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明顯在指桑罵槐,頓時惹怒了天寒,他怒吼一聲,憤懑道:“小雜種,你到底在說誰?”
魔魂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對着天寒握拳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天寒哈哈一笑,譏諷道:“我看你早就想殺我們了,隻是想不到借口罷了。”
“我找借口?”魔魂強行将心裏的怒火咽了下去,故意哈哈大笑起來,“你說這話真是可笑,沒想到正道修士,口口聲聲說以理服天下,卻沒想到竟然這樣。你們賭不起就不要賭,何必說這些廢話。”說完,重重地一揮袖。
天寒剛想繼續反駁,天夜冷哼一聲,道:“說夠了沒有……”
“樓主……”
“給我閉嘴,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天月對着魔魂一抱拳,賠罪道:“魔魂兄,弟子不懂事,你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剛才賭,我們繼續打下去,他們對那月光樓沒有信心,做爲這件法寶的主人,我在熟悉不過了,又怎怕會輸呢!”
“爽快。”魔魂臉上的憤怒之色,頃刻間煙消雲散,“聽天月兄說話,就是舒服,比起那些沒有教養的修士,就是不一樣。”
此話一出,天月臉色又是一沉,旋即話鋒一轉,道:“魔魂兄,我們剛說了一個時辰,爲了準确期間,不如點香來計算吧!”
魔魂擺擺手,一副先小人後君子的作風,道:“不了,我相信天月兄的爲人。”
接下來的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旋轉的月光樓上,随着時間的推移,韓斌的身影越來越透明。到了最後,正如天月說的那樣,消失不見。而此刻,離一個時辰還是半盞茶的時間,天夜樓弟子無不暗暗松了一口氣。
天月暗暗一笑,對魔魂道:“魔魂兄,我說一個時辰内能煉化,現在是不是做到了?”
魔魂心裏很是不爽,但他賭品不錯,并沒有說什麽,道:“天夜樓的鎮宗之寶,确實厲害,魔某輸的心服口服。”
天月手腕一動,而後手掌攤開,韓斌的儲物袋正懸浮在掌心之上。他神識一動,落在儲物袋上,準備将韓斌殘留在其上的神識印記抹去。可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天月的神識剛落在儲物袋上,儲物袋中突然傳來一股龐大的能量,将他的神識生生的彈了出去。
這股能量強大的難以想象,天月觸不及防下,根本沒做出防禦的準備,當即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天月身後的衆人,反應極快,忙一個閃身,将他扶住,關心道:“樓主,怎麽了?”
天月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而後盯着手掌上的儲物袋,陰沉不定道:“怎麽可能?他的元神明明被煉化了,爲何儲物袋上還有如此龐大的神識之力。”說完,他皺起眉頭思忖起來,可想了許久,依舊沒有想到其中的原因。
九陽真人上前一步,仔細的看着儲物袋,旋即道:“天月兄,可否将儲物袋給我一看。”
天月眼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過,旋即将儲物袋遞到九陽真人的手中,道:“你看吧!”
九陽真人接過儲物袋,仔細的咂摸了片刻,而後釋放出一道神識落在其上。神識剛一碰到儲物袋,那股龐大的能量再次出現。九陽真人早有準備,神識一動,的離開儲物袋。而後,他苦笑一聲,道:“這股能量,應該就是神識印記。如果我猜得不錯,韓斌應該沒有死。”
此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衆人都是一怔。
天月更是搖頭道:“這不可能,月光樓神通開啓之後,别說是韓斌,就算頓空期修士想要逃脫也不可能。”說着,他對着月光樓打出數道法決,樓台上流光一閃,變得更加清晰,其中根本沒有韓斌的身影。
天月指向樓台,對衆人道:“你們看,韓斌已經魂飛魄散了,儲物袋上的神識印記,爲何還沒有消散……”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就在衆人思考到底是怎麽回事時,突然,月光樓劇烈的晃動起來,随着晃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其上竟然出現一道道裂縫。更爲驚訝的是,裂縫越來越多,轉眼間便布滿了整個樓台。再看月光樓散發的氣息,極爲穩定,隐隐有奔潰的迹象。
看到這樣一幕,衆人吃驚不已,視線全部落在天月的身上,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天月臉色大變,别人不知道怎麽,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剛才九陽說的沒錯,韓斌确實沒有死。可是,既然韓斌沒死,爲何卻看不到他的身影呢?天月沒時間想下去,體内的靈力快速的運轉起來,一道道法決快速掐動,對着月光樓上打去。
法決落在月光樓上,無數道裂縫快速變小,轉眼之間消失不見。
天月暗暗松了一口氣,對九陽和魔魂道:“兩位,韓斌不知道用了什麽是神通,現在還沒有死,我等必須快點将他煉化。否則,一旦他逃出月光樓,恐怕會瘋狂的擊殺我等。”說着,他低喝一聲,神識快速釋放而出,死死地鎖定在月光樓上。
九陽真人和魔魂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相互看了一眼後,九陽真人道:“現在怎麽辦?”
天月沉默少許,道:“我一個人的力量,恐怕無法将他煉化。不如這樣,将所有破虛後期大圓滿的修士全部喊來,我們一起施法……”
九陽真人點點頭,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說着,九霄閣強者全部喊到身前。
魔魂同樣如此,将魔音宗弟子喊來。不過,他沒有喊獵殺門修士,因爲獵殺者的暗殺手段極強,如果近距離接觸,可以輕松的将衆人擊殺。
短短片刻,上千名破虛後期強者,全部聚集在月光樓周圍。
天月深吸一口涼氣,對衆人道:“等下按照我說的法決,大家同時打向月光樓,便能将他擊殺。”說完,又加了一句,“諸位,韓斌的厲害,剛才也看到了,如果讓他從月光樓中逃脫,我等聯手即使能将他擊殺,恐怕也有不少修士要死去。諸位可要想明白了,決不能手下留情。”
衆人聽後,相繼點點頭,剛想掐動法決,月光樓再次晃動起來。這次晃動的速度更快,發出嗡嗡的聲響,似乎樓台随時會奔潰一樣。天月低喝一聲,急聲道:“諸位,韓斌就要破樓而出,快點施法……”
天月的聲音剛說出,衆人還未來得及施展法術,便聽到一聲巨響傳來。
巨響之後,龐大的沖擊波向四周散發開來,瞬間便将衆人淹沒。
這股沖擊波,強大的難以想象,衆人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幕,來不及施展防禦法術。當沖擊波來到身前,衆人倉促之下施展的法術,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他們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筝一般,徑直向後飛去。
空中的衆人,無一例外,全部口吐鮮血,身受重傷。
沖擊波最中心的地方,全部都是破虛後期大圓滿的修士,連他們都重傷,其餘的修士更慘。别看破虛後期大圓滿和破虛後期之差了一階,體内的靈力雖然不能說是天壤之别,但了差距很大。他們在這股沖擊波下,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不但重傷,不少人已經修爲倒退。
短短三息,幾萬名修士傷得傷,死得死,慘目忍睹。
再看爆炸的地方,韓斌毫發無損地懸浮在那裏,他的手中握着樓台的碎片。忽地,韓斌将手中的碎片一揮,冷聲道:“這樣的法寶,還困不住韓某。”話落,他長袖一揮,一股龐大的能量從袖子中釋放而出,瞬間便來到天月的的胸前,而後化爲一隻巨大的手掌,落在他的身上。
隻聽啪嗒一聲,天月的身體再次倒飛,而他手中的儲物袋,也因爲傷得太重,掉落下來。
那大手一個翻轉,将儲物袋握住,而後來到韓斌的身前。
韓斌接過儲物袋,眉頭一動,隻見他的眉心處流光一閃,一股無法用肉眼看到的能量飛入儲物袋中,進入天道玉玺内部。這流光,便是天道玉玺的器魂。它在韓斌即将魂飛魄散的瞬間,進入月光樓中,救下了韓斌的性命。
正是如此,韓斌也憑借着器魂的龐大能量,一舉擊潰了天夜樓的鎮宗之寶——月光樓。
韓斌目光一閃,視線在衆人身上一掃而過,冷笑道:“剛才對我下手的人全部留下,其餘人給我滾,我今天不想多殺人……”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一怔,他們的表情各有不同。
千名破虛後期大圓滿修士,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們已經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其餘的修士,或是慶幸,或是猶豫,還有不少人很想現在就跑。但由于此刻無一人離去,他們也不知跑還是不跑。當然,這些人心裏都明白,如果這個時候離去,便能活命。如果不走,恐怕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若是這個時候,有修士出現在這裏,見到這樣一幕,一定無法相信。一萬多名修士,竟然被一個破續後期大圓滿修士吓破了膽,實在有些可笑。可事實就是如此,韓斌強大的難以想象,尤其是韓斌身上散發的龐大霸氣,竟讓他們提不起反抗的念頭。
韓斌身上的霸氣看似不存在,其實卻因繞在他的身上。隻要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都能清晰的感應到。此刻,韓斌的道心又上一步,因爲天道玉玺器魂的幫忙,讓他領悟到了更高的境界——霸氣淩天。
韓斌冷哼一聲,森然道:“你們沒有聽到嗎?”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聲音中蘊含了霸氣。這些霸氣通過聲音散發到空氣中,因繞在天地間。韓斌的聲音就是命令,就是天威,違反者隻有一個結局,那便是死。
星空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壓抑,所有人都覺得背後發涼,生死未甫。
終于,那些修爲低,道心弱的修士再也忍受不住了,其中一人求饒道:“前輩,不要殺我,我現在就滾,現在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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