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樓房居然不是用木制的,而是石頭一般的東西建造的,僵硬無比。
路上跑來跑去的,有很多鐵皮的大怪物,裏面居然還能載人……這是馬車嗎?可是爲什麽沒有馬拉也能跑?
道路上也平整無比,地面上鋪滿了石頭一樣的東西,堅硬而厚實,幾乎看不到泥土的存在。
路邊的房屋窗口和大門上,全都鑲嵌着透明的無色水晶……這個世界的人這麽富有嗎?竟然這麽浪費水晶和寶石?
來來往往的人們身上也都穿着奇裝異服,完全不像是華夏之地,更像是從未聽說過的魔怪之鄉。
表情呆滞的漫步在這個奇奇怪怪的世界中,星彩受到了極大的精神沖擊。
身體變成一隻貓也就算了,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我爲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走出了小區,來到了外面的路上,傻傻的站在十字路口發着呆,還沒有從這次的精神沖擊中回過神來。
然後一個充滿了驚喜的聲音驚喜了她。
“哇!爸爸,你看,小貓诶。”
順着聲音看去,星彩看到不遠處一個小男孩正驚喜的看着她,似乎非常開心的樣子。
小男孩的身邊站着一個成年男性,似乎是他的父親,此時這位成年男人正微笑着說道,“可能是誰家走失的小貓吧?”
小男孩則是小跑着跑到了星彩的身邊,蹲下身張大了眼睛看着星彩,眼睛裏滿是星星。
“好可愛的小貓,它站在這裏不動,也在等紅燈嗎?”
男孩的父親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許吧,小貓很聰明的。”
男孩想了想,突然從兜裏掏出了幾塊小餅幹放在了星彩的面前,開心的說道。
“小貓,來,給你吃,很好吃的哦。”
星彩則是仰着頭,戒備的看了這個“高大”的小男孩一眼,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至于那幾塊放在地上的餅幹?當然被星彩無視了。
她可是堂堂飛将軍張飛子女,皇叔劉玄德的侄女,怎麽可能真的跟那些野貓野狗一樣吃人丢在地上的東西?
事實上,要不是看眼前的小孩子沒有惡意,星彩早就發怒了。
但縱然如此,星彩看向小男孩的目光也絕對算不上友好,充滿了冷漠的警告,要吓跑這個小孩。
然而她卻忘了現在的她隻是一隻流浪的小貓,而不是新野城裏那個能一刀砍碎大石的張星彩,她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在小男孩看來,一點威脅都沒有。
小男孩隻是看着眼前這隻充滿了戒備的貓咪,有些失望。
“小貓不喜歡餅幹嗎?明明很好吃的……”
男孩的父親忍不住笑道。
“小貓當然不會吃餅幹,它們都是吃肉的。”
小男孩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跳起來跑到了父親身邊,從父親拎着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根尚未開封的火腿腸,撕開包裝後放到了星彩面前,充滿期待的看着她。
“快吃吧,小貓,很好吃哦。”
星彩則冷冷的看了這對父子一眼,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大開殺戒——雖然以她現在的身體,能不能打得赢一個成年男子都有待商榷。
氣憤不平的走開的星彩一路上都充滿了憤懑,自己堂堂張飛之女,居然會在這個世界受到了這種侮辱……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要是讓她找到造成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她一定要把那個渾蛋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李雲飛:請務必帶上我)
這樣氣憤不平的走着,好不容易消氣了的星彩回過神來後,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來來往往的行人,擁擠吵鬧的環境,一個又一個的攤位。
就算是星彩也能看得出來,這裏是一個菜市場。
看着那些在菜場中讨價還價的商販和行人,星彩皺了皺眉頭,打算離開這裏。
這裏的吵鬧和肮髒讓她厭煩。
然而就在星彩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股誘人的香味突然順着風飄了過來,讓她愣了一下。
咕噜——
依稀間,星彩聽到了腹中饑餓的聲音,似乎這具身體已經餓了很久了。
而這時,那股香味卻越來越誘人,甚至讓星彩口中都忍不住想要分泌唾液了。
這具身體殘留的記憶告訴她,那是無上的美味,是令人目眩神迷的至高享受,是可以果腹的極品食糧。
在這股香味的引誘下,星彩感覺自己的腹中越來越饑餓,最後甚至傳來了絞痛的感覺,忍不住想要吃點什麽來填飽肚子。
那種饑餓了好幾天的空腹感,是星彩從未體驗過的絕望和痛苦,幾乎瞬間擊垮了她的理智、
于是星彩放棄了離開的想法,邁着機械的步子,順着濕漉漉的肮髒地面緩緩的向着菜場内部走去,幾乎是無意識的向前走着、走着、走着……
然後她來到了一個垃圾桶前。
蒼蠅環繞不斷散發惡臭的垃圾桶邊,不知道誰扔了一個羊肺在那裏,散發着令星彩目眩神迷的誘人芳香。
羊肺的表面還殘留着血絲和粘稠的液體,似乎剛被人扔到這裏的,非常的新鮮。
此時已經有好幾隻流浪貓圍在羊肺附近,拼命的撕扯噬咬着這塊新鮮的養肥,宛若狂歡。
星彩的出現,讓這幾隻流浪貓怔了一下,全都炸毛嚎叫了起來,從喉嚨裏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警告着這隻新闖入的流浪貓不要過來。
這一塊羊肺雖然大,但卻絕對不夠在場的幾隻貓分,要是多分一隻是絕對不可能的。因此這群流浪貓全都憤怒的嚎叫着,對着星彩發出了刺耳的叫聲,威吓她不要靠近。
那刺耳的叫聲,驚醒了恍惚狀态的星彩。
她愣了愣神,看着眼前這個垃圾桶上的羊肺,還有那些憤怒警惕的對她咆哮的惡貓,以及那蒼蠅缭繞的肮髒環境,忍不住一陣暈眩。
我剛才居然……居然想去吃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