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瑟,你剛剛說的是十萬億,對麽?”羅迪爾的話音有些顫抖,這種顫抖源于興奮以及恐懼。
是的,“劍之殘片”能拍出十萬億美金的價格讓他興奮不已,但同時,他也因爲r.若瑟不會支付這筆錢而感到恐懼。
“當然,你聽的沒錯,就是十萬億,不過,是十萬億歐元。”r.若瑟惬意地靠在沙發的後背上,他看着羅迪爾,嘴角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
“我的天……”楠天掏出一塊沾滿油污的手帕,将腦袋上的汗水擦了擦。十萬億歐元,感情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組織已經不準備用錢來買下“劍之殘片”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想要得到“劍之殘片”就隻能通過武力奪取。
“八嘎呀路。”渡邊井野小聲的暗罵了一聲,随後小聲對旁邊的伊藤次郎說道:“伊藤,準備強奪‘劍之殘片’。”
“嗨!”伊藤次郎點了點頭,目光緊緊的鎖着羅迪爾身邊的保險箱。
一時間,大廳中的人都互相商量着強奪“劍之殘片”的計策。
“李方,準備強奪‘劍之殘片’。”刹蔓也小聲的對李方說,呼出的氣息吹到了李方的耳朵上。
“嗯。”李方點頭。
羅迪爾本就不傻,他也注意到了大廳中的氛圍有些不對。他對旁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兩個手下會意,正要走向保險箱,卻突然響起了“砰砰”的兩聲。
羅迪爾的兩個手下應聲倒地,他們的腦門上,皆都多出了一個圓形的血洞。
“羅迪爾先生,拍賣還沒結束呢,爲什麽要急着将‘劍之殘片’運走?”頭發卷卷的黑人食指轉動着黃金沙漠之蛇,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好像真的不懂羅迪爾爲什麽這樣做似得。
羅迪爾的表情不在鎮靜,他慌了,他從來沒有這麽慌過,即使面對東瀛天皇的時候,他都不曾有一絲慌張。但現在,面對着幾十位可以輕松弄死他的人,他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栗起來。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如果這些人想要殺他,那實在是一件容易的不能再容易的事。
他一步步的後退,慢慢遠離着那個銀白色的保險箱。
衆人沒有注意羅迪爾,他們的目光一直都在“劍之殘片”上。同時,他們也互相警惕着周圍。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也沒有人願意被别人捷足先登。
“等我吸完這根煙,搶奪‘劍之殘片’的遊戲就開始。”那個漂亮女人吸着香煙,粉紅色的煙霧彌漫在她的周圍。而她手中的香煙,大概還有四分之一的長度。
“哈哈,‘劍之殘片’是我們大東瀛帝國的,誰也不能奪走。”渡邊井野狂妄的聲音響起,“高級忍術,影盾!”
渡邊井野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遁入腳下的影子中,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已經到了保險箱的跟前。
“不好,‘劍之殘片’決不能落入倭寇人的手裏。”刹蔓嬌喝一聲,高跟鞋踩在座位的靠背上,向渡邊井野沖去。
李方愣了一下,随即喚出斬邪劍,一道劍氣劃破大廳中一排一排的椅子,斬向渡邊井野。
大廳中的人沒有簡單貨色,他們看到渡邊井野居然如此陰險,皆都使出自己的本領,準備将渡邊井野抓住。
一瞬間,華貴黑色調的大廳變成了一群異能者戰場。
在這戰場之中,有陰險狡詐的忍者,有拿着黑色長劍會釋放劍氣的青年,有一腳能踢斷鋼柱的怪人,還有展開巨大蝠翼飛在半空中的吸血鬼。
總之,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将那可惡的忍者撕成粉碎,然後帶着“劍之殘片”趕緊返回自己勢力的總部。
“喲西!”渡邊井野抱着保險箱,臉上盡是得意之色,如果能将“劍之殘片”順利帶回東瀛,那這又是大功一件。到時候一定找幾個溫柔的學生妹,好好地犒勞一下自己。
渡邊井野在心裏美滋滋的想着。
“東瀛狗,将‘劍之殘片’留下,我可以考慮給你個全屍。”卷發黑人一隻手拿着黃金沙漠之蛇,黑漆漆的槍口對着渡邊井野。
“愚蠢的家夥,難道你以爲,手槍會對我地有用嗎?”渡邊井野完全不在意對着他的手槍,“五行忍術,幻術,影分身!”
渡邊井野的身體漸漸虛幻,接着一個變爲了兩個,兩個變成了四個,四個變爲了八個。他們長得一模一樣,手中都抱着保險箱,讓人真假難辨。
“哼哼,你們能找到真正的我嗎?”八個渡邊哈哈一笑,向八個不同的方向跑去。
“砰!砰!”卷發黑人同時向兩個渡邊井野的腦門開了兩槍,但子彈卻從那兩個渡邊井野的腦袋上穿了過去。他打中的兩個都是虛假的幻影。
“怒海龍鋒!”李方向離他最近的一個渡邊井野斬出了一道劍氣,劍氣的速度非常快,直接切在了渡邊井野的左肋上。
“噗哧”一聲,被李方打中的渡邊井野身上爆出了一絲血霧,而後,其他的渡邊井野都紛紛消失。
沒想到李方随便的一道斬擊,居然就打中了渡邊井野的真身。
“八嘎,你們不要逼我!”渡邊捂着受傷的左肋,被衆人逼得連連後退。
“渡邊桑!”伊藤次郎原本與r.若瑟糾纏在一起,他看到渡邊井野身負重傷,被衆人團團圍住,不禁大喊出聲。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r.若瑟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他身形一閃,閃到了伊藤次郎的背後。作爲一個接受過良好職業素養的殺手,他沒有絲毫猶豫,右手中鋒利的合金鷹爪猛地刺向伊藤次郎的頸部。
“啊!”伊藤次郎在掙紮中,還是沒能逃離被合金鷹爪刺穿的命運。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他被刺穿的是肩膀,而不是脖子。
“哼!”r.若瑟向伊藤次郎的後腰狠狠一踹,将合金鷹爪拔了出來。他沒有管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伊藤次郎。連合金鷹爪上的鮮血都沒顧得上甩幹淨,就向被圍住的渡邊井野走去。
此時大廳中的幾十号人,除了廢物楠天和倒在地上的伊藤次郎,所有的人都氣勢洶洶的站在渡邊井野身邊。
“八嘎!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就和你們拼了。”
“拼?有點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忍者還會拼命,”卷發黑人将沙漠之蛇插回腰間的槍袋,嘲笑地說:“你們忍者難道不是隻會同老鼠一樣躲在暗地裏偷襲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