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錐冰也不需要人貼身保護,他在異能沒進階的時候就和青書是平手,後來異能進階了,怕是比青書還要厲害。不過這都是一個姿态,彼岸認爲接了這份任務就要盡心盡力的去完成,免得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麽纰漏,再來後悔自己沒有好好完成任務就晚了。
現在失去了許多家族勢力支持的薩孤煙現在也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阻止彼岸踢館,二是把微婠搶回來。所以這也注定了會來暗殺錐冰的人越來越多,錐冰的處境會越來越危險。
與太陽系兵界商談進出口機甲一事,其實彼岸并不看好,她覺得太陽系兵界實在太不懷好意,随着錐冰十大富豪的身份曝光,錐冰這個人可利用的價值會更大更多更廣泛。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要叛了星際聯盟,自然需要資金,上一輩子,幾乎整個叛軍都是在拿錐冰的錢運作,錐冰也被稱之爲叛軍的錢袋子。
想起這事兒,彼岸心中就有氣,她不知道錐冰究竟能蠢成什麽樣子,白白養着叛軍,最後還被自己信任的人腦門兒上插一刀子,他究竟是在玩兒人還是在被人玩兒啊?
而一個星際十大富豪的資産究竟有多少,能誇張到多少的地步,那是無可估量的。錐冰給她的壓歲錢,都能買下一個小小的荒涼星球,能說那是多少?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生物機甲,一件生物機甲,價比星球。可見他的财富能引起多少人的觊觎。
也莫怪他要隐形裝普通人。不過現在他的身份被她一通亂搞曝了光也好。省得地球機甲兵不認識他。以後錐冰走到哪裏。都會被地球機甲兵列爲保護對象!她若死在了沖鋒的路上,也不用擔心了。
巡邏完畢,彼岸踩着一地璀璨的星光,姿态潇灑的大步走回别墅,她想去看看茶雅,順便自己嘗試着從外面打開遊戲倉試試,但還未步入别墅大門,旁地裏就橫出了安胖子那穿着暗綠色叢林迷彩服腆着肚子的胖身子。
于是彼岸駐足。黑色鴨舌帽下,用清澈的目光瞪着安胖子,負手,挑眉,無聲詢問:何事?
安胖子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黑發,盯着彼岸的胸部,眯了眯眼睛,邋遢黑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猥瑣至極的嘿嘿笑道:“收到一疊請假條,要你簽字!”
一邊說。一邊朝彼岸遞過去厚厚一疊光腦文件,又是瞧着彼岸那挺得筆直筆直的纖細小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頗惋惜的搖頭,猥瑣的目光下滑到彼岸那并攏在一起,無一絲空隙的大腿,啧啧歎道:
“丫頭,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性冷淡得治啊,你看你和boss在一起這麽久了,居然還是個處女,這…啊!!!你踹我肚子做什麽,我實話實說,好疼啊!!!”
望着彎腰捧着肚子假嚎的安胖子,彼岸冷笑一聲,将手中那厚厚一疊已經簽完字的請假條扣在安胖子亂糟糟的發頂,斜着眼睛朝下,看着安胖子,平鋪直叙道:
“有空管我性不性冷淡,還是去查查爲什麽會有那麽多機甲兵每天找着借口來請假吧!”
當真不是彼岸吹牛,地球什麽都不多,就是兵多,每年撒出去的地球兵不知幾何,光是在京星一顆星球上遊曆的,都有千萬了。而來到錐冰别墅區做“保護錐冰”任務的機甲兵沒有千萬也有幾十萬,排除正常的休假,每天居然有大約幾萬乃至上十萬人找着借口請假外出。
若她不是這些機甲兵的任務負責人,大可随他們去,但是既然當了“保護錐冰”這個任務的負責人,這種大規模的請假風潮就得查,不查清楚,讓她怎麽帶兵???
她絕不允許她手中的地球兵出現任何偷奸耍滑以至影響地球兵界聲譽的現象!
惡狠狠的斜了安胖子一眼,彼岸繼續負手前行,按照原定計劃,她先去看了看茶雅的遊戲倉,在外面搗鼓了半天,企圖從外面替茶雅打開遊戲倉,但是遊戲倉蓋子紋絲不動。她也是怕真像錐冰所說的,強行蠻幹會讓茶雅變成植物人,于是折騰一陣倒也作罷,轉身去了微婠的房間,想去看看微婠如何了。
對于哲、阿直、鎮惡、佑鳴來說,他們與彼岸的生死友誼結緣于《vs》這款遊戲,在《vs》中,他們被稱之爲屠夫,他們的隊伍名字叫做屠殺小隊。這樣的情誼不僅僅局限在一款全息對戰遊戲中,更延展到了現實世界。
他們這支屠殺小隊雖然并不全是地球兵,但對于彼岸布置下來貼身保護錐冰的任務安排,沒有一個人發表反對意見。更加沒有人考慮過保護錐冰有沒有報酬,報酬幾何。這些有關于現實的生存問題,彼岸從來沒考慮過。
她不考慮,不是因爲她自私自利的不關心隊友,而是在她想到這些現實問題之前,錐冰就已經主動給她的每一個隊友發了一張銀行卡做報酬,卡上資金多少,錐冰沒說,哲等人也沒問。不會少就是了!
因爲都是彼岸的隊友,所以哲、阿直、安胖子、佑鳴、微婠等都被愛屋及烏的錐冰安排在了四樓的客房,這待遇比神翟等人的待遇好太多了。
一開始,神翟及他統來的機甲精兵隻能住南面的傭人房。後來彼岸統來的兵實在太多了,錐冰便極具報複性的連傭人房都不讓神翟等人住了,直接趕出去在草地上搭帳篷!
還美其名曰,不能讓神翟等人搞特殊化!
如此折騰下,微婠的卧室就十分矛盾及特殊的設置在彼岸的隔壁。彼岸進去時,微婠依舊穿着橘色的平民漢服,宛如一個很普通的16歲女孩兒,站在石砌的陽台上,愣愣的擡頭看天,蒼白的臉上,有着些許的扭曲神色。
彼岸輕輕走過去,一身的黑,背着黑色的機甲軍刀,黑色軍靴站定在微婠看起來依舊孱弱的身體邊,擡起纖細柔韌的手指,壓了壓自己的黑色鴨舌帽檐,靜靜問道:“在想什麽?”
微婠的目光自頭頂上的星空拉下來,歪頭,黑色的長發飛揚間,枕上彼岸纖細的肩頭,閉眼,充滿了滿足,輕聲道:
“我在想,你會走到哪裏去?是成爲地球管轄者,還是成爲京星古武界的領頭人?你那麽堅強,一路向前,永不妥協,今後一定會成爲一個很厲害的人,會走得很遠很遠。”
微風輕輕的吹,微婠擡手,拂開爬上臉頰的發絲,瘦小的身子,倚靠着彼岸,面色蒼白的一笑,又是堅定的說道:
“而不管你走到哪裏,我都要跟到哪裏。”
彼岸的脊背挺得筆直,腦後馬尾彎揚如刀,就那樣站着,任憑微婠依靠,恍若旗幟,屹立不倒。也是擡頭看了會兒天空的繁星,帶着一絲迷茫,搖頭,靜靜道:
“不知道,其實我很怕被你們跟,我怕我一路向前,顧及不了你們,你們會恨我無情無義。”
“不會的。”
微婠歪頭,靠在彼岸的肩膀上,輕輕笑了一聲,蒼白的臉上有着一抹不屬于孱弱的扭曲,輕聲道:
“你可是信仰啊,師姐,那些跟不上你的人根本就不配跟着你,而跟得上你的人,是不需要你回頭顧及的。我覺得京星不會是你的終點,你不應該困在這裏的,這裏太小了,信仰你的人太少了,跟着你的人也太少了,京星那些說你自私的人,都看不見你的力量。”
她有什麽力量??彼岸低頭,目光自天空上的繁星拉下來,側頭看着倚靠在自己肩頭的微婠,擡起纖細柔韌的手指,替她拂開臉上随風飄舞的發絲,靜靜笑了一聲,又将目光拉回天空,不再與如此孩子氣的微婠說話。
兩人就那樣站在石砌的陽台上一個擡頭看着天空,一個閉目倚靠,似乎過了很久,微婠才是睜眼,蒼白的小臉上一片孱弱,卻又有着莫名的堅持,目光投向遠方那漫山遍野的地球機甲兵,下定決心的輕聲道:
“師姐,我要統和京星的古武界!”
聞言,彼岸有些訝異的側頭,看着微婠,不知道她爲什麽要說這樣的話,于是疑惑的蹙眉,還不等她張口詢問,微婠将頭自彼岸的肩頭擡起來,伸出孱弱的手指,指着漫天的繁星,昂頭看天的目光中透着一抹堅定的追随,道:
“你屬于那裏,不屬于京星,你破壞京星的秩序,我就去統和,我要讓京星成爲你的助力!”
晚風中,微婠孱弱的身子透着一抹仿若屹立不倒的堅定,她側頭,看着彼岸。彼岸靜靜的側頭看着如此模樣的微婠,有些鬧不清微婠在想什麽,卻也是聽明白了微婠要去重組京星古武界。
于是擰眉,想起上流社會那些肮髒的交易,想起那些家族勢力抛棄薩孤煙轉而向微婠大獻殷勤,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許多東西,搖頭,靜靜吐字:
“不去,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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