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我一直在利用自己的異能調查那日我們搶微婠時被人設計的局。”
阿直側頭,與彼岸一同前行,褐色的發絲落在眼睑之上,溫柔的眉目中透着一抹濃濃的擔憂,那是真真切切的将彼岸當成了同生共死的那一個人,因爲同生共死,所以傾盡全力的爲她掃清前路一切障礙。
彼岸默默前行,厚重的黑色軍靴踩着月光,觸地無聲,她的視線一直遠眺,安靜的姿态中,充滿了疑惑,她不明白話題爲什麽突然從錐冰的身上跳去了那個玲珑局裏。
她不說話,便是擺明了姿态傾聽,于是隻聽阿直溫柔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道“那日暗殺錐冰的是千世,而錐冰其實是知道這場暗殺的。”
因爲錐冰知道這場暗殺,所以故意跑到彼岸的大腿上睡覺,錐冰的目的就是爲了讓神翟早點換人去搶微婠,他要将彼岸留在身邊保護他,避免了彼岸去搶人而發生什麽危險。
“我早就知道那日的情形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果然是被設了局的。”彼岸依舊負手前行,對于阿直的揭秘并沒有任何意外,如刀一般的細眉微挑起,繼續巡邏。
身側,阿直搖頭,有風吹來,腦後寶藍色的發帶随風飄舞,他柔柔的嗓音響起,帶着擔憂,道:“不止不簡單,還是相當的複雜,據我探知的消息分析,神翟一直都知道薩孤煙與千劫是無辜的,且,神翟早就知道千世要暗殺錐冰的消息。”
神翟故作不知的控兵不動。直至彼岸去搶微婠前半個小時。臨門一腳才告知彼岸這件事。他的居心何在?神翟是笃定了彼岸會爲了搶微婠而拒絕保護錐冰。
這僅僅隻是爲了讓錐冰嘗試被彼岸抛棄的滋味嗎???神翟心思詭秘,究竟爲什麽要下這麽一步棋?
腦子有些抽疼的彼岸,隻覺得自己就像站在一大把亂麻裏,到處都是線索,到處都理不出個頭緒來。她眉頭一蹙,目光自前方拉回來,轉頭,看着身側同行的阿直。幹脆的問道:
“阿直,你說這麽多,結論是什麽?”
“結論就是位份在尊者以上的錐冰,可以成神,也可以化魔”阿直重重的歎了口氣,溫柔的目光穿過月光,飽含了生死相随的情緒,柔聲道:“端看你怎麽選。”
什麽?彼岸疑惑,覺得阿直有些神神叨叨的,錐冰成神化魔。她如何選?她又不能幫錐冰去修煉,再說錐冰現在異能進階都結束了。也不會走火入魔了,一切,幹她個屁事?!!
月光照在彼岸很不以爲然的臉上,阿直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用着溫柔的目光看着彼岸,眼神中透着擔憂。
很快她與阿直一起便将别墅北面巡邏完畢,行至西門,卻是瞧見錐冰立在西邊大門口,穿着白色銀花襯衫,配黑色休閑西褲,戴着幅黑框眼鏡兒,雙手插入褲子口袋,一身閑适的與晨城說話。
晨城今日還是黑色西服,系着領帶,瘦高的個字,一臉客氣熱情的笑,他的身周站立着好幾個人,看到彼岸負手巡邏過來,皆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她懶得搭理這些人,負手,掃了眼跟在錐冰身邊貼身保護的鎮惡,狠瞪了眼鎮惡,表示對他的那張婆婆嘴有着強烈的不滿。鎮惡咧嘴,笑了一下,絲毫不爲自己洩露了這個八卦消息給哲、阿直、佑鳴等人感到不好意思。
好吧,其實她也說過上輩子鎮惡看上隔壁一姑娘,要她幫着寫情書的事,那就算扯平了!彼岸斜了他一眼,繼續負手,打算前行巡邏。
“我們這邊的意思呢,是先把貴重的東西運上太陽系兵界的船,希望boss能配合,也請盡快登船!”
晨城一臉的笑意,明明錐冰就在咫尺,聲音卻有些大,好似故意在炫耀什麽似的。彼岸被提了個醒,是得開始做準備了。于是側頭,挑眉,看着一臉嚴肅認真的錐冰,十分自然的吩咐道:
“收拾東西,搬東西上船!”
她地球兵界的船估計再有幾個小時就進了警戒光段。錐冰的東西應該不多,來的時候也沒見帶什麽,除了茶雅的遊戲倉外,還有她的遊戲倉。這麽奢華的别墅不知道是要賣掉還是繼續留着,那他書房裏那些書怎麽辦?
她那讓錐冰搬東西上地球兵船的态度十分自然,自然的仿佛錐冰不上她地球兵界的船才是不自然!
聞言,一身閑适的錐冰渾身一震,點頭,精壯的身軀就那樣立在晨城的面前,十分嚴肅和認真的看着彼岸與阿直走遠,沉聲對晨城說道:“此事再議,本座還有事!”
語畢,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身閑适的轉身,帶着鎮惡進入西門,直接穿進别墅,開始吩咐黑西服秘書們收拾文件與衣物。隻等彼岸巡邏完畢,才是不請自來的鑽進了她的房間。
夜明珠流轉的華光中,彼岸坐在柔軟舒适的寬大沙發上,脊背挺得筆直,手中捧着監控總機,撩起眼皮看了眼錐冰,複垂目,依舊看着監控,懶得搭理他。
錐冰長腿擡起,幾步便來到沙發邊上,主動坐到沙發上陪着她一起看監控,見她沒趕人的意思,于是伸手,自然的攬着她的腰,低頭,涼薄的唇貼着她的額際,輕聲道:
“寶,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彼岸漫不經心的輕應一聲,奇怪的斜了他一眼,嗤道:“收拾好了就好了,跟我彙報做什麽?”
錐冰勾唇一笑,英俊的臉上架着那副黑框眼鏡兒,雙眸漆黑如墨,精壯的身體坐得又離彼岸近了一些,擱在她腰上的手略緊了緊,唇貼得離彼岸的耳際近了幾許,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是長官,不跟你彙報,跟誰彙報?寶,我們難得來京星一趟,以後再來,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後了,你想帶些什麽上船?我給你收拾。”
她看着手中的監控,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一遍一遍查閱着這棟别墅的各個角落,聽聞錐冰的話,目光下意識的掃了眼牆上的夜明珠,複而低頭繼續看手中的監控,想起剛來這棟别墅的時候,就想着要給茶雅帶一顆夜明珠回去,頗有些心不在焉的靜靜道:
“夜明珠!”
“好,夜明珠,我去給我的寶挖夜明珠!”
錐冰英俊的笑笑,伸手,提了提彼岸的腰,又在彼岸的腰上摸了幾把,抽出她機甲劍套裏的袖裏劍,起身就去挖嵌在牆上的夜明珠。
彼岸一邊看着監控,一邊用眼角餘光掃向正在挖牆上夜明珠的錐冰,絲毫沒覺得任何不妥,想起他書房裏的書,于是蹙眉問道:
“錐冰,你那滿書房的古書怎麽辦?”
“不要了。”
錐冰挖了牆上最大的一顆夜明珠下來,拿在手上,走回沙發,坐在彼岸的身邊,又是攬着她的腰,骨節分明的手指轉着那顆流光溢彩的珠子,低頭,微涼的唇貼近她的臉頰,問道:
“寶,這麽大,好不好?”
“嗯,還行”
彼岸覺得湊合,把手中的監控放到錐冰手中,擡起纖細柔韌的手指接過錐冰手中約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湊近看了一眼,覺得有些被流光晃得眼花,還不等眯眼,錐冰的大手就罩在她的眼睛上,心疼道:
“這種刺眼的東西也是能這麽看的?傻寶。”
他的态度依舊親昵,一隻大手罩在她的眼睛上,一隻大手攬在她的腰上,不及反應,錐冰微涼的唇已經綿密的落在了她的臉頰上,片刻,印在了她的唇上,濕滑冰涼的舌,又竄進了她的口中。
此時,彼岸才開始覺得這些言行有什麽不對,對于一對已經分了手的男女來說,不應該有舌吻的行爲吧?于是晃着頭,推出錐冰的舌,意圖甩開錐冰罩在她眼睛上的手,揚聲道:
“喂,我們不是分手了嘛,你必須和我保持距離。”
“誰說我們分手了?我沒同意!”
錐冰微涼的唇又壓下來,一手罩着彼岸的眼睛,一手箍着她的腰,狠狠的親了她的唇一下,大孩子般揉了彼岸左邊胸部幾把,不等她發火,又是問道:
“寶最喜歡哪本古書?我們帶回地球去,好不好?”
什麽?彼岸被錐冰跳脫的思維繞得有些懵,眼睛還被罩着,腰還被箍着,整個身子都失去了重心的歪在錐冰精壯的胸膛上,卻是相當認真的想了想,道:
“那關于華夏曆史的書,全帶走!”
“好,聽寶的,把關于華夏曆史的書,都帶走!”
錐冰立即松開彼岸,起身去書房找書,留下腦子還有些懵的彼岸,感覺錐冰就跟一陣人來自瘋一樣,唰一下跑過來,然後唰一下又跑走了,不知道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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