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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芒照在城市斑駁的牆壁上,落日的餘晖燒紅了天際,在天空中留下了一片美麗的晚霞。
而在東方的天空,已經可以見到幾顆閃亮的星星,意味着長夜降臨的事實。
安靜的客廳内,熊貓人坐在地闆上托着下巴,一臉苦惱的看着手中的羅盤,頭疼不已。
“這個該死的羅盤到底要怎麽用啊?”
已經研究了好幾天了,老陳還是無法弄清這個羅盤的使用方法。
“隻給我羅盤,卻不教我怎麽使用,這個叫主神的家夥很不靠譜啊。”
熊貓人抓着下巴,一臉苦惱。
他擡起頭看了牆壁上的時鍾,已經六點三十了。
老陳有些困惑。
“話說都這麽晚了,雲飛老弟怎麽還沒有回來?他不是早就該下班了嗎?”
正坐在客廳的小桌子上畫畫的靈兒擡起頭來看了熊貓人一眼,說道,“今天是6月20号,爸爸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出去辦,所以會回來得晚一些……陳伯伯,你找爸爸他有事嗎?”
熊貓人搖了搖頭,敲了敲手中的羅盤。
“我隻是擔心那家夥迷路了。”
說着老陳歎了口氣,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
“上次在剃刀嶺,我受部落酋長薩爾的委托去清剿盤踞在那裏的野豬人,帶了一個小隊的獸人戰士過去幫忙。在中途休息的時候,有兩個獸人離開營地出去放風,然後就迷路失蹤了。”
“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最後當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那兩個家夥的頭顱已經被野豬人做成串燒挂在神像上,身體也被啃得七零八落,其中一個家夥的大腿正好被那群野豬人架在火上烤……诶,那遭遇,真是慘啊。”
老陳悲傷的歎了口氣,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沉痛。
“這些迷路的人最麻煩了。”
“的确,像你們這種在異界迷路的人最麻煩了。”
安靜的墓園内,死寂無聲,隻剩下有人用樹枝在地上畫着什麽東西時發出的沙沙聲響起。
伴随着那冷淡的響起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詭異得如同身處在一場恐怖故事之中一樣。
“你們這群穿越者,總是自顧自的闖入别人的生活,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行爲會對别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擾。惹了一大堆麻煩後又拍拍屁股轉身就走,什麽都不管,給人丢下一屁股麻煩去處理,說實話,我早就看你們不順眼很久了。”
邁着淡定的腳步,李雲飛手中的樹枝沾着地上紅色的“顔料”,在這個墓園的空曠處慢慢的畫出了一個殘缺的魔法陣。
“穿越者了不起啊?穿越者就有優越感了?穿越者就可以亂給人添麻煩?切……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出于禮貌,見面的時候老子給你笑一笑,你們就真以爲老子好欺負?要不是爲了我女兒,老子早一刀一刀捅死你們這群白癡了,還輪得到你們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一邊淡定的說着,李雲飛手中的動作不停,那個草地上畫出來的魔法陣漸漸的完善了起來。
當最後一筆畫完後,李雲飛丢開了手中的樹枝,看向了一旁提供刻畫這個魔法陣所需顔料的那位穿越者看了過去。
“小子,你叫劉宇齊對吧?啧……剛才不是挺狂的嗎?還要殺我全家來着,現在怎麽不狂了?擡起頭來繼續罵我啊,我對你現在如何罵我非常感興趣啊。”
光線漸漸黯淡下來的墓園中,一個黑影如同爛泥一般趴在那裏,紅色的粘稠血液從他剩下不斷流出來,在李雲飛的腳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凹潭,裏面盛滿了紅色的粘稠鮮血。
李雲飛畫魔法陣時所需的顔料,就是從這個小小的血池中取出來的。
此時他完成了魔法陣,丢開了手中沾血的樹枝後,撿起了一旁的木劍。
“怎麽不說話了?剛才你不是話挺多的嗎,還什麽身經百戰的輪回者,要在這個世界稱王稱霸什麽的……啧,擡起頭來看着我啊,再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說一遍呗,我尊敬的穿越者先生。”
輕輕的,那如爛泥一般的黑影痛苦的蠕動了一下,随後滿身是血的男人擡起頭來,臉上的五官已經因爲痛苦而扭曲了起來。
他瞪大了滿是血絲的眼睛,看着李雲飛,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這種無魔低武的世界,你這種實力……嘶……”
說話的時候似乎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劉宇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慘叫了起來,“就算是世界的觀測者,也不可能有你這種實力!你在騙我,這個世界根本不是低武位面!”
“如果你說是這個世界本身的話,的确是低武位面沒錯。”
李雲飛聳了聳肩,說道,“隻不過我算是這個世界裏比較特殊的個體,之前接待穿越者的時候,從其他穿越者那裏學到了一些防身武藝。畢竟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很多的嘛,你以爲誰都跟你這種腦殘一樣,隻會給人添麻煩啊?”
劉宇齊表情僵硬,身體因失血過多帶來的寒冷而顫抖了起來。
他打着冷戰,渾身是血的趴在那裏,凄慘無比。
“你……你打算怎麽處置我?”
他驚恐的看着不遠處的李雲飛,眼中滿是畏懼。
“你要殺了我?”
說完,似乎怕李雲飛真的選擇殺了他一樣,這個倒黴的輪回者拼命的磕着頭,再也不見之前的趾高氣揚,渾身是血的哀嚎慘叫着求饒。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很有用的,我知道很多東西的。求求你别殺我,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成爲你最忠實有用的狗的。”
“你叫我咬誰我就咬誰,你叫我吃屎我絕不喝尿,絕對聽你的所有話,絕對不會違抗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的惶惶不可終日,劉宇齊哀嚎着求饒,哭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看起來惡心無比。
于是李雲飛忍不住歎了口氣,有些悲傷。
“現在知道求饒了?可是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劉宇齊驚惶失措。
“不不不不,不晚!一點都不晚!一點都不晚!我一定會成爲你最忠實的狗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看着這個爲了求生已經抛棄了所有尊嚴的家夥,李雲飛有些悲憫的歎了口氣,垂下了手中的木劍。
“那你過來吧,我給你加個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