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就是當年的吳悔?”整個密室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包括剛剛進來的海文和老白三人。
吳悔站起來微微抱拳,道:“小弟吳悔,有幸見到傳說中的各路英豪,實乃三生有幸。”
“吳頭領多禮了,是咱們三生有幸才是。”說話之人正是剛才李世民稱呼的那個茂公‘除茂公’,是李世民的軍師。
“好了,大家都是自已人,不必客氣,先生歸來,今後我的大事必成,隻是現在卻有三點難題,希望先生指點一二。”李世民揮揮手示意衆人坐下後,看着吳悔說道。
吳悔也不客氣,點點頭道:“王爺請講。”
“第一點,父皇忌憚我手中的兵權,現在欲想奪掉我的兵權,而且年後打算攻打塞外突厥,現在我三弟元吉已自告奮勇,欲掌握兵權,他可是太子一系。”
“嗯,第二點呢?”吳悔問道。
“第二點是太子那邊得到了高人指點,聽說有修道人常住在東宮,中原第一世家慕容世家大力資助,黑道魁首天雄幫麾下效力,還有不少江湖門派都被他拉攏,現在他也是人才濟濟,勢力極大。”
“第三點是各國使節問題,現在各番屬之國的使節齊聚長安,三天後要在金銮殿拜見父皇,而父皇卻先叫我和太子探探他們的底。”
“探什麽底?”吳悔皺眉道。
李世民苦笑一聲:“高句麗一直以大國自居,在邊疆與我常有戰事發生,而且在我朝平定内亂之時,占據長白山一帶五座邊關城池。吐番也是割地爲王,這次進使,是開唐以來的第一次。最讨厭的就是琉球,琉球的海盜特别猖獗,大都與他們的王公貴族勾結,經常遠赴千裏襲擾我東海邊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現在有心奉我大唐爲天國上邦,但表裏不一。”
“那皇上和太子的意思呢?”吳悔輕輕的敲打着桌面,高句麗就是高麗棒子朝鮮韓國吧?吐番是西藏那邊的,琉球就是日本。
李世民歎息一聲,搖搖頭道:“父皇給我的意見是現在主和,必竟我們剛剛平息内亂不久,國庫匮乏,而且這三個屬國也不打算開戰,要不然就不會來進使朝賀了。太子那邊也是一樣,這三個屬國的賀使聽說這幾天與他往來密切。”
李世民說完後就期待的看着吳悔,其它人也是側耳傾聽,想聽聽這當年的流雲镖局少東家會有什麽好主意。
一直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下,過了好半天之後,吳悔才輕笑一聲,對着李世民抱拳道:“王爺,我有幾個小主意,雖然算不上什麽計劃,但說出來,大家商量一下也好。”頓了頓後,吳悔繼續說道:“兵權問題,我沒有什麽主意,但送給王爺您一個字。”
“什麽字?”所有人都被吊起了興緻,必竟這兵權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一個‘托’字,不管什麽什麽方法,你托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就行。”
“噓!~”那些慕僚聽到吳悔的話後,差點發出一陣噓聲,隻不過有礙于吳悔的面子,所以才沒有當面反駁,反到是李世民聽到這個托字後,馬上進入沉思之中,必竟當年吳悔曾經說過,武德九年,也就是明年夏季,就是他成大事的時候。
“嗯,先生說得是,别的也許世民不會,但這個托字卻沒問題,别說明年這個時候,就是後年我也能托到!”李世民半天之後,才勉強的笑了一聲道。
“第二個就是關于太子那邊的勢力了,我們欲想成事,萬不能讓他們一天天雄起,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孩童可要比殺一個長大了之後,手握鋼刀的壯年輕松得多,既然我回來了,那麽從明天開始,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哦?先生有何高見?”李世民輕聲道。
吳悔精光一閃:“先除羽翼,從京都開始,天雄幫以黑道出身,而且王爺您負責的不正是長安的治安嗎?随便訂他們幾條罪狀,就算太子有心護着天雄幫,那咱們難道不會燒上一把火嗎?弄幾個大案出來,就說是他天雄幫所爲,立下鐵證,開始全面鏟除天雄幫,之後再滅其它與太子勾結的幫派,自古以武犯忌,江湖人是什麽?都是流氓!他們是民,咱們是官,還怕鬥不過他們?”
“哈哈,吳兄弟好毒的計謀,不過實施起來恐怕很難呐!”尉遲敬德擔心道。
吳悔揮了揮手:“無妨,這些事都交給我秘營,隻要王爺給我權力就行!”
“好,呆會我就拟定公文,你正式成爲京兆府尹總捕頭,大小事宜你全權作主。”李世民拍手稱快道。
“還有就是各番屬國的問題,我主張是打,隻有打得他蛋疼,他才知道曆害,不過現在還不行,得王爺登基之後才行,咱們這麽多大将軍,如果不打丈,閑得不是手都癢癢?”吳悔笑嘻嘻的掃視了一圈那些武将。
聽到吳悔的話,所有的慕僚都興奮起來,在坐的哪個是吃素的主?還不是刀山火海裏闖出來的?
“當然。”吳悔話鋒一轉,笑咪咪道:“現在養着雖養着,但也要敲打敲打,小小屬國不能太慣着,明日我就下幾道絆子,先把這幾個使者扔進大牢再說。”
“痛快呀,痛快,吳兄弟,老子跟你當捕頭去行不行?你也帶俺一個呗?”尉遲敬德躍躍欲試,很怕長安城内的水不渾一樣。
吳悔哈哈一笑,搖搖頭道:“我這幾條計劃熟人還不行,必須由我們這些秘營的生人去辦,隻有生人,他們才摸不着頭腦,雖然會懷疑是王爺幕後指使,但突然間冒出這麽多人,他們也摸不清是哪路的。”
“好,我也早就看不慣那幾個番邦外使,罰治他們一番沒有問題。”李世民心情大爽,這吳悔一回來,幾道難題似乎迎刃而解一般,雖然計劃之中有欠缺之處,但他相信吳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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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府出來時,已經天黑,而吳悔手中也多了兩樣東西,一個是京兆府尹下發的委認狀,一個是總捕頭的腰牌。
委認狀中,吳悔躍升爲京兆府的治安總捕頭,其餘三十多秘營之人都是捕快,而外圍的秘營人馬則是成長安城的治安軍。
“頭兒,咱們什麽時候對天雄幫下手?”司徒也目光閃閃,這吳悔剛一回來,就是大動作啊,而且直接從暗中跳到明處,要知道在明處用權力,可是整個秘營之人的心願啊。
“嘿嘿,三弟,想必你今夜就打算動手吧?”最了解吳悔的海文和老白,還有段青河都陰笑起來,必竟他們曾經與吳悔相處的時間最長,也知道吳悔的脾氣.
吳悔眉毛一挑,笑道:“當然,擇日不如撞日,先去京兆府大牢,你們再和我講講皇宮的哪個妃子與太子走得最近。”
“去大牢做什麽?”幾人莫名其妙,但海文還是精光一閃,脫口說道:“與太子走得最近的當屬‘張婕妤’和‘尹德妃’了,這件事情我們秘營打探得再清楚不過了。”
“哦?那兩個妃子經常出宮嗎?”吳悔一邊走一邊繼續問道。
“尹德妃不經常出宮,但張婕妤到是經常出來探親,她有個哥哥在朝中刑部,經常去他哥哥家。”
“好,派兩個人盯緊了,隻要張婕妤一出宮,馬上彙報給我,她是關鍵!”吳悔冷笑一聲,史書上可是記載着太子李建成與後宮嫔妃關系密切,那幾個嫔妃還經常中傷李世民的,沒想到還真的确有其事。
不大一會,五人就來到了京兆府大牢,由于吳悔晉升總捕頭之事,在白天已經下達了文書,京兆府内大多數人還是李世民的人,所以他們出入很方便。
“抓個死囚出來,換上幹淨的衣服,帶走。”吳悔冷笑一聲,幹别的也許不會,栽髒嫁禍他可看得多了,今日他就要借着死囚,小鬧一場,至少鬧出一些動靜出來,待那張捷妤出來時,就是大鬧!
那死囚并不明白怎麽回事,也并不明白這些官爺爲什麽給他換新衣,帶腰牌。
醉仙樓是長安城近幾年内風生水起的一家大型妓院,平日賓客就駱譯不絕,一到了晚上更是熱鬧非常,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世家公子哥,晚上幾乎是排着号的座無虛席,最重要的是這醉仙樓是天雄幫的産業。
今夜的醉仙樓内來了三十幾個挎着腰刀的壯漢,爲首的是兩個手持紙扇的白面書生。
“喲,這不是司徒公子嗎?哪陣風把您吹來了?小紅,翠花,小煙兒,快來接客了,貴人來啦……”妓院的老鸨子眉開眼笑,拿着手絹對着站在三樓過道上的幾個妓女揮着手。
司徒也冷着臉的揮了揮手:“不必了,今日我隻是陪兄弟喝酒來的,你忙你的去。”
“哦。”這老鸨子看到這三十來人煞氣騰騰,還拿着刀來了,所以根本沒敢多說,馬上又去招呼其它客人了。
那個死囚一直坐在吳悔身邊,一隻手拿個雞腿,一隻手端手烈酒,他早就感覺到今夜不尋常,做爲死囚的他,非常有自知知明,見到酒菜就猛吃猛喝起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吳悔輕抿了一口酒對着死囚道:“吃飽了喝好了嗎?你家中的妻兒寡母我替你養了。”
“吃飽了也喝好了,家中老少就托付給你了。”死囚痛快的打了個嗝道。
吳悔冷笑一聲:“那就開始吧,我給你權力,你現在是捕快,你可以砸桌子,摔碗快,帶着弟兄去查房,就說……就說官府辦案,揖拿采花大盜白春花……”
老白兩眼一翻白,在那個死囚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猛的把桌子掀了起來,抽起腰刀大喊道:“官差辦案,揖拿采花惡賊白春花,無關人等不得離開醉仙樓半步,否則視爲同案一并抓獲,兄弟們,抄家夥,搜!”
“唰唰唰”三十幾柄腰刀被抽了出來,緊接着三十幾人雞飛狗跳一般,連罵帶喊的四散開來,分别踹開了那些單獨的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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