此好處,這樣即便讓上山家沒有機會染指家督之位,但是大澤家獻出大澤城和上山城後,将名存實亡,再無半寸領地。這就讓人納悶了。”
聽完宗治的話,小村義景說道:“是啊主公,再說即便求援也應該去找實力更爲強大的良平家啊,爲何會找到本家?”
宗治先是搖搖頭說道:“不會,據這兩天黑田家兼的報告,長野家也正在集結兵勢,應該會出兵良平家,所以這時候即便向良平家求援,良平家也無兵可派了。”宗治突然停了下來,考慮了下才繼續說道:“而且,剛剛我突然想到了些什麽,或許本殿下知道水谷長治爲何會選擇本家了”
“爲什麽?”小村義景問道。宗治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是水谷長治,在選擇本家和良平家的時候,抛去其他的外部因素,你會選誰?”
小村義景想了想,說道:“如果排除其他因素,在下肯定會選擇良平家,畢竟良平家實力更爲強大,求援的話作用更大。”
宗治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是水谷長治的話,我會選擇本家”
小村義景納悶了,問道:“爲何主公這樣認爲?”
宗治笑着說道:“正是因爲本家實力弱小,在得到大澤家如此重的謝禮之後,才會對大澤家感恩戴德,不會忘記大澤家這樣一份情誼,之後更會善待大澤家的後人。而如果是良平家,或許良平義資在世的時候不會爲難他們,但良平義資的後人們就不一定了。因爲對于良平家來說,大澤家的領地雖然不小,但是還不至于讓他們永遠記着這份情。”
“主公真是高見啊”小村義景聽完宗治的話,連忙佩服的說道。“那本家對于這件事如何應對呢?”
“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宗治對小村義景說道“你去跟大澤家的使者說,本家願意出兵支援大澤家。”“嗨”小村義景應諾而去。
“水谷長治是個聰明人啊,可惜大澤家當主死的太早,又陷入内戰危機,不然一定有他大展身手的時候”宗治想到,“不過,這樣的人才以後可就歸我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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