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位看起來端莊賢淑的女子從二樓走了下來,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氣質上來看,她應該就是女仆口中的夏小姐。
“你知道我是誰嗎?”女子直接坐在李方的對面冷冷問道,這與她的外表所露出的淑女形象完全不符。
“不知道。”李方實話實說,天底下人這麽多,誰知道你是誰啊。
“我是你的同學,盛夏。”女子開口道,語氣非常強硬,就像是李方欠了她的錢一樣。
“同學?”李方回想了一下,卻沒見過她,昨天上午他把全班女生的樣子都看了個遍,按說長得像盛夏的這種女孩,李方絕對能夠第一時間發現,不可能在一天的時間内就忘記她長什麽樣子的。
“我昨天沒去學校。”盛夏開口道:“我隻想知道,你昨天是不是坐了屬于我的位置?”
盛夏這麽一說,李方忽然想起來了,在他坐下的時候,他身後的男生确實提醒過他,但當時他也沒放在心上,難道自己昨天坐的那個座位就是這個盛夏的?
“好像是,怎麽了?”李方不解。
“是誰允許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坐我的位置的?”盛夏一聽李方确認的話,立馬提高了聲音,顯得非常氣憤。
“我就坐了你的位置,你能把我怎麽地吧。”李方心中這樣想着,卻是沒有說出來,因爲他看着盛夏生氣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于是故意說道:“難不成你把那個位置買下來了?”
誰知盛夏竟然寒着臉一字一頓的說:“那棟樓,我都已經買下來了。”
“呃……”李方啞口無語。
“如果隻是坐一下座位的話,那沒什麽事,但是……”
“等等,我問你一個問題,”李方打斷了盛夏的話,“你爸爸的職位是什麽?”
“上校”盛夏顯然愣了一下,但還是回答道。
李方笑了,笑的很燦爛,但在盛夏看來,卻是滲人的很。
“你笑什麽?”盛夏問道。
“沒什麽,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個東西。”李方将随身攜帶的龍形徽章拿出來,遞給了盛夏,如果盛夏認識的話,那她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這是?”盛夏輕撫着這個做工精緻的徽章,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但又不确定。
“拿來吧。”李方搖了搖頭,本來還想看看盛夏精彩的面部表情,可沒想到居然連華夏的上校都不知道龍組的存在。
李方拿回徽章後,大步昂首的向外走去。
半晌,盛夏才回過神來。李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走了?她還沒問自己的項鏈去哪了呢。
盛夏氣的喝了口茶水,但卻趕緊放下,因爲她喝的是李方剛才喝過的茶水。
盛夏想了一下,對着客廳大說聲說道:“洪叔,備車!”
李方在馬路邊上不緊不慢的走着。突然,一輛冰藍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他的面前,和上午他看到的那輛如出一轍。
蘭博基尼的車門自動上翹,露出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盛夏。
李方頓時心領神會,直接鑽了進去,這樣的場景,他又不是沒遇到過,而且這輛蘭博基尼看起來也比上次的那輛車要溫柔許多。
“可惡,誰叫你上來了?”盛夏罵了一句,但迫于後面汽車的喇叭聲,她還是載着李方上路了。原本她也沒有想到能在去學校的路上遇到李方,但就是這麽意外的遇到了,于是她就想停下車子教訓一頓李方,可沒想到李方直接鑽了進來。
“我也不想上來,說實話,女司機開車,我感覺就像是在坐沒系安全帶的過山車。”李方說道,當然,車技娴熟的藍靈除外,她那不是過山車,她那是使人騎在發射的火箭上。
“那你就下去啊。”盛夏聚精會神的開着車,連說話都小心翼翼,深怕出什麽交通事故。
“就不,哈哈。”李方微笑着看着盛夏,他突然發現和盛夏在一起,總能夠使自己感到輕松,可能是因爲盛夏在自己面前屢屢吃癟的緣故吧。
“你……”盛夏咬着嘴唇,她很少見到像李方這種厚顔無恥之人。
“小心,左後方有一輛車要撞上來了。”李方假裝急切的叫道。
“啊!”這句話吓得盛夏猛打方向盤,差點撞到路邊的樹上,再通過反光鏡一看,左後方就是馬路中間的黃線,哪裏會有車撞上來。
剛剛盛夏那一下猛轉方向把李方也吓了一跳,他本隻想開個玩笑,卻沒料到盛夏這麽信任他。
盛夏緊咬貝齒,不再說一句話。自己今天爲什麽這麽倒黴,先是丢了媽媽送給自己的項鏈,又遇到了李方這種厚顔無恥之人。
李方見到盛夏是真的生氣了,也沒了調戲她的心情。
不過,盛夏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女孩啊。
……
蘭博基尼駛入校園,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畢竟擁有一輛蘭博基尼,是許多人的夢想。
男生們看着蘭博基尼,希望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美女,這樣說不定運氣爆棚,泡到了美女,财色雙收。
女生們看着蘭博基尼,希望從車上下來一個帥哥,最好是某某某公司老闆的獨生子,不是帥哥也可以,隻要能看上自己就行。
在衆人那期待的眼光當中,蘭博基尼的緩緩車門向上翹了起來。人們頓時大失所望,因爲從車中出來的是一對俊男靓女。在他們的潛意識當中,已經把李方和盛夏當做了情侶。
盛夏一個人氣呼呼的在前面走着,李方在後面跟着。這在衆人眼裏,更加确認了他們是情侶,戀愛中情侶的吵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爲什麽要找我呢。”李方湊到了盛夏的跟前,認真的說道。
“我丢了一個項鏈。”盛夏闆着臉說。
“項鏈?什麽樣的項鏈?”李方看到盛夏凝重的表情,感覺到那條項鏈或許對盛夏的意義非凡。
“那是我媽媽從加拿大特地給我買的,我媽媽在那邊工作,很少回來見我,那條項鏈是她給我買的唯一一個禮物。”盛夏委屈的說道。
“既然是那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能丢了呢?”
盛夏猶豫了一下,有點委屈的說道:“我平時在班裏面不和任何人有交集,更談不上有什麽朋友,在我強硬的拒絕了幾個追求而我的家夥後,同學們竟然都開始怕我了。昨天上體育課,我将項鏈放到桌洞裏,以爲沒什麽事,可今天早上我來學校的時候,就發現項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