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還是位于奢華别墅頂層的那間大套房,一個卧室能抵得上自己在地球c區星城的家了,整個房間都鋪了厚厚的地毯,四處獨具匠心的鑲嵌着夜明珠,除了一張又大又軟的床外,還放了她的超豪華版的遊戲倉。而她的行軍包已經被收了起來,銀行卡與機甲折扇整齊的放在雕花繁複的梳妝台上。
浴室很大,有一個小泳池般的浴缸,腳下鋪了細碎的石子,一整面牆的玻璃,讓彼岸恍惚回憶起安胖子家的浴室,這果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安胖子家的浴室小的隻能同時站兩個人在裏面,錐冰家的浴室大得能遊泳……
彼岸将衣服脫下來,赤身**的站在小石子上,一步一步的走,又覺得這種古老的足底按摩有些新奇,于是轉身打算再來回走一遍,卻隻聽門外一聲:“寶,你穿這件衣服吧!”爾後伴随着浴室門被“嚓”一聲打開的聲音……寂靜無聲。
搞什麽?彼岸裸身,站在錐冰的面前蹙眉,腦子裏第一反應,她的劍呢?第二反應,錐冰,安全!第三反應,門忘記關了。
霎時,手還搭在門把手上的錐冰整個人都是僵直的,銀白色襯衣袖子挽高的手肘上還搭着一條銀絲裙子,隐藏在黑框眼鏡下的眼睛木木然然,就那樣看着一絲不挂的彼岸,一動不動,石化。
浴室溫暖的燈光下,她的皮膚猶如上好的羊脂玉,散發着細膩的柔光。不管是手腕上的紅繩哲二号,還是那隻銀色粗犷的機甲腕表。都隻能體現出她的纖細柔韌,她的胸部很完美。渾圓,不大,卻也不小,他一隻手絕對能握得下,不知觸感如何?還有,還有那個地方…錐冰覺得自己的鼻子裏有滾燙的液體流了出來,恍然低頭一摸,全是血迹。
他精壯的身子踉跄着往後退了一步,彼岸也反應過來。忙抓起丢在地上的衣服,還不等她穿好去找劍殺人,錐冰便急速轉身,捂着鼻子逃跑,一邊跑一邊急道:
“對不起,寶,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我隻是想看你穿那件衣服而已!!!”
等彼岸穿好衣服。錐冰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她火大的提劍繞着整棟别墅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出那個亂臣賊子躲在哪裏。最後倒也作罷,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給人看了。上次神翟不也看到她在洗澡了嗎?典型的破罐子破摔!!
她的性格本來就很大而化之,洗洗睡睡吃吃,養精蓄銳。哪裏會知道分析男人的那種心思,更加不會理解錐冰這種情商比她還低的男人心裏在想些什麽。所以當第二日再起床去找錐冰解決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問題時。卻被黑西服秘書告知,boss出門辦事去了。
“你确定隻是出去辦事?沒有在躲着我?”
彼岸蹙眉。耳廓上挂着通訊器,給錐冰主動發了個通訊,那頭,錐冰支支吾吾,幹笑兩聲,生怕彼岸提起昨天的話題,于是主動說道:
“寶啊,我把哲和阿直的地址發給你,你的dna圖譜我已經輸入懸浮車了,我最近幾天可能很忙,很忙,忙到不會出現,你去找他們玩吧。”
他确實在躲她,因爲他現在一看見她就會流鼻血,昨天晚上隻要一想起她就那樣站在他的面前,錐冰的鼻血就會一直流,這對于一個從不曾動過春心的超級**oss來說,是一件相當丢臉的事情。而且他的寶肯定在氣頭上,昨天提劍找了他大半夜,此時他若冒頭,她肯定又會找他分手。
彼岸找錐冰分手是事實,可是并不是因爲錐冰看了自己的**。她有些氣悶,不明白怎麽就是想把問題攤開來說清楚就那麽困難呢。但錐冰自己不出現,她未必還主動把京星掀個底朝天來?
于是無法,隻得駕駛着錐冰的超高檔懸浮車先去找哲與阿直去了。
懸浮車有兩種啓動方式,一是dna啓動,一是用鑰匙啓動,如果隻是将懸浮車借給朋友開的話,一般都隻會給鑰匙而不會将朋友的dna圖譜輸入車内。錐冰的這番姿态,其實已經相當于把車送給彼岸了一樣。
之前錐冰說會替她把剩下的事情解決,彼岸還不理解,後來才知道他把她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都安撫好了,刨去錐冰想要一石二鳥,用她身邊親近的人來牽制她回去的這層陰險用意,其實錐冰這個人對她及她身邊的人都很大方也很不錯。
這作風有些類似上輩子茶雅交的那個高帥富男朋友,上輩子那叫笑蒼穹的也是給她們家來了個大裝修,所有的家具電器全都換成了高檔貨,還給從不曾謀面的她買了好多洋裝呀娃娃呀化妝品呀小說呀飛行器呀……完全把她想象成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不過也不能怪那個笑蒼穹,因爲她們家都簽了保密協議,所以茶雅也沒對笑蒼穹透露過多關于她的信息。而在茶雅的嘴裏,彼岸從來就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長那麽大,通訊費都是茶雅給交的,衣服也是茶雅給買的,甚至逢年過節,給兵營裏的教官們送禮都是茶雅幫忙處理的。
然而這些事情,現在似乎都已經被錐冰接手了,他給她弄了滿滿一整衣帽間的衣服,分門别類,從帽子到鞋子,全都是生物機甲幻成的,也不知浪費這個精神幹什麽,一件生物機甲衣可以幻化成各種款式各種顔色的衣服,而且根本都不用清洗的。
所以彼岸理所當然的選擇無視,隻是挑了一頂生物機甲行軍帽,一雙生物機甲軍靴,依舊穿着自己的暗綠色叢林作戰服背着機甲雙劍,右手手腕上盤着鮮紅的哲二号,左手手腕上戴着錐冰的追蹤器,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京星居民區。
京星的居民區環境比平民區要好很多,因爲太陽星的照耀,所以有着明媚的風光,居民混居,都是獨棟小院子,并且各自家裏可以擁有一畝田地種植些瓜果什麽的,還有不少山神廟社,有着濃郁的華夏古風。
這大半個月來,因爲彼岸主動掐斷聯系,哲二号被警告了不準通知哲哲,阿直異能再大,也無法覆蓋整個京星,更何況後來彼岸還一直與裝了屏蔽儀器的神翟在一起。所以哲與阿直怎麽都無法聯系上彼岸。
彼岸就是那樣倏然斷了聯絡,阿直很焦急,哲相對冷靜一些,對于機甲兵來說,随時随地可能就沒命了,彼岸在船上去與他告别時,其實他早已有所覺悟。
後來錐冰身邊的黑西服秘書找到他們,告之彼岸正在做任務,七裏八裏的說了一通安撫的話,這才讓兩人停止了滿京星的尋找,從而勉強接受錐冰的建議,半信半疑的來到京星居民區。
阿直跟着哲下船,反正他也沒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于是就跟哲一起租住在一家武館邊上的院子裏,掩蓋了自己異能皇者的身份,除了用精神力異能尋找彼岸外,每天跟着哲一同去武館拜師學藝。
他們的院子是星際建築材料混合了樹木搭建而成,因爲靠着一片蓮花池,所以隔遠看有些像是坐落在蓮花池中木舍,有着精緻的美感。
木舍裏拾綴的很幹淨,一整面牆的透明星際玻璃,讓整個蓮花池的風光一覽無餘。
似乎感應到彼岸的到來,她的懸浮車剛停妥在木屋邊上時,身穿藍色古袍的阿直與身穿黑色刺客裝的哲便自隔壁武館跑了回來。
彼岸咧嘴笑,自懸浮車上走下來,張開雙臂,在陽光中奔跑,想給哲來個大大的擁抱,卻是不等靠近哲一米,“唰”一聲,哲的拳頭就朝她的臉揮了過來,她也不避,硬生生的接下,被揍倒,坐在地上,馬尾迎風彎腰,哈哈大笑。
哲不理她,陰冷冷的睨着坐在地上笑的彼岸,轉身,深吸口氣,身上盤着鮮紅色的哲哲,大步走回木舍。
阿直蹲身,看着被打得坐在地上的彼岸,溫柔的眉目中有着一絲心疼與惱怒,柔弱的手指動了動,也想打她,最終狠不下心,也心知彼岸不會讓他打到她,于是開口,柔聲問道:
“一路還好嗎?!”
一路還好嗎?!彼岸聽到阿直這樣問,有些想哭,她起身,吸吸鼻子,揉了揉被哲揍得生疼的嘴角,撇嘴道:“不好,世界太複雜了,是非觀太扭曲了,人心太險惡了,想殺的人因爲立場殺不了,不想殺的人因爲莫須有的原因殺了一大堆。”
聽着她這樣如同長不大的孩子那般的抱怨,阿直覺得好笑,他也起身,褐色的發絲落在眼睑之上,迎着微風柔軟飄揚,有着别樣的柔美,溫柔的看着彼岸,說道:
“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呀,很多事情真真假假,我們自己都尚且分辨不清自己,又怎麽看得懂别人的内心,是你太分明了,也太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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