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剛舉起,上面便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
粘液球砸在桌子上,然後碎裂開,粘液四濺,桌子上立即傳來一陣“滋滋”聲。
林爽将桌子往前一扔,身形又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和剛子的距離。
桌子飛向剛子,剛子伸出拳頭,憤怒地一拳擊中桌子,然後桌子又被剛子一拳擊向了林爽。
桌子不斷翻滾,上面的粘液随之四處飛濺,林爽不得不再一次閃開,躲避飛來的桌子。
剛在在砸飛桌子的同時,身上的觸手便已經準備好了更多粘液球,等林爽在躲避桌子的時候,大量的粘液球便射向了林爽将要落腳的地方。
剛子的遠程攻擊就是粘液球,這種單個的粘液球很容易被對方擊飛,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所以剛子每次噴射粘液球的時候,都是大量粘液球集體噴射。
隻要有一顆粘液球沾染到對方,然後就會腐蝕掉對方的皮膚,隐藏在粘液球裏面的病毒體,也就會順着被腐蝕的皮膚進入到對方的身體裏面,達到感染的效果。
看着過來的粘液球,林爽在空中一抓,立即抓住了旁邊的一張篷布,然後雙手抓起篷布從頭頂飛過,然後罩向粘液球。
柔軟的篷布瞬間便将所有的粘液球兜住,林爽雙手發力,借助慣性,将篷布往旁邊一帶,然後松開了篷布,篷布帶着粘液球便飛向了旁邊的一張餐車。
隻是,那些粘液球已經破碎,在林爽将篷布脫手的時候,篷布已經被粘液球腐蝕掉,然後剩下的粘液球破碎,散落出了大量的粘液。
林爽沒有去管那些粘液球,身體一落地,便舉起長劍,沖向了剛子。
同時,林爽手中的一張鎮魂符激射而出。
剛子看到了林爽脫手而出的符篆,瞬間運起一根觸手便抽了過去。
觸手抽中了符篆,符篆瞬間被激發,一道黃芒瞬間爆發開來,然後附着在了那根觸手上,一道小小的符篆瞬間便形成。
“啊……”一聲尖叫從那根觸手上響起,然後便以可見的速度萎縮了下去。
林爽眼前一亮。
林爽知道,現在的低等級鎮魂符對變異喪屍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這些鎮魂符最多讓對方的身體停頓那麽不到一秒的時間,但林爽還是使用了符篆,就是想憑借這微弱的停頓時間,然後攻擊到對方的身前,然後用手中的長劍進行戰鬥。
讓林爽比較驚喜的是,那符篆作用在剛子的觸手上,雖然對剛子沒有起到什麽效果,但卻直接将那條觸手給廢了。
剛子身上的這些觸手非常古怪,這些觸手是從剛子身上長出來的,但是每一條觸手卻又好像又和剛子無關。
這些觸手裏,好像都有一個生物,有自己的生命和意識,但剛子卻又能指揮這些觸手,矛盾又很自然。
既然這些符篆對觸手有效果,林爽瞬間便摸出了身上所有的鎮魂符,然後瞬間激發,撒向了剛子。
符篆一陣黃芒閃動,然後籠罩住了剛子。
剛子看到那怪異的黃芒飛向自己,已經吃過虧的他,也是一陣怒吼,身形急退,想要避開符篆的覆蓋範圍,但還是有點晚了。
隻見黃芒閃動,直接落在了那些觸手上面。
“啊……啊……”大量的哀鳴從剛子身上傳來,其中夾雜着剛子的嘶吼,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隻見,剛子身上的大量觸手在接觸到符篆的時候,便以可見的速度萎縮了下去,然後耷拉在剛子身上,失去了活力。
随着那些觸手的萎縮,剛子臉色一陣痛苦,然後伸出手,慌亂地去扒拉那些萎縮掉的觸手。
趁你病要你命,林爽趁着這個機會,身子向前一躍,手中長劍揮舞,刺向了剛子的腦袋。
痛苦中的剛子擡起頭,對着林爽一咧嘴,然後一巴掌拍向了林爽的長劍,然後身上剩下的觸手便抽向了林爽。
林爽長劍一轉,便割向了剛子的手腕。
剛子看到長劍的方向,幾條觸手便纏上了手腕,然後改拍爲抓,直接抓向了林爽的拿劍的手。
林爽手腕一抖,長劍閃動,幻化出陣陣光影。
“噗哧”一聲,林爽的長劍便刺中了剛子的手腕,瞬間便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數道傷口。
隻是,剛子的手腕上纏着觸手,那些觸手分擔了大部分的傷害,真正落剛子手腕上的傷口卻隻有一兩道。
那些被刺中的觸手,瞬間便發出哀鳴,萎縮了下去。
剛子忍着痛,繼續抓向了林爽的手腕,同時,幾條觸手纏向了林爽。
林爽手中長劍一陣揮舞,瞬間砍斷了那些纏向自己的觸手,同時左手拔出了一把砍刀,便掃向了剛子。
砍刀的出現太過突然,剛子在猝不及防之下,肚子上的幾條觸手被砍斷,然後肚子上被割開了一個大大的傷口,一股黑色的液體從傷口中噴射而出。
一擊得手的林爽,瞬間後退,躲過了剛子的後續攻擊。
“吼……”
受傷的剛子發出一聲嘶吼,然後便看到他肚子的傷口上一陣蠕動,一條觸手從傷口中伸了出來,然後不斷伸展,片刻之後,便達到了數米。
同時,一條巨大的猩紅舌頭從那條觸手的頂端伸了出來。
随着這條觸手的出現,剛子的身形瞬間又縮小了幾分,剛子的身體瞬間便瘦成了皮包骨頭一般。
看着這條觸手,林爽一陣驚訝。剛子受傷之後,總是有觸手從他的傷口裏面伸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那些觸手和他本身又是什麽關系?爲什麽随着觸手的出現,剛子的身體就會不斷消瘦?
他的身體從最初的肉山,變到了現在的皮包骨頭,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詭異。
剛子是林爽目前見到的最詭異的變異喪屍,這種變異已經超過了林爽和平時期所學的生物學。
既然傳統的生物學已經幫不了自己了,那麽自己也就隻有通過自己的努力,找到這種對付的辦法。
還好,林爽還有老爹留下來的道術和符篆,雖然學得不精,但是保命和對付眼前的這一切,還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