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接過儲物袋,抱拳道:“多謝長老。”
孫雲微微一笑,道:“小家夥,努力修煉,我看好你。”說完,又看向夏侯天,道:“我還有點事,你帶他去無極閣吧!”而後,他身上白光一閃,化爲一道流光,直奔不遠處的一座山峰而出。
無極樹下,三名長老正等着孫雲到來,當孫雲落下後,王東忍不住問道:“孫師兄,那韓斌爲何會出現在旋窩之中呢!”
這個問題,孫雲已經問了一次了,他再次說了一遍後,道:“此子非同一般,如果偶遇造化,前途不可限量。”
三人聽後,相繼點點頭,畢竟一個修士能将道心領悟到無極無法的境界,便說明他的領悟能力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衆人心裏多少有些羨慕,卻沒有一人嫉妒,畢竟這東西是嫉妒不來的,就算把韓斌殺了,也别想獲得好處。
廣場上,夏侯天微微一笑,道:“四師弟,我們現在就去無極閣吧!”
韓斌點點頭,兩人腳下一個踏步,直奔天空飛去。
無極宗除了一個主峰天靈峰外,還有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山峰。天靈峰爲掌門修煉的地方,天涯峰則是長老修煉的地方。其中無法峰,無天峰,無象峰,無極峰四處山峰,爲四閣弟子修煉的地方。
這四閣之主都是掌門逍遙子的關門弟子,其中大師兄張顯,二師兄夏侯天,三師兄周天志。四師兄原本是魏明,但他失蹤百年,杳無音訊,沒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故而,無極宗一直處于沒有閣主的狀态,于今韓斌成爲逍遙子弟子,便接替了魏明在無極宗内的一切地位。
路上,韓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紫色的道袍穿在身上,這道袍同夏侯天的樣式完全一樣,隻是顔色不同罷了。夏侯天的道袍是白色,韓斌這件之紫色,至于腰間拍帶的閣主玉牌,同樣如此。當然,衣服胸口處繡的無極二字上,同樣有一道金邊。
夏侯天看到韓斌穿上道袍後,滿臉不解之色,轉眼之間便知道他在想什麽,緩緩說道:“四師弟,你一定想問爲何一個宗派内,道袍的顔色如此繁多。”說到這裏,他見韓斌點頭,便解釋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想法與你相同,宗内道袍顔色爲何如此之多。其實,道袍的顔色同身份地位沒有太大的關系,地位高低,完全在于胸上繡着的無極二字。”
“鏽有金邊的道袍,便是掌門的親傳弟子,沒有金邊則是正式弟子。至于那些胸口處無極二字爲灰褐色的道袍,則是記名弟子,至于外圍弟子,胸口處隻有一個無字罷了。”說到這裏,夏侯天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長老的金邊是兩道,掌門是三道,至于無極宗最強大的存在,無極老祖穿着一身金色的道袍,衣服上繡滿了無極二字。”
夏侯天話鋒一轉,道:“無極老祖不是閉關修煉,就是雲遊四海,一般情況下根本看不到他。記得上一次看到無極老祖,還是他開壇論道的時候。”說到這裏,他不禁感歎道:“如果這一生,能達到老祖那般境界,即使死也滿足了。”
聽到這裏,韓斌不禁好奇起來,道:“無極老祖修爲多高?”
夏侯天搖搖頭,緩緩道:“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長老,他也不得而知。”他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轉移話題道:“韓師弟,無極宗四大閣内,無法閣最強,無極閣最弱。其實百年前,無極閣的實力也是同我帶領的無天閣相差不多,可惜魏明師弟一失蹤,格内頓時大亂,除了一些忠于魏明師弟的人沒有走之外,大部分弟子都轉到别的閣内了。其中去無法閣的弟子最多,雖然來我無天閣的弟子也不少,但比起無法閣,還是差了不少。”
韓斌眉頭一動,道:“本閣弟子還可以轉到别的閣?”
夏侯天點點頭,回答道:“一般情況下很少轉的,如果同本閣弟子之間有了矛盾,轉到别的閣内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都是一個門派,去哪個閣内不行。隻要理由充分,長老是不會介入這些事情的。”說到這裏,他微微一笑,道:“韓師弟,眼下無法閣和無象閣已經連聯盟,打壓無天閣和無極閣弟子,不如我們連手,與之抗衡?”
韓斌眼中不解之色更濃,問道:“同一宗門,爲何要相互打壓?”
夏侯天歎息一聲,頗爲郁悶道:“我剛來的時候,想法同你一樣,隻想安心修煉,不想參與門内的争鬥。可事與願違,你越是想安心修煉,别人越是看不下去。再說,修煉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尤其是達到化神期以後,如果沒有相當大的機緣,每進一步都需要付出難以想象的時間。運氣好的話,千年便能從化神初期達到中期的境界,運氣不好,很可能萬年都無法突破,你别看這裏靈氣濃郁,化神期修士突破時需要的靈氣多的難以想象。現在我和你說也未必懂,日後你就明白了。”
夏侯天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而後看向韓斌,道:“韓師弟,你考慮一下吧!”
眼下,韓斌已經同張顯接了仇,如果再拒絕夏侯天,在無極宗内恐怕是寸步難行。韓斌的性格本如此,隻要别人對他好,他也會回報對方。未進山門前,夏侯天幫了他不上忙,就是不看現在的局勢,他也沒理由拒絕夏侯天,于是道:“好吧!宗内的情況我不太了解,以後夏侯師兄多多照顧。”
聽到這話,夏侯天爽快的一笑,道:“韓師弟,我見你時便覺得特别有緣,日後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别和我客氣。”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現在的無極閣有點亂,剩餘的弟子不多,隻有五百人左右,你好好整頓一下。尤其是那幾個執法長老,恐怕你一去便會給你一個下馬威。”
韓斌皺起眉頭,道:“下馬威?”
夏侯天點頭道:“不錯,這些人都忠于魏明,一心等着魏明回來,你現在接替了魏明的位置,即使他日後回來,也會貶爲普通弟子。如此以來,他們又怎能讓你安心呆在無極閣内,肯定會想法設法将你趕走。”
這些問題,韓斌必須問清楚,否則他即使進入無極閣,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眼下夏侯天願意說,韓斌更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于是道:“宗内弟子明争暗鬥,難道掌門和弟子就不管嗎?“
夏侯天苦笑一聲,道:“修煉講的是什麽?随心而欲,如果心裏想什麽,卻不能去做的話,積累下來,日久成疾,必定會影響到修煉。固然,掌門以一種放縱的方式來管理弟子。當然,放縱不代表完全不問,隻要不違背宗規,即使發生再大的口角和争鬥,也不會有事。”
韓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管理方式,不禁好奇起來,道:“這放縱會不會出現性格扭曲,走上魔道之路?”
“有可能,但極少。”夏侯天道,“以前不是沒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凡是修士心裏成魔,師尊便出手擊殺,如此便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你或許認爲放縱管理的方式不好,開始我也這麽認爲,但不可否認,這種仿佛領悟道心的更快一些。試想,如果每天在壓抑約束中度過,誰還能回歸本性,領悟道心呢?”
聽到這裏,韓斌也覺得有些道理,抱拳道:“多謝夏侯師師兄……”
“謝從何來?”夏侯天一怔,不解道。
韓斌微微一笑,道:“如果夏侯師兄不說這些,我又怎能明白放縱修煉的好處呢?”
“哈哈……”夏侯天大笑之後,道:“韓師弟,你的悟性爲之罕見,如今道心上又取得突破,前途不可限量啊!”
韓斌目光一閃,看向夏侯天,沉默不語。
看到韓斌露出這樣的眼神,不知爲何,夏侯天竟心生懼怕,不禁後退了一步,驚愕道:“怎麽了?”
韓斌将目光收起,道:“沒事。”
這一刻,夏侯天突然覺得,眼前的四師弟極爲可怕,但可怕在哪裏,他又說不出來。
不到片刻,兩人便來到無極峰上。山峰上靈氣濃郁,雖然比不上主峰天靈峰,但也相差不多。半山腰的位置,布有無數的小型陣法,一眼看去密密麻麻,數量絕對在千個以上。每一個陣法内都是一處洞府,其中大半陣法波動微弱,顯然很久沒有人進入了。
山頂處,有一個巨大的閣樓,閣樓周圍種植着無數的紫羅蘭,鮮花怒放,美景盡收眼底。一陣微風吹來,香氣彌漫,聞上一下頓時覺得神情氣爽。眼前的這處閣樓,便是無極閣,也是無極閣之主修煉的地方。
兩人身影一閃,來到閣樓前一個小型的廣場上,夏侯天抱拳道:“韓師弟,我就送到這裏了,無極閣内部的事就交給你了。”
韓斌眉頭一動,道:“夏侯師兄,不進來坐坐嗎?”
夏侯天好像擔心什麽似的,忙擺擺手,急聲道:“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着,不等韓斌回答,便化爲一道流光,直奔不遠處的一處山峰飛去。路上,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暗暗道:“韓師弟,并非我不想進入一叙,實在那婆娘太難糾纏,我可是怕了她了。”
韓斌擡起頭,看了一眼夏侯天離去的方向,而後收起目光,起身向無極閣内走去。
剛走幾步,韓斌突然停下身子,對着不遠處的花叢道:“既然來了,爲何不出來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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